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大怒:“你倒是想的美,我來交,你擔了他師父的名分,你覺得你師父是我傻子嗎?”
沈明臻:“......”
嚶!他沒有!他不是這個意思!
於是等小師弟來了之後,他就對人家挑剔起來,“聽說你喜歡種地?”
張修小聲的嗯了句,黝黑的小臉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是的。”
沈明臻哼了一聲,將人送到歧軒堂裡,“你以後就住這裡了。”
然後又問:“你爹真是戶部給事張牧之?”
張修又嗯了句,“是的。”
沈明臻嘁了聲,“你爹長的挺白的啊。”
張修有些羞愧:“是的。”
是的是的是的,沈明臻被這三個是的一弄,倒是覺得自己剛剛有些咄咄逼人了:畢竟人家隻是個十歲的孩子,當誰的徒弟或者師弟都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這還是個孩子啊。
他再抬頭,就開始露出微笑:“以後你就住這裡了,要是缺什麼,就跟我說,或者跟你師嫂說。”
張修嗯了聲,“好的。”
反正堅決不說超過三個字的話。
沈明臻覺得他是個害羞的孩子,回家在飯桌上還說呢,“先生真是,這麼小個孩子,就讓人家父母送了過來。”
平瑾看了眼沈明臻,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問:“他很厲害嗎?”
沈明臻還想著張修那麼個小小黑黑的樣,搖頭道:“不知道,但是很黑。”
他笑道:“以後你也算是有誌同道合的同齡人了。”
平瑾哼了聲,她並不稀罕什麼誌同道合的人,她隻在乎她是不是最厲害的那個。
沈家的姑娘都有霸道。
平瑾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早早的到了歧軒堂,見了張修,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她跟她爹一樣,覺得這畏畏縮縮的樣子根本成不了氣候。
張修第一次見著這麼好看的小娘子,期期艾艾的打招呼,“沈家妹妹。”
平瑾隻好還了一禮,“張家哥哥。”
沈明臻就站在旁邊,怎麼看怎麼不對,最後悚然一驚,噠噠噠回去跟折絳道:“絳絳,絳絳,絳絳!不好啦!”
他一慌張就喜歡叫三個絳絳。
折絳連忙跑出來,“怎麼了啊?出什麼事情了?哎喲,你還喘什麼氣啊,快說啊!”
沈明臻往榻上一倒,先是嘀咕一句,“要是不喘氣,我還怎麼活著?”
然後不等折絳罵人,趕緊道:“那個黑乎乎的張修,沒準是我們平瑾的夫婿啊。”
折絳白了他一眼,“你在我這裡說說就成了啊,彆出去說,這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但是她心裡也琢磨呢:這倒是也是,人家兩個孩子長時間呆在一起,沒準將來就看對眼了呢?
她就坐不住了,隨意的穿了件衣裳就跑,“我還是去看看那孩子。”
孩子是真的黑。
折絳就帶著點難言的目光道:“阿瑾啊,你喜歡白皮膚的少年郎還是黑皮膚的少年啊?”
平瑾看了眼在另外一邊看白菜種子的張修,道:“還是阿爹那樣的吧,太黑了不好看。”
母女兩個看臉的很,但她們不知道將來有一天,小黑人也會白的發光。
而那時候,是平瑾要嫁給人家,人家卻傲嬌的藏著掖著不答應,平瑾是沈家唯一一個,追夫火葬場的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是存稿菌QAQ,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