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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喚了一聲,忽然聞到了江晏一身的酒氣,不免有點不開心:“喝那麼多?身上酒氣都快把人醺醉了。”

徐緩從徐雅美身後探出頭來,也嗅了嗅,頓時感覺一陣不適。

老爸這是喝了多少酒?她有些擔心,急忙拉了拉媽媽的褲腳:“爸爸,累了。”

聽見女兒給自己解圍,江晏心中更是暖了暖。

他想去抱抱她,隻是身上酒味衝,就有點卻步。

徐雅美上前來,皺著眉,眼裡流露出擔心。

“怎麼喝這麼多啊……”她絮絮叨叨的,“不要命了麼?萬一喝出了問題怎麼辦,孤兒寡母的?”

說完,她又輕聲斥道:“我才不給你守寡。”

江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掙開她要扶自己的手,道:“我走得動。”

“給你燒了水。”徐雅美說。

“那我去洗澡。”江晏起步朝浴室去,走了兩步就被徐緩抱住了腿。

“爸爸,喝!”她把手裡的奶瓶舉了起來。

牛奶有助於保護胃部,還能解酒,江晏喝了這麼多,喝點奶才行。

徐緩一個勁把奶瓶往爸爸手裡塞,她每天夜裡都會被強迫著喝一瓶奶才睡下,今天這瓶還未喝,正好給爸爸。

江晏見她執著,隻好拿了奶瓶,左右看看,拆下奶嘴一口把奶喝光了。

“哎……”徐雅美搖搖頭,“你要喝奶我再給你泡,喝緩緩的乾什麼?”

“反正她也不想喝嘛。”江晏笑道,低頭看見徐緩略帶狡黠的眼。

她的確是不想喝奶,喝了奶睡下,她夜裡會打奶嗝。

把奶瓶還給徐緩後,她便鬆開了抱著爸爸的手,讓他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一身酒氣散了不少,江晏頭發半乾著就躺上了床。

此時徐緩早已睡著了,徐雅美還在等著他。

“擦乾了頭發睡。”徐雅美手裡拿著乾毛巾。

“不行了……”江晏迷糊道,“我得睡了。雅美,明天我沒醒不要怕,我就是在睡覺而已。”

“什麼?”徐雅美沒聽懂他說這個的意思。

江晏沒回答,他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裡。

徐雅美想了想,還是拿了吹風機,慢慢給他吹頭發,直到頭發摸著不潮了,她才打了個嗬欠,偎著男人的手臂睡下。

第二天,徐雅美起來了,江晏沒醒。

徐緩睡醒了,在江晏身上踩來踩去玩,老爸沒醒。

過了中午,徐雅美隻好自己做了一頓飯,徐緩寧願去喝奶,也不想吃老媽做的飯。

直到下午,母女倆感覺出不對了。

江晏還沒醒!

徐雅美慌了神,徐緩也有點慌,難得沒有裝出孩子的模樣,而是沉穩的安慰著母親。

直到天黑了,徐雅美哭著給徐誌國打了電話,徐誌國連夜找了一名醫生來看診,卻被告知:“他就是在睡覺!”

“怎麼能睡這麼久?”徐雅美雙眼紅的像兔子,她怕得哭了好幾次。

平日裡江晏總是醒得最早,很少看他睡懶覺,偶爾累極了或者睡太晚才會多睡會兒。

可醫生就說江晏是在睡覺,徐誌國也拿不準主意,隻好先讓女兒看看,第二天還沒醒就搬去醫院。

不過半夜的時候,江晏醒了一次。

係統大發慈悲讓他醒來解決生理問題的,解決完了又睡著。

第二天醒來徐雅美發現他有醒過的痕跡,心裡倒是安定了一點。

第三天還沒醒,徐雅美怎麼看怎麼覺得江晏瘦了,可近幾天又是收租的日子,事情一件件拋來,徐雅美愁得腦門上長了個痘。

可該做的事情還得做,白天各種擔心後,她還是出門了。

徐緩被留在家裡照顧爸爸。其實江晏也不需要她照顧,她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前幾日去抄了水電表,今天該是租戶們來交租的日子。

可徐雅美等了一個上午,隻有兩三個租戶來交了租金,其他人就像是消失一樣,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家中。

足足睡了近五十個小時,江晏才手軟腳軟的爬了起來。

這一次和以前有意識的不能動不一樣,他真的完全就是在睡覺,以至於醒來以後,他還有點會不過神來。

看了看時間,中午了。徐雅美不在家。

徐緩又把手裡奶瓶往爸爸懷裡塞,江晏沒推辭,喝掉了一瓶奶,才緩過來一點。

“你媽呢?”江晏問。

徐緩覺得老爸這話問得太理所當然了,太不把她當小孩了。

不過她還是老實答道:“收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