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先去一步!”胡寧打了招呼,帶著兒子衝向那個木匠鋪子。
攝影師分流,其中一人跟著胡寧過去了。
杜思興左右看不懂這卡片上麵一個女人是什麼意思,乾脆也抱著閨女,跟著胡寧過去,從他那兒說不定能得到什麼提示。
謝爾一看覺得破有道理,他覺得自己卡片上的蠟燭,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他的任務是染布,難道讓他燒布?
“難道要我把布燒成焦色,然後就算是染布了?”謝爾問兒子。
謝楠額頭上掛下來一排黑線,道:“爸爸,你想太多了吧。”
一看所有人都跟著胡寧跑了,江晏所幸也跟了過去。
江楚和江秦兩人也隻好跟上。
胡寧的初級卡片謎底的確在這裡。那個呼哧呼哧鋸木頭的老板直起身,擦了一把汗,又接過胡寧遞給他的卡片。
老板看了看這卡片,衝著胡寧笑了笑。
接著,他去櫃台後麵又拿出了一個小錘子,幾乎是和卡片上那個一模一樣。
“來。”老板把小錘子塞給胡永嘉,又把位置讓出來。
胡永嘉懵懵的看著老板的動作,聽那老板說:“這裡有個東西需要敲釘子。”
“我?”胡永嘉指著自己。
老板點點頭,胡永嘉又轉頭去看爸爸,胡寧便輕輕推了推他,讓他上前去。
胡永嘉便舉著小錘子,照著老板指著的地方敲了個釘子進去。
這是個桌子底座似的東西,上麵卻不是平的,反正看不懂到底是乾什麼的。
敲完了,老板搖了搖那底座,看著是穩固了,就去後麵拿了一張新的卡片給胡寧。
“拿到了!”胡永嘉開心的一蹦三尺高。
父子倆急忙湊頭去看新的卡片,上麵依舊是一副簡筆畫,畫了個蜂窩煤。
這一次胡寧稍微有了點頭緒,道:“兒子,咱們走!”
胡永嘉就急急忙忙跟上父親的步伐,朝另外一個地方去。
剩下三個家庭麵麵相覷。
“小胡都拿到第二張卡片了。”杜思興皺眉苦臉,看著自己手裡的卡片。
謝爾更是惆悵:“這蠟燭,什麼意思?”
“再轉轉吧。”江晏說。
三人又在這個幾步路就能走完的小集市轉悠起來,謝爾開始病急亂投醫,隻要是店,就走進去把卡片給老板看。
這樣顯然並不是個好辦法,總之,每個店都走完了,謝爾還是沒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江晏把卡片給兩個小祖宗看:“你們看看。”
經過一夜好眠,江楚的脾氣顯然收斂了一些,接過卡片看了看。
半晌,她才道:“一個滾輪?”
圖上的確是個滾輪,隻是這個東西,和裁衣服有什麼關係?
再次碰頭的時候,謝爾父子倆赫然抱了一堆蠟燭。
謝爾道:“那邊有個賣蠟工藝品的店,裡頭東西還挺小資的。”
“你的卡片呢?”杜思興問。
謝爾雙手騰不開,謝楠替他父親攤了攤雙手,道:“不知道。”
三個老爸無言以對。
進度最快的還是胡寧那邊,蜂窩煤卡片,他就在集市找哪裡能做蜂窩煤的。
找了半天沒有,胡永嘉忽然看到不遠處有煙,就提議父親去那邊看看。
那邊果然是幾個鄉親在燒蜂窩煤,胡寧和胡永嘉自己燒了幾塊蜂窩煤壘好,那個老鄉就給了下一張卡片。
這次的卡片上,畫的是咕嘟冒泡的沸水。
胡永嘉就說:“爸爸,這不就是繅絲的東西嗎。”
胡寧至此找到了方向,既然是咕嘟冒泡的水,不可能去問河水要卡片。
既然要燒水,蜂窩煤有了,水有了,就還差一個燒水的容器。
於是他目的明確的去了鐵鋪,得到了一個大鍋。
最後一張卡片就是一口鍋了,場務告訴胡寧,他的卡片已經收集完成,繅絲工具,已經在木匠鋪做好了。
於是他們又騰騰騰跑回木匠鋪,果然,一架嶄新剛做好的繅絲車,就擺放在木匠鋪裡。
這種繅絲車,比起昨天看到的要好用很多,極大的減少了他們的工作量。
胡永嘉歡呼起來,不遠處三個爹看了看,俱是一臉心酸。
“老胡那邊都集齊了。”謝爾歎了口氣。
“我連個卡片毛都沒看見。”杜思興雙手抱著女兒,杜暖都在打瞌睡了,伏在他肩上。
江晏沒說話,隻是看了看已經找了個店坐下休息的姐弟倆。
“胡寧找到的東西,都是和他繅絲有關的,還有一輛進化級繅絲車。”杜思興又說。
江晏這才搭腔道:“還是想想卡片上的東西,和咱們的任務有什麼聯係。”
“一個女人!”杜思興無奈道,“難道還變出一個仙女,來幫我織布嗎?”
“一支蠟燭!”謝爾學著杜思興的口吻,道,“難道還變出一個小紅帽的奶奶,來幫我染布嗎?”
這倆頗有點苦中作樂的意思,江晏看了看,忽然說了一個詞:“蠟染。”
“嗯?”謝楠的注意力立即被這兩個字拉過去了。
謝爾還沒反應過來,謝楠忽然蹦起來,胳膊圈住了他父親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