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拳頭硬了(2 / 2)

他先是自以為是地一雷劈啞了那畜生,轉頭跟巳予邀功:“它被我劈啞了,你就在此地不要動,我知道禁錮術的陣眼在何處,現在去解禁錮術。”

“等下。”巳予叫住他。

她向來理不直還氣壯,打小算盤根本不背人:“能不能把沈清明也劈啞?”

薑衡一聽,立馬搖頭以表忠心:“我不敢。”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巳予滿意了。

隻等哪一天她把沈清明踩在腳底,憑薑衡的戰鬥力還不為所欲為任她擺布?

她露出小人得誌的笑,薑衡突然虎軀一震,“祖宗,彆瞎琢磨了,你看著玉棺,我去去就回。”

沈清明去追犳窳,薑衡解禁錮術,隻有巳予閒人一個,無用武之地。

指尖微涼,劍氣在她指尖流連輾轉,最終散了。

人一閒下來就愛胡思亂想,尤其是女人。

噬人佛講那是扶風劍,來醉扶風,意氣相傾,慷慨正氣鑄成斬邪除祟之兵器,無形無實,隨心而動,變化無窮,自誕生起,便隻認了上巳這麼一個主。

如果她真能召喚扶風劍,那豈不是說明,她就是上巳?

這也太驚悚了。

按照坊間那些不像話的傳聞,上巳跟驚蟄可是背信棄義給沈清明戴綠帽子的狗男女啊!

巳予不想當狗男女。

她搖搖頭,人活這輩子,管什麼上輩子跟誰眉來眼去。

沈清明要找人算賬該去上巳墳頭上說理去,她可不伺候。

千頭萬緒沒想出個所以然,識海裡,沈清明冷不丁冒出來煩人,“我在外麵拚死拚活,你就編排我?”

不是,還有完沒完了?

巳予揣著滿肚子鬼主意氣急敗壞罵人:“沈清明,講講道理,這是我的識海,你當是城門樓子呢,在這兒逛來逛去的。”

犳窳見到沈清明好比老鼠見了貓,慌不擇路帶著分裂出的子子孫孫亂跑一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問道問魔,佛高三界。

沈清明管的可不止妖魔怪鬼,更不止祖宗十八代。

什麼三姑六婆不知死了多少年的魂都被他扯出來,追得犳窳肝腸寸斷。

犳窳一族,全是一路貨色,又慫又愛四處拱火。

它趁亂跑出來蠱惑噬人佛吸魂,且等坐收漁翁之利勾魄淬煉法器。

當年勾人魂魄編成鎖魂籠,籠中怨氣衝天,犳窳祟力大增,二十四神官們拿他束手無策,清明雖過,但中元正時,鬼門大開,沈清明找來了犳窳的老祖宗,七嘴八舌,把那東西咬得隻剩皮包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沈清明拎著犳窳扔進剡山。

犳窳餓得麵黃肌瘦,還要天天聽冤魂哭喪,餘音繞梁,生不如死。

它曾發誓,有朝一日,如能逃出去,一定要召集千軍萬馬將剡山踏為平地。

隻是沒想到被沈清明逮個正著,更沒想到梅開二度,一出來就又被自己那群幾百年沒吃過飯的老祖宗追殺。

犳窳以進食為樂,饕餮似的,隻進不出,吃肉喝湯連塊骨頭都可能不給彆人剩。

要是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就會被大卸八塊。

天下之地,無路可逃,隻要它不停,老祖宗們就會窮追不舍。

剡山是沈清明的地盤,老祖宗們不敢造次,犳窳靈機一動,一頭紮進剡山,心甘情願聽鬼哭狼嚎。

對付這頭犳窳,隻需如法炮製,屢試不爽。

沈清明不費吹灰之力製服犳窳,回來就聽見巳予在腦子裡推卸責任。

人死過一次,仿佛什麼都看開了。

從前的上巳端著架子,笑不露齒,舉止優雅,談吐得體,不張揚,偶爾逗她幾句,也隻會換來一句軟軟的“你好煩”,何曾這般動輒揶揄暴躁的。

矜持時可愛,火爆時有趣,縱有“拋夫棄子”的前科,沈清明還是忍不住被她吸引。

所以,在巳予惱怒雷霆時,他作惡一般,打商量似的提議:“那,我下次先敲個門?”

巳予幾輩子都沒這般無語過:“那我豈非得跟你說一聲請進?”

沈清明笑笑說:“倒也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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