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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壞我壞。”

江晏攥住她的手,按著她的肩,不讓她亂動。

徐雅美力氣本來就不大,江晏一巴掌就把她拳頭包起來,惱怒的瞪著他。

江晏伸手托住她的臉,拇指蹭了蹭她的臉頰,低聲道:“彆瞪我了,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徐雅美:“……”

她氣得哼哼,江晏又笑了起來,道:“彆氣,彆氣。氣出皺紋不好。”

“還不是你氣我,沒人氣我!”徐雅美氣哼哼道。

“我的錯我的錯。”江晏笑眯眯,她說什麼都應下來。

徐雅美突然感覺無力,這狗男人深諳裝傻真諦,她一臉不高興,江晏就一臉高興,還看著自己,露出“你為什麼不高興”的表情。

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甚至發現自己竟然都氣不起來。

看著他笑嘻嘻的臉,徐雅美臉色古怪起來。

江晏看她要笑不笑的模樣,故意衝她眨了眨眼。

徐雅美嘴角一抽,不由自主笑了一下,又去瞪他,瞪完了就笑開了。

江晏便抬手把她抱在懷裡,笑道:“對嘛,笑起來多好看。”

“哼。”

徐雅美的身體沒有大礙,在醫院觀察了一個晚上就回家了。

——家徒四壁。

江晏尷尬的站在門口,道:“呃……”

徐雅美:“……”

兩人相對沉默片刻,徐雅美問:“這幾天你在誰家住的?”

“就這兒……”江晏道。

“又沒床你怎麼睡的?”徐雅美轉頭看他,臉上有疑惑。

“就……”江晏撓了撓臉,老實道,“打地鋪。”

徐雅美哭笑不得,輕輕打了他一下:“你就氣我的本事,打地鋪睡不冷嗎?”

“我大男人,怕什麼冷。”江晏笑嗬嗬道。

家裡沒家具也住不了人,徐雅美讓江晏回店裡打了個電話,原來那些家具全被她請人搬到一間空著的店鋪裡去了,這會兒再搬回來,倒也方便。

床是最先搬來的,江晏十分賢惠的給鋪好了乾淨床單和被子,再請老婆上座。

徐雅美心裡美滋滋,臉上不屑:“哼。”

“哼哼。”江晏也說。

徐雅美莫名其妙看他,問:“你哼哼啥?”

“我學小豬叫。”江晏說完,一溜煙竄出門,去幫工人搬其他東西。

留下徐雅美坐在床上無語半天。

花了一個下午時間,家裡各種東西又全部搬回來了,江晏又收拾了許久,等一切妥當了才去買了菜回來。

今天終於不用把做好的飯菜裝進飯桶裡送去了,江晏哼著無名小調,站在廚房裡忙活了兩個小時,四菜一湯搗鼓上了桌。

徐雅美姿態矜持的坐在桌邊等著,但實際上,從她早已握著筷子的手能看出她的期待。

今天的菜色是鵪鶉蛋燒肉,白灼生菜,脆爆大蝦以及竹蓀冬筍湯。

飯桌上,江晏給她盛了飯,就道:“雅美,這幾個月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店裡我去照看。”

徐雅美有點猶豫,點點頭道:“先吃飯再說吧。”

實際上,徐雅美的心裡還是有點不敢確定。

畢竟之前江晏的所作所為太令人失望,雖然這幾天他突然像是變了個人,可以往造成的傷害,並不是幾天就能愈合的。

江晏自然也看出她的猶豫,便不再多說,讓她自己考慮。

直到吃完了飯,徐雅美也沒說到底要怎麼樣。

江晏也不催她,反正徐雅美說怎麼樣,他就怎麼樣。

第二天一早,江晏都出去溜達一圈了,回來一看,徐雅美果然沒能起床。

她陷在柔軟的床榻裡,被子悶著頭,呼呼大睡。

江晏隔著被子推推她:“起床了,不是還要開店嘛?”

“唔……”

“開店呀。”江晏又道。

鍥而不舍地蚊子嚶嚶終於讓徐雅美醒了過來,她把被子拉下去一點,平躺在床上,歪過頭去看江晏,麵無表情。

“老子收租的,有的是錢。”

說完眼睛一合,立時睡著。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江晏忍俊不禁道:“這可是你說的。”

說罷自己也往床上一躺,打算睡個回籠覺。

等到中午時候,徐雅美清醒了,氣呼呼拍著被子:“你乾什麼不叫我起來?”

被她質問的江晏往外瞅了瞅天氣,道:“六月啊,飛雪啦。明明是你說……”

學著她的語氣,江晏惟妙惟肖的道:“老子收租的,有的是錢。”

徐雅美愣愣的看著,半晌回憶起來,自己好像真的這麼說過。

想起了這件事,她就不生氣了,畢竟狠話是自己撂下的,還能怎麼辦呢?於是悻悻起床洗漱。

兩人吃過了中午飯,徐雅美執意要去店裡,江晏隻好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