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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又賣出去一張符,買貨人說上門來領,江鳴則上午把整個辦公室打掃了一遍,力求乾淨整潔,以免給難得的客戶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

沒過多久,江晏回來了,沒提隔壁的事情,倒是捧著手機開始打遊戲。

等到了下午,江鳴則又畫好了幾張符。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結合那本被燒了的古書裡的內容畫出來的。

在正統人士看來,這符咒可能有點不倫不類,不過江晏看得到那符咒上縈繞的願力。

下午時候,果然客人來了。

江晏一看見那客人就驚訝了,這不就是前幾天帶著兒子去求符的胖夫人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隔壁被騙了,胖夫人也沒了之前恭謹的樣子。

她身邊依舊帶著她的孩子,那個沉默的少年。坐下來就問:“大師,你們這能給孩子開竅嗎?”

“開什麼?”江鳴則一時沒反應過來。

“開竅,不是說孩子學習不開竅嗎?”胖夫人說。

江鳴則心道這是哪裡來的說法,江晏知道卻不能開口,因為他那時候是以阿飄形態去偷聽的呢。

胖夫人得不到答案,又問:“那你那個符,給我看看。”

她買下的符,是前段時間江鳴則剛剛琢磨出來的。這符沒彆的用處,就是清新明智,讓人注意力集中。

把符的用處都講解了一遍,胖夫人看著有點不滿意。

畢竟江鳴則說得很籠統,也沒吹得天花亂墜,讓她沒有真實感。

這符,江鳴則精打細算,算出了成本和勞務費,最終定了個一千多的價。

主要還是朱砂貴,一錢朱砂也就五克左右,兩三張就得用掉一錢。

而且還得算上畫廢的成本,以及……被老爸一爪子摸壞的成本。

江晏已經摸壞好幾張符咒了,江鳴則每次看見心裡都在滴血。

不過這價格比之隔壁,也還是太良心了。

“這符能用個三四次吧。”江鳴則淡淡道,“符咒是消耗品,你可以先買一張回去試試。”

“那還有啥彆的符不?給我來幾張。”胖夫人一副土豪樣。

江鳴則隻好把自己手頭有的,除了乾壞事的以外,都給她擺了出來。

有最普通的平安符和祈福符,還有一些去病氣的。

最後,胖夫人額外買了一張祈福符,就領著孩子走了。

第二天,江晏溜達去隔壁的時候,發現魏鳴遠又不在了。

公司裡重新布置上了滿滿當當驅邪用品,江晏一爪子一爪子全給摸廢了,也沒見魏鳴遠出現。

“嘿這孫子又跑了?”江晏後悔不已,早知道昨天就通知江鳴則了。

正如江晏所想,魏鳴遠又一次卷鋪蓋跑了。

天大的事情也沒有小命重要,他想得很開,錢可以賺,但命沒了就真沒了。

江鳴則等了半個月也沒等到魏鳴遠,旁敲側擊問了問父親,得知對方又跑了,心裡說不出失望還是慶幸。

他道:“那家夥大概是傍上什麼高人了,我的咒線聯係在之前就完全斷了。”

江晏點頭,心想:那可是女主。

希望狄天音知難而退,不要來找江鳴則的麻煩。

江鳴則又道:“倒是之前賣出去的那根咒簽……爸爸,那東西好像被激活了。”

“上次?”江晏一愣,隨即想起,是上次跟江鳴則磨了好久的那個客戶。

“又是咒?這個對你又影響嗎?”

江鳴則搖搖頭,道:“沒有,因果不在我身上。”

其實江鳴則說大話了,按因果來算,他還是會被牽扯到一些。

不過江鳴則不在意罷了。

因為魏鳴遠的消失,隔壁的生意顯而易見的差了起來,反倒是江鳴則這邊,漸漸開始有人上門來了。

今天他們接到一個保險公司的活計,說是前幾天有了為了拿到高額保費,特地把靈停在了他們公司門口。

保險公司負責人認識之前那個物業經理,經介紹,就來找了他們。

父子倆到了地方,負責人接待了他們,並說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半年多前,一個母親為女兒買了高額疾病險。這種保險一般受保人都要體檢,並且要半年後才生效。

“之前那個受保人,挺年輕一姑娘,也體檢了根本沒問題,誰知道半年一過就是癌症晚期了呢?我們這個疾病險還包括了意外去世,加起來好幾百萬的保費,我們這裡總也要審核真實性吧?結果那姑娘過世第二天,她媽和她弟就拖著棺材賴我們門口不走,你說你能怎麼辦?”

說到這裡,負責人一臉的煩躁,他這幾天為了這件事,焦頭爛額,差點沒被上司給開除。

“咱們這裡每年幾十起騙保的事情,就沒見過這樣的。”負責人又大倒苦水,“事情就是這麼寸,半年一過,治療都來不及,受保人就死亡。”

這聽上去的確像是騙保,江鳴則問道:“醫院證明總該是真的吧。”

“問題就在這裡,什麼病例證明都是真的,我們也沒說不給,他們卻第二天就把屍體擺到這裡來,真是……”

負責人搖搖頭,歎氣道:“世態炎涼啊……先不說是不是騙保,那個姑娘挺年輕的,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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