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是真的炸了新領導的包,狠批下屬,下屬們捧著燙手山芋,一下丟給了林家。
林家不解決這個燙手山芋,往後他們家一切審批無限推後。
鬼哪有活在現下的人重要?林家這才急了,開始到處找人。
就這麼找著找著,找到了魏鳴遠,現在,又變成了江鳴則。
“也就是說,你家屋子裡有惡鬼。”江鳴則道。
此時三人已經跨進了圍牆區域,江晏沒什麼感覺,江鳴則和林君則卻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手臂上雞皮疙瘩爬了起來,越是靠近,越是顫栗。
江晏看著前方黑氣衝天的屋子,攔住了江鳴則的步子。
“彆過去了。”他嚴肅道,“那屋子裡真的有東西。”
“真有?”林君急忙問道,“那我為什麼從未看見過?其實我也進過那屋子,隻是根本看不到有什麼東西。”
“也許是藏起來了。”江晏答道。
江鳴則看了看那屋子,道:“惡鬼都怕惡人,我倒是不怕。”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而現在的江鳴則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被動受著驚嚇的小孩了。
“要麼咱們倆進去,林君,你留在外麵。”江晏提議道。
哪知林君立刻開始抗議:“我是雇主,我要進去看看。”
“好奇心害死貓。”江晏意味深長的衝她笑了笑,隻是肌肉僵硬,導致笑容變得十分詭異。
果不其然,這種不協調的僵硬表情讓林君背後寒毛倒豎,有點不敢反駁了。
於是就這樣,林君被踢出隊伍,江晏領著江鳴則進屋。
為了確保“七十萬”的安全,兩人甚至把林君趕出了圍牆外。
“圍牆外不會有危險嗎。”江鳴則問。
他倒不是擔心林君的安危,隻是想確認這個宅子的範圍。
“放心吧。”江晏道,“圍牆外麵就是市中心,要是輻射能力真的那麼大,早就被人連根拔起,也輪不到咱們了。”
“嗯。”江鳴則略一點頭。
他抬頭望宅子看去,此時他們距離已經很近,能看見外牆上曾經有過爬山虎的痕跡。
之前林君把鑰匙給了他們,江鳴則打開黃銅鎖,推開門。
一片灰落下,嗆得他咳嗽了一聲。
咳嗽過後,他抬眼望裡麵看去。
隻見宅子裡空蕩蕩的,顯得會客廳特彆的大。
房梁上掛著奢華的水晶吊燈,不過此時黯淡無光,也不知落了多少年的灰。
“之前那些作死的人沒進來?”江鳴則疑惑道。
這房子裡沒有任何痕跡,就像這麼多年來,隻有他們倆踏足了一般。
“可能在外圍。”江晏四處走動查看,從剛才起,他就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視線。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畢竟這房子是私產,剛才咱們還要開鎖進來呢。”
“嗯。”江鳴則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一片骨牌,神色警惕。
在外圍活動一番,就被索了命,宅子裡的東西恐怕凶得很。
江鳴則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隻能小心為上。
兩人在宅子裡走動一圈,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此時天光還亮,整個宅子透出一股陳舊而溫柔的氣氛。
江晏想了想,最終決定把剛才自己想的那件事提一提。
萬一兒子一直把他當做隻有生前行為的“屍將”,那誤會可就大了。
“兒子。”他喊道。
此時江鳴則正走在前頭,聞言回頭:“怎麼了?”
“有件事跟你講。”江晏直言道。
江鳴則疑惑點頭,停下腳步:“什麼事?”
“我是你爸爸啊。”江晏誠懇道。
江鳴則:“……您是我爸爸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晏急忙道,“我是說,我就是你的爸爸!”
江鳴則:“您本來就是我爸爸啊……”
兩人說話驢唇不對馬嘴,江晏組織語言到頭禿,隻好道:“你把我做成了屍將,我複活了,我詐屍……”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江晏看見一雙手,環上了江鳴則的脖子。
而江鳴則還一無所查,臉龐帶著點茫然,等著江晏把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