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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才能知道。”係統語焉不詳道。

原主上一輩就是風水師傅,隻是建國以後破四舊,漸漸拋下了手藝,傳到原主這一代,就隻剩下一些口訣,和一本古書。

幼年時候,江鳴則總是碰上靈異事件,是以十分厭惡這些。

可魏鳴遠卻不一樣,他對這些十分感興趣。

所以原主乾脆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大部分東西都交給了魏鳴遠,除了那本自己也看不懂的古書。

如今江鳴則找到了這本壓箱底的書,泛黃薄脆的紙張在他手裡一頁頁翻開。

越看,江鳴則的臉上越是顯現出一種詭異的狂熱。

江晏抱著臂往他身邊飄,發現上麵的文字都看不大懂。

如果他沒記錯,這本書是以鳥篆所記錄下來的。

這本書,江鳴則看了三天。

三天加三天,他除了去燒了幾次熱水以外,什麼都沒吃。

身體已經枯敗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直接用屍體來形容他都不為過。

“這樣下去,沒把我招起來,他就要躺下了。”江晏無奈說。

係統甩著尾巴想了想,忽然說:“給你開個掛,你集中精力,可以碰一些東西。”

“哦?”江晏腦袋上小燈泡“叮”的一亮,慢悠悠飄去了廚房。

試著開了冰箱,一股**的氣息傳來,除了雞蛋這種有殼東西以外,裡麵東西都臭了。

好在熱水瓶保溫效果不錯,江晏拿了個雞蛋丟進去,燜了半小時,才小心提起熱水壺,把熱水和雞蛋都倒了出來。

“現在怎麼辦?”江晏自言自語道。

想了想,他開始作怪了。

先是把杯子全推下來,然後把鍋碗瓢盆在空中舞得叮啷作響,乍一看很有靈異氣氛。

江鳴則果然被吸引來了,他佝僂著腰背,眼神凶狠的盯著廚房。

“給我滾。”他嘶啞道。

都說鬼怕惡人,現在江鳴則的眼神和渾身氣勢,都凶得入煞。

可那是江晏的兒子,他也不是普通的小鬼,怎麼會怕呢?見他來了,急忙像爪賤的貓一樣,把流理台上另外幾個杯子推下地。

“我家沒有什麼值得你作亂的。”江鳴則稍微挺直了一點脊背,凶狠地對著空氣說道,“趕緊滾!”

“兒砸看桌上啊!”江晏急得不行,揮著鍋鏟又是一陣舞。

江鳴則簡直要被這“不知好歹”的鬼給氣死,猛地伸手抓住鍋鏟,氣急敗壞往空氣裡一揮。

鍋鏟把江晏的阿飄身體劃成兩半,江晏急忙一飄,貼著天花板,慢慢合攏。

“嘿這崽子!”江晏嘀咕一句。

居然把老父親給揮開了,幸好江晏現在是鬼不是蚯蚓,不然到時候江鳴則可能要麵對兩個爸。

不過好在,江鳴則也注意到了桌上冒著熱氣的杯子,裡麵還有一個雞蛋。

他漠然看了半晌,拖著步子上前去,端起杯子把熱水喝了。

雞蛋試著敲開,裡麵竟然是凝固的,江鳴則遲疑了半晌,最終還是把雞蛋吃了。

可能是吃人嘴軟,吃完了雞蛋的江鳴則臉色好了一點,也沒有再說什麼狠話,隻是又默默的回去看他那本古書。

接下來幾天,江晏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生活技能等級負。

熱水瓶悶雞蛋啟發了江鳴則,他除了研究古書以外,每日燒開水時候丟個雞蛋進去,就算做吃了飯。

直到一周後,江鳴則打開燃氣灶,把古書燒了。

他自小是個聰明孩子,雖沒有通靈能力,但他過目不忘。

許多年前,他曾經看見過古書上隻言片語,記到了如今。這麼多天到現在,他早就把書上每一個字都刻在了腦海裡。

江鳴則開始做事了。

他去廚房洗了一隻碗,握著尖刀,毫不猶豫往心口捅了一刀。

取至親之人心頭三寸活血。

江晏眼睜睜看著他本就蒼白的臉色迅速灰敗下去,渾身如篩糠一樣顫抖起來。

把刀拔出,血淌了出來,江鳴則抖著手去拿碗,卻沒拿穩,碗摔地上碎了。

他隻好又拿了一隻,又浪費了不少血。

江晏慌得團團轉,卻又沒有辦法乾涉,氣得揪著係統使勁搓。

係統也被這一幕給衝擊到了,難得沒有和江晏嗆聲。

裝了大約半碗,江鳴則的傷口開始凝固了。

他垂眼看著碗裡,喃喃道:“夠了……”

說完,步履蹣跚走了出去。

拿剪刀剪了一些父親的頭發燒成灰,倒入那血中攪拌,江鳴則把父親拉到了客廳一塊搬開的空地,開始畫陣。

以血為筆,很快大陣形成,屋內氛圍頓時詭異起來。

緊接著,江鳴則喃喃誦出一段古老的咒語,那聲調仿佛在唱著悠遠蒼茫的小調,可這樣的小調落在江晏耳朵裡,卻仿佛黃鐘大呂,震懾神魂。

陣內憑空竄出一股殷紅的火焰,開始熾烤著他的肉身。

那火仿佛有自己的意識,漸漸往阿飄江晏身上蔓延,很快把他也包裹了起來。

“給你開掛抗一下。”係統忽然說。

下一秒,江晏感受到了一股劇痛,那火焰什麼都燒不掉,可江晏卻覺得那火焰把他每一個細胞都在剖開來反複灼燒。

不過這樣的感覺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鐘,係統的“外掛”就送上了。

江晏心有餘悸:“你怎麼不早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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