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公子不是一擲千金嗎?
就沈明臻,論摳門,禮院,不,整個禮部,就沒人比得過他。
反正現在沒人找他借錢了。
趙給事就笑著道,“明臻啊,你快坐下吃酒吧。”
沈明臻卻突然興奮起來,道:“你們彆說話,快聽——”
那說書先生竹板那麼一打:“各位請猜,那孩童幼子,就算識破了這奸計,又有何能耐將此事上達天聽——”
沈明臻耳朵豎起,果然——
“道這世間自有清明在,碰巧此時,禮部禮院的沈給事沈明臻大人在此處巡查,遇見了這事——”
沈明臻就嘿嘿笑起來:沈明臻大人啊!
他反身回來,招呼道:“哎喲,吃菜吃菜!”
李慶就笑道:“吃菜多分散注意力啊——還是聽完了再吃。”
沈明臻便矜持的坐下,正襟危坐,好似在聽天上曲似的,手指頭嘚瑟的在大腿上一敲一敲。
“說到這位沈大人各位可能會覺得陌生,那在下再說一個名字,想必就熟悉了——我朝太子太傅,內閣首相,沈路沈國公大人!”
“說起這老沈大人,在下還得跟大家嘮嘮他家的那沈大少爺,當今戶部尚書沈明行,那可是少年英才啊,不知大家可有幾年前經曆過雪災的舊人在?”
..........
那說書人說的吸引人,聽的趙給事笑道:“明臻啊,待會下樓記得多給點茶水錢,人家捧你,可捧的舒服?”
沈明臻笑嘻嘻的,“哎喲,我可給不出錢,我今兒的錢都請您喝酒了。”
一群人便群起而攻罵他摳門,沈明臻怡然自得,回到屋了,還嘚嘚嘚個不停,“絳絳,你說,那說書先生,不會是我哥和我爹請去的吧?”
他擠眉弄眼,“剛開始誇我還有個度,等誇他們兩的時候,哎喲,可彆提,就差點說他們是神仙轉世了!”
他哼了一聲,“我做的好事,倒是讓他們搶去了彩頭。”
折絳嘁了一聲,“你爹和你哥可沒你這種閒工夫。”
哪裡有懷疑自己老子和大哥給自個請水軍的。
沈明臻就道:“算了,不管了,反正我這次算是揚眉吐氣了——嘿嘿,他們兩個這次可跟著我被人頌揚的!”
折絳就喂他喝醒酒湯,“知道了知道了,這回慶祝我就不說你了,但是下次再喝成這樣回來,你就在外麵過吧!”
沈明臻便老老實實的喝下湯,嘀咕道:“我也沒醉啊——”
折絳一個暴栗彈他頭上,“喝就老老實實喝!彆說話!”
沈明臻:“........”
他端起碗,咕嚕咕嚕一頓倒,然後還要去哄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於是第二天新的給事上任,大家請他吃接風酒的時候,就小口小口酌著,一點兒也不敢多喝了。
那給事姓於,是從藩院直接調過去的,是個五十歲的人了,也是在這次災情裡的實乾家,跟大家都是熟悉人,並不見外,見沈明臻這般還好奇道:“我可記得你之前喝酒的。”
沈明臻就不好意思摸摸頭,“哎,能喝是能喝,可這頭啊,可經不住打。”
眾人哈哈大笑,“這個倒是真的,沈大人是出了名的怕媳婦。”
但是於大人卻道:“哎呀,那我上次見你能喝,便將你能喝酒的事情告訴許大人了。”
沈明臻就道:“為什麼啊?”
其他人也看向於大人。
於大人就道:“下個月南疆就要派使臣來啦,我們藩院的人去接待,當然要找幾個能喝酒的,你們是不知道,南疆人有多能喝!明臻不是學了南疆話嗎?許大人當時那麼一問,我就那麼一說啦!”
沈明臻:“..........”
這樣子啊——
他嘿嘿笑起來:為國喝酒,那就不是喝酒了。
絳絳肯定不能拿這事再打他!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段雪災早就打好大綱了,我本來想寫細節的,但是正好碰上肺炎這事鬨的沸沸揚揚,我就不敢寫了,怕給你們添堵,隻好給你們一些正能量的東西,就是昨晚的那段話。
那段話的原話出自基辛格的《論中國》:中國人總是被他們之中最勇敢的人保護的很好。
下麵那段話是我找了很久的一句評論,我不知道出處,我修修改改,卻還是沒改太多,獻給大家:無論何時,無論情況多麼糟糕,無論我們作為集體表現得有多麼不堪,但總有那麼一群最勇敢最擔當的人,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我一向覺得中國人中有子真誠且不自覺的愛國主義者,他們是在最崎嶇處接引這個民族渡過一切苦海的纖夫。
裡的雪災過去了,希望現實裡的疫情也要很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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