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謝珩與微微一頓, 隨即揚起唇角:“好啊。”

謝瑕:“……”

這答應得也太快了吧!

等等,他到底為什麼要說出讓謝珩與留下來睡覺這種話,現在才下午, 就算他再疼, 到晚上也早好了,他真是鬼迷心竅才會讓他留下。

謝珩與見他說完又後悔,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痛苦地弓起腰:“啊好疼!小叔, 我是不是要廢了, 你要對我負責啊!”

謝瑕一臉冷漠,靜靜地看著他演, 心說廢了就廢了,狗狗什麼的, 還是要及時絕育才好。

謝珩與見他不為所動,也知道自己用力過猛, 咳嗽一聲恢複正常:“不逗小叔了, 我確實沒事,不過, 小叔說過的話不能反悔哦。”

謝瑕麵無表情地起了身,在內心痛罵自己同情心泛濫,這毛病得改,否則遲早有一天得把謝小狗慣壞。

晚上他陪謝瑾喝了點酒——謝瑾也不知道是太難過還是太高興,非得要喝點紅酒助興, 他本來讓弟弟彆喝, 可謝瑕見大哥一個人喝酒實在寂寞, 還是意思意思陪他喝了一杯。

晚上十點多, 謝老師帶著點微醺的醉意洗漱完準備睡覺, 剛爬上床,就見謝珩與非常自然地在他旁邊躺了下來,不禁眉頭一跳:“你在這睡覺可以,彆動手動腳。”

謝珩與一臉乖巧:“我什麼時候有對小叔動手動腳過?”

謝瑕心說你動手動腳的次數還少嗎,他沒搭理裝乖的謝小狗,關了燈鑽進被子,把眼鏡摘下來放在床頭。

房間裡安靜下來,黑暗之中,隻剩下隱約透過窗簾的一點月色。

他剛閉上眼,就聽到枕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謝珩與從兩個枕頭之間摸起什麼東西,語調玩味:“小叔這麼喜歡我送的袖扣嗎,還要特意放在枕邊?”

“……你想多了,隻是忘了收起來。”謝瑕聲音平板地說,“我困了,睡覺。”

“好吧。”

謝珩與終於安靜了,謝瑕背對著他,因為一點酒力而昏昏欲睡。

就在他即將在夢中和周公會麵時,忽然感覺有人從背後觸碰了自己——某人偷偷把胳膊探進他的被子,環住了他的腰。

謝瑕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皺起眉頭,低聲道:“不是說了彆動手動腳嗎?”

沒有回應。

“……謝珩與?”

依然沒有回應。

謝瑕有點茫然,心說這小子是睡著了嗎,睡著還能過來抱他,這是什麼毛病,喜歡抱著彆人睡?

他嘗試去掰對方的手,沒能成功,又怕他真的睡著了再碰會弄醒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放棄。

謝珩與靠得太近了,夏天被子很薄,他能感到對方的體溫隱約傳遞到自己身上,溫熱的呼吸不斷掃在他頸側,那呼吸平穩而綿長,似乎真的睡著了。

謝瑕渾身都不太自在,他從沒被人這樣抱過,或者說,他從沒像這樣跟人同睡一張床過,拋開上次謝珩與自作主張跟他睡在一起不談,這次可是他主動提出的,算是……出於自願的。

總覺得哪裡奇怪。

跟一個男人同睡一張床沒什麼不對,但一旦發展成“跟一個男人同睡一張床還摟摟抱抱”,事情就變得微妙起來,如果再詳細到“跟自己侄子同睡一張床還摟摟抱抱”,那就更加曖昧不清,甚至透出一絲不能過審的意味了。

謝瑕難受得要命,總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違規的邊緣試探,心底某根名為“道德”的弦稍稍鬆動了一下,他很想把身後這個引誘他違規的家夥推開,卻又貪戀那一點溫暖的熱度,掙紮了好半天,也沒能做出任何行動。

他聽著對方的呼吸聲,疲倦終於戰勝了理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許是得益於那一點紅酒,謝瑕夜裡睡得格外沉,第二天早上,他被一陣奇怪的動靜吵醒了。

動靜是從窗戶方向傳來的,好像有人在外麵不停地敲擊窗玻璃——說敲擊也不太準確,應該是“抓撓”,因為他能聽到指甲與玻璃的刮擦聲。

隔著窗簾,他看不見外麵有什麼,隻被這聲音搞得毛骨悚然,連忙去推旁邊的謝珩與:“醒醒,醒醒!”

“嗯?”謝珩與睜開眼,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怎麼了小叔?”

謝瑕戴上眼鏡坐起身,指了指窗戶方向:“應該不會有人入室搶劫吧?”

謝珩與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小叔想象力真豐富,大白天的入室搶劫?”

他說著下了床,一把將窗簾拉開:“啊,是昨天那隻貓。”

窗外並沒有人,隻蹲著一隻眼熟的黑貓,正用爪子撓著窗玻璃,好像很想進來的樣子。

謝珩與打開窗戶:“這貓怎麼這麼自來熟,好像對我們家很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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