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語的光芒如同紅霞,映紅了每一個小巫師的臉。
猶如實質的魔咒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自城堡牆壁上折射出十幾道細密的、如同深紅電弧的扭曲小蛇。
這些‘小蛇’延伸到附近的幾具盔甲上,它們手中的長槍利刃紛紛脫手而出。
“嗤嗤嗤!”
長槍利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砸在菲利克斯麵前的空地上,將臨時搭建的鍍金舞台戳出幾個深坑。
男巫:“……”他的臉上露出迷惘的神情,猶如置身夢境。
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要我看到這個?
菲利克斯收起魔杖,對著下麵鴉雀無聲的學生,他語氣輕鬆地說:“同一個魔咒,由不同的巫師使出來,效果可能完全不同——這個道理我是打算等你們對決鬥有了一定了解,再找個恰當的時機告訴你們的。”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算早。”他補了一句。
小巫師們如同吞了一打冰耗子糖果,心裡拔涼拔涼的。
這位教授,您真的不是在打擊學生嗎?你看那個男巫表情都傻了……
“教、教授,您是怎麼做到的?”阿伯特·巴爾克問道,他現在心裡有點小崩,受家庭影響立誌成為傲羅的他,從小就往這方麵努力,掌握了不少決鬥咒語。
就連做傲羅的叔叔都誇他有天賦,但現在他陷入了自我懷疑。
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外邊的世界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危險。至少,他和海普教授也就相差三四歲,但他不認為自己可以在三四年後,把繳械咒發揮到這個程度。
一輩子都沒戲!
他憑什麼有自信成為傲羅、打擊黑巫師?自己到時候不會被黑巫師錘爆吧?
他腦子裡轉著各種念頭,海普教授適時安慰了他,他說:“巴爾克先生,你需要轉換一下思路——”
“對於尋常的魔咒,比如生活魔法,僅僅會使用就足夠了;但對於能保護你的魔咒,你需要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再怎麼重視也不為過。”
“據我所知,新人傲羅要經曆嚴格的培訓,比如鐵甲咒這個咒語,他們可能反複練習上千次。”菲利克斯看著他,“但這是你成為傲羅之後的事情了,在你這個年紀,你的咒語已經相當不錯了。”
巴爾克陷入了沉思,他想到自己和叔叔對練時,自己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似乎稍微努努力就可以擊敗叔叔。
但過去的兩年裡,他每次都是差了“一點點”。他突然意識到,成為一名傲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容易。
“謝謝你,海普教授。”巴爾克對菲利克斯說。
另一邊,塞德裡克·迪戈裡舉起手臂詢問道:“教授,我們也可以通過反複練習達到像您這樣嗎?”
不少小巫師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教授,隻要你說可以,我們絕對把它的威力刷上來。
斯內普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但他同樣好奇,菲利克斯會怎麼答複。
“唔……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魔咒的威力涉及到很多內容,等你們回去仔細手裡的學習資料,就會對我的話有一定的理解。”
“我發現,其實大部分人對自己的要求並不高,勉強能用就行。”
“但在‘勉強能用’之上,還有熟練運用、無聲無杖施法、配合個人習慣進行調整……”菲利克斯搖搖頭,“有太多的技巧可以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