什麼?
薑毓的眸光猛地僵住,“你……”
哪裡有人會將這麼露骨的話宣之於口,而且還問得這麼一本正經?薑毓的臉兒刷得便開始紅了。
這個人……就不能一直好好的嗎?
“好不好?”
祁衡卻仿佛什麼不妥都沒察覺,仍舊跟著追問,“我聽你的話素了這麼久,你總得表示些什麼,我才好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什麼?她還不是為了他好?不好好謝謝她竟然還有臉跟她要表示,真是不要臉。
薑毓用力地抽了抽自己的手,奈何祁衡跩地死緊,就這麼強揪著她半個身子貼在了他眼麼前,眼睛一低就能看見他的唇。
薑毓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山林裡祁衡臨走前親的那一下,猶如蜻蜓點水,當時情緒激動沒覺得什麼,眼下回想起來,隻覺得那唇瓣柔軟,那吻輕柔。
薑毓的臉上愈發臊了起來,祁衡的追問聲又適時響起,“好不好,你答不答應?”
好什麼好,這種事情還得這樣有禮地問一問她嗎?要她答什麼?想親的話,不會想上次那樣直接……直接親啊。裝得自己好像多恪守禮教似的。
薑毓咬了咬唇,閉上眼點了點頭,“你快點。”
祁衡卻沒動,眸光閃閃笑眯眯道:“我重傷在身多有不便,不如你來?”
來什麼來!親你自己去吧!
薑毓猛地睜開眼睛瞪他,正是要使力掙紮,祁衡的頭驀地一低,銜住了她的雙唇。
薑毓的身子不動了,那一瞬唇間好像被麻了一下,一種酥酥的感覺從唇間炸開化成無數煙花飛快流向全身,先是頭皮然後是四肢都叫那種感覺麻住了,一點反應都給不出來。
祁衡便是那麼輕輕地銜著她的唇,緩緩地輾轉流連,溫和又輕柔,猶如小鹿飲水,緩慢吮吸,廝磨,最後纏綿不舍地鬆開。
祁衡的額頭抵著薑毓的額頭,嗓音低低,“毓兒的味道真香。”
薑毓的兩頰通紅,下意識抿了抿仍舊發麻的雙唇,想用手指去抹卻又羞赧難當,掙開了祁衡的手退回原來的位置。
“沒個正經。”薑毓將垂下的發絲攏到耳後,端了蒸餃碟子遞到祁衡的麵前,“飯食要涼了,趕緊吃吧。”
“嗯。”祁衡的唇角彎彎應了一聲,好整以暇地靠在錦墊上看著薑毓,“你喂吧,我吃。”
……
祁衡用膳時很安靜,薑毓喂一口他吃一口,雖然祁衡隻傷了一條胳膊,可後背還有一道重傷,若要自己用膳必會扯到傷口,是以這幾日都是薑毓喂祁衡用的膳,一回兩回,喂得愈發熟練,一托盤的膳食沒用多久便喂得七七八八,未免積食,也不敢吃的太飽。
“方才薛陽同我提起了,聶兒那裡今天就開始行動,之前都安排妥當了,隻作得病死了,你略略費個心走一個過場,正好咱們府中也有事,給他簡單辦了。”祁衡同薑毓道。
薑毓用帕子給祁衡擦了擦嘴角,問道:“薛統領可是要與聶兒定下了?”
祁衡道:“是定下了,就不遠的事了,等我傷好了,就去給他們主婚。”
“哦。”薑毓應了一聲,想到了金月虹,不知她那邊怎麼樣了。
“倒時候咱們一起去。”祁衡拉住薑毓的手在手心裡摩挲,“他們傍晚時候就會開始行動,要你操勞了。”
妾室身死,總歸是要先報到主母這裡,而主母若是有風度有場麵的,少不得給辦一場身後事。
薑毓勉力彎了一下唇角,“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