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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布那邊,杜思興正手把手的教女兒數線穿梭。

“思興!”江晏喊了一聲,杜思興急忙抬頭,眼睛還花了一下。

織布真的費眼睛,剛才老阿婆已經讓人把織布機擺到外麵來了,太陽好,看得清楚一點。

杜暖更是揉著眼睛,喊道:“伯伯,你怎麼來啦。”

“哎,彆揉。”江晏急忙一把抓住杜暖的小手,道,“往那邊山看一看,彆揉眼睛。”

“對,乖女,看看山。”杜思興也說。

織布機給老阿婆接手了,杜思興咬了一根麥秸,問道:“你咋來了?”

“來給你們量衣服。”江晏舉了舉手裡的軟尺。

“來。”杜思興一把將杜暖從織布機邊抱了過來,放在空地上,讓她張開雙手。

看著江晏給自家女兒量衣服,杜思興忽然小聲道:“你那倆祖宗呢?”

“不願過來。”江晏答了,低頭在本子上記下杜暖的衣服尺寸。

“你何苦。”杜思興感慨了一聲,咬了咬那麥秸。

江晏瞥了他一眼,笑道:“你想抽煙了?”

“哎,最近戒煙。”提起這件事,杜思興就一副說來話長的模樣。

“手抬起來。”江晏抽開軟尺,去量杜思興。

杜思興還在小聲說話:“到時候這節目上去了,你那倆祖宗不得恨死你。”

“自己作的,怪我咯?”江晏道。

杜思興的也量完了,正要收起東西去下一家,杜思興忽然抬頭拍了拍他的肩:“你這身體,可彆被他們氣暈了。”

江晏哭笑不得道:“怎麼可能。”

染布莊裡,謝爾手裡擰著一根木棍,給染缸裡的布控水。

謝楠在一旁握拳鼓氣:“爸爸,加油!”

“喝啊——”謝爾發出一聲誇張的大吼。

江晏進來時候,謝爾正吼完,氣喘籲籲的拋下那棍子。

染坊主遞給謝楠一根木棍,他要用這個木棍把布挑起來,放到搌布石上去。

謝楠握著那木棍,臉都青了。

之前酷酷的模樣蕩然無存,他哭喪道:“根據杠杆效應,這樣隻會更費力氣啊!”

“難不成拿手去抱啊?”染坊主問他,“那不得蹭一身?”

“這是乾什麼啊?”江晏走過去,四處看了看染坊裡的陳列。

古香古色,比起其他地方來,更有韻味。

更難得的是,這個染坊竟然還在使用中。

“伯伯。”謝楠立刻放下木棍,朝江晏走來。

江晏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是鬆了口氣,謝爾也走了過來,拿袖子擦了擦汗。

看樣子染布真的是個體力活,江晏心道,還好沒被分配到這裡。

“累死我了!”謝爾一點明星形象都沒有,差點直接在地上坐下。

謝楠雖不說累,但那表情明顯是心有餘悸。

“伯伯,你怎來了?”謝楠問他。

江晏道:“做衣服要量尺寸,我給你們量量。”

“我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江哥,你容我歇歇。”謝爾幾步走到長條凳上,兩條腿攤開了坐下。

“這麼誇張。”江晏隨口問了一句,把謝楠的胳膊提起來。

隨即他就發現,謝爾可能不是誇張。

謝楠的胳膊都在隱隱發顫,而現在距離他們分開,也才不過一個小時左右。

在江晏量尺寸的時候,謝楠忽然說:“江伯伯,能不能給我做一套黑色的。”

“為什麼要黑色啊?”江晏問。

謝楠隻說:“就要黑色的。”

誰知謝爾聽見了兒子的話,大聲道:“江哥,你不知道,他覺得黑色深沉,符合他個性!”

謝楠:“……”

看著謝楠的表情,江晏忍俊不禁道:“好吧,就給你做黑色的,低調深層有韻味。”

此時,染坊主聽了他們的對話,又道:“小朋友,黑色最難染,工序最多了!”

謝楠:“……”

一連被兩個人拆台,這小少年臉上著實是掛不住了,一陣紅一陣白的。

這幅樣子讓江晏看著都有點不忍心了,把謝楠的尺寸記下了,就衝謝爾道:“趕緊來,你還沒你兒子有耐力呢。”

“冤枉我了江哥……”謝爾站起來,有氣無力道,“他還沒開始做呢。”

謝爾話多,一會要看江晏記了什麼,一會又要問彆人那邊怎麼樣。

江晏便把自己看見的都說了,又調侃道:“好好乾,組織會嘉獎你的。”

“我看那河裡的紅鯉魚,肥得很。”謝爾說完,露出了垂涎的模樣,“很漂亮,不如我們……”

“爸!”謝楠急忙阻止了父親不著邊際的話。

那染坊主卻笑道:“行啊,咱們晚上就吃紅荷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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