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魏鳴遠風塵仆仆的進了自家公司。
他的所有員工幾乎都沒有認出他,蓋因魏鳴遠是個很注重外表的人。
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人。
員工們竊竊私語,紛紛猜測那個容貌美麗的女人是不是他們的老板娘。
魏鳴遠對她的態度極其恭順,再看卻又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聽見旁邊的動靜,江晏第一時間拋下身體鑽了過去。
“她是誰?”
在看見那女人的第一眼,江晏就警惕了起來。
“哦,是女主。”係統說著,在女主沒轉頭之前,拿尾巴撣了撣江晏的臉。
毛西裡呼嚕糊了江晏滿臉,他撥弄了好幾下,都感覺臉上毛毛的。
“你乾什麼。”他有點惱。
“她看得見你,我給你擋擋。”係統說。
“這麼撣一撣就可以了?”江晏懷疑道,並從自己臉上摘下一根長毛。
事實證明,這樣的辦法的確有效,江晏明顯看見女主警惕了起來,但卻看不見自己。
係統說:“你倒黴了,本來隻要幫著解決魏鳴遠就可以,結果因為蝴蝶效應,女主提前來了。”
“之前就是她殺了我崽?”
女主狄天音,妥妥的大女主文主角,這世上就沒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她的想法,即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可真是個傲慢的家夥啊。”江晏試探的在她頭上摸了一下。
狄天音明顯感覺到了有什麼陰冷的東西碰過了她的頭發,臉色奇差,衝著魏鳴遠道:“你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魏鳴遠最多算是不普通,跟狄天音這種天賦異稟的主角當然是沒得比。
狄天音都察覺不到的東西,他更是一臉懵逼。
“嘿,你總算做了件有用的事情。”江晏開心道。
係統矜持的甩了甩尾巴。
沒過多久,魏鳴遠就把所有人召集到了會議室,讓他們說說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眾人七嘴八舌,把狄天音吵得一個頭兩個大。魏鳴遠一看她不耐煩了,急忙道:“讓個人來簡單說一下,那個巫蘭?巫蘭呢?”
“巫蘭今天請假了。”有人說。
唯一說得清楚話的都不在,魏鳴遠隻好請狄天音出去歇息一會兒,自己繼續在這裡從他們七嘴八舌的話裡提取信息。
狄天音沉著臉出去,轉到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的法寶取了出來。
東西倒是漂亮,一支釵子。
看上去像是銀釵,不過製材卻並不是銀,而是一種更為特殊的製材。
這東西據原文裡說,是當年王母劃銀河的釵子,至於到底是不是,還有待商榷。
隨即她又取出一盒胭脂似的東西,釵尖挑了一點,直接在牆上畫了個符。
江晏湊近看了看,發現那盒子裡不是胭脂,而是朱砂。
難道也是八百塊一錢?江晏一邊看著她把符籙畫完了,並感覺到從那完成的符籙上傳來一股威懾力。
不過對於江晏來說,這種威懾力就仿佛一個小孩推石頭一般,他伸手,往那符籙上一抹。
狄天音隻感覺到一陣衝擊力從畫好的符籙上反彈回來,一時不查,竟然悶哼一聲後就從嘴角溢出了鮮血。
再抬眼,剛畫好的符籙已經不複鮮紅的顏色,而是一種燒焦後的黑色。
這下狄天音終於知道踢到鐵板了,她急忙忍下不適,朝空氣做團揖,並說了一通大人既不小人過之類的話。
江晏當然不與她計較,隻要她知難而退就可以。
不一會兒,魏鳴遠整理好了消息出來,就見狄天音嚴肅道:“你到底惹了什麼人?之前你身上的咒雖然厲害,但手法稚嫩。可現在你這個,我處理不了。”
狄天音的本事,魏鳴遠是見過的。可以說這一次要是沒有她,他屍骨都涼了。
但是現在狄天音居然說無能為力,他當即吃驚道:“您也解決不了的事?”
“我看就是衝著你來的,”狄天音皺著眉道,“你還是仔細想想,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魏鳴遠自詡翩翩君子,哪裡又會去自省一番,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呢?聞言隻搖頭:“我能得罪什麼人?”
聽他這麼說,狄天音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是仔細想想吧。”
狄天音要走,魏鳴遠攔也攔不住,隻好目送她離開。
江晏跟了狄天音一會,確定她沒有打算去自己那邊,就折返回去。
此時出了寫字樓的狄天音終於鬆了口氣,不經意抬頭,就看見懸掛在大樓頂上的鏡子。
那一刹那她就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頭也不回急忙走了。
江鳴則還不知道隔壁發生的事情,正在凝神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