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晉元雖然在和自己較勁呢,但也沒把正經事忘記,他還在等著文澤明過來找他。想弄一個兩全之美的法子,讓他能不離開顧念,又能和文澤明溝通。隻是先找到顧念這裡來的不是文澤明,而是一個令藺晉元意想不到的人。
顧念並沒有隱瞞她去藺家的事,結果這事自然傳到了顧朝陽的耳裡,顧朝陽擔憂自家妹妹做傻事,得到這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跑到了顧念這邊來。
顧念聽到房門被擰動的聲音,今天打掃的阿姨已經回去了,這個時候不可能再過來,還有她這裡鑰匙的人也就隻有顧朝陽了。
想到原主的哥哥,顧念還是會有一小丟丟的擔憂自己會被顧朝陽看出來,畢竟他們兄妹兩是相處二十幾年的親人,一些習慣彼此都了如指掌,她即便是再按著原主的習性來,但有些東西卻依舊是改不了的。
顧念側頭往門口望去,一襲身著黑色定製西裝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身姿高大挺拔,容貌俊秀,劍眉星目,渾身上下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顧朝陽對上顧念的視線,頓時被她無辜又懵懂的表情氣笑了。早前他就千叮嚀萬囑咐,她絕對不能再去藺家看那個藺晉元,趁此機會斷了來往最好。
結果她倒好,身體剛剛恢複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藺家,現在外麵都傳遍了顧念念對藺晉元癡心一片。
顧念連忙跑到門口去接他,替他把脫下的西裝掛好,低眉順眼的喊了聲,“哥哥。”
小團子從樓上下來,並看不見門口顧朝陽,隻是看著她狗腿的樣子頓覺稀奇,再聽到她喊哥哥,頓時警惕了起來,能夠讓她開口喊哥哥的人隻有一個顧朝陽。
藺晉元從小便聽說過顧朝陽這個名字。
最開始是聽說他如何天才,如何耀眼,顧家出了個顧朝陽如何幸運,後麵顧家倒了之後,聽到的便是他如何落魄無助,後來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他了。
偶爾有人在他耳邊提起,也不過三兩句帶過去。畢竟顧朝陽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如今的顧家已經四分五裂,雖然還在桃嶺,但也不是從前的那個顧家了。
顧朝陽狹長的眼睛微眯,本來想對著自家妹妹施壓,逼著她說主動坦白,隻是又再一次失敗了,他麵對她這張臉就生不了氣。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能輕鬆放過她,顧朝陽阻止了顧念繼續狗腿的奉承,低沉著聲音問道:“你去藺家做什麼?”
顧念低了低頭,雖然顧朝陽不是她親哥,但因為有原主的記憶和留下的感情,顧念在麵對顧朝陽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壓力和心虛。
她的心虛在顧朝陽看來,是變相的承認她去藺家是去看藺晉元。
顧朝陽掃了她眼,克製而又冷沉的說道:“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近期內不能再去藺家,是不是現在不聽我的話了?”他的聲音很好聽,富有磁性與低沉,猶如緩和大提琴。
“我聽你的話啊。”顧念睜著眼睛說瞎話。
顧朝陽瞪了她眼,忍不住給了她一爆栗,“聽我的話你還去藺家見藺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