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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酒釀圓子嗎?”

江晏笑眯眯的問出這句話,眼睜睜看著三個中年大男人一臉懵逼看著自己。

半晌還是徐誌國他老婆被吵醒了,表情難受的支起了身子,一臉茫然看著丈夫和其他人。

於是江晏手裡的酒釀圓子就孝敬給了嶽母,徐誌國表情舒緩了許多,看著他老婆慢慢吃圓子。

陳泰站在一旁,看向江晏的眼神裡隻剩下驚懼。

普通人會這樣,近乎算無遺策?

普通人會這樣萬事留著後手,不管幾次都坑不到?

此時的陳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是不是跟我一樣的?

可這個念頭才剛出現,就被他否決了。正常人像他,不該是抓緊機會創業嗎?江晏卻寧願窩在家裡收租,沒出息。

應該不會是……陳泰抬手擦了擦額邊的汗水,十分心虛。

就算他斷定了江晏不是和他一樣重活一輩子的人,可此時也知道,江晏肯定是明白有人在坑害自己了。

陳泰有信心,對方並不知道下手的是自己。

畢竟陳泰一向表現得十分和藹,甚至還讓自己的孩子和徐緩一起玩。

對於有孩子的人來說,孩子是天然的社交紐帶。

不過陳泰也很慶幸,自己推了蔡進學當前鋒。今天夜裡蔡進學本不想來,還是被陳泰勸來了,此時蔡進學才是第一嫌疑人。

他敢擔保,蔡進學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就算江晏離開了公司,還有徐誌國呢。

江晏側頭看了陳泰一眼,見他表情沒有任何異常,心裡罵道:大尾巴狼,還挺能裝。

“你也很能裝。”係統說,平淡的語氣仿佛是在誇獎自己的宿主。

“你能彆偷聽我心裡話嗎?”江晏和係統商量。

之前就這樣,自己心裡腹誹個什麼,係統偶爾就會吐槽。

最可惡的是,它的吐槽,帶有一種理所當然感,仿佛它隻是把實話說了出來。

“你的心理活動波動劇烈,不是我想讀取的。”係統老老實實的解釋道。

如此老實的態度,江晏頓時被打敗。

此時那邊差不多吃完了酒釀圓子,徐誌國心疼媳婦,難得溫言軟語哄了好幾句。

過了會兒,他便扶著老婆起來,朝還賴著不走的陳泰道:“我老婆身體好像有點不舒服。”

“那行那行。”陳泰點頭,徐誌國不用說他都知道,對方要告辭了。

看見他對自己的態度還算好,陳泰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

江晏也順勢說:“那我送您回去。”

一家人連原包廂都沒去,直接給陳泰和甘成告了彆,就走了。

兩人送他們出了門,身影走遠後,甘成忽然意味深長道:“螳螂捕蟬嘍。”

陳泰不敢不答,不敢答錯,佯裝憤怒道:“我沒想到蔡進學居然是個眼裡容不下能人的,早晚我把他裁了,把小江招回來。”

“嗬嗬。”甘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身,轉身繼續回包廂胡天海地。

……

江晏開車把徐誌國他們送回了家,一路上,徐誌國的臉都是黑著的。

車廂內沉默良久,徐誌國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麼從那房間逃出去的?”

“咦。”江晏驚訝道,“您發現了?”

“她嘴巴上有口紅,喝水沾杯子。”徐誌國略微解釋了一下。

他在看見桌上那杯水的時候,心裡就知道,江晏肯定是被帶到了這個房間,又用了他不知道的辦法闖了出去。

“從窗戶跳出去的。”江晏笑道。

“窗戶?”徐誌國一愣,問,“三米多高,你就這麼跳?”

“不然呢?”江晏反問他,“我不跳,今天怎麼收場?”

卻不曾想這話讓徐誌國有點愧疚,道:“難為你了。”

能在激流勇進中及時抽身最為難得,徐誌國甚至都開始想,女兒眼光竟然這麼好,自己以前還覺得江晏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把人送到了家,江晏幫他開了門,看著徐誌國扶著人進去,忽然道:“嶽父,往後一段日子要小心一點了。”

“知道。”徐誌國點頭。

江晏想了想,乾脆點明了,直言道:“陳泰想要的不隻是錢。”

聽到陳泰的名字,徐誌國倒是沒有露出什麼詫異,隻是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吃了誰不到最後一刻還不確定。”

江晏便笑了起來。

彆看徐誌國年近五十,早已褪去了年輕時候狂傲的氣勢,實際上儒雅隻是他的外包裝,骨子裡的狂氣還沒消失呢。

目送嶽父嶽母回了家,江晏回車上歇了會兒,返程回家。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二點,可江晏下車時侯,卻看見家中還亮著燈。

那略帶昏黃的燈光把他一身寒氣慢慢驅逐,開了門,徐雅美聽見動靜,赤著腳跑了出來。

“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