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遑論這兩人百轉千回久彆重逢,搞不好隨時破鏡重圓。
到時,他就是那個多做怪的醜人,以防萬一,還是少提巳予為妙。
沈清明沒糾結薑衡的回答,開始查看那些蛛皮的情況,自己蛻的皮總不至於寶貝似的保護起來,除非對它來講有什麼特彆的意義。
蛛絲纏得很緊,輕易無法撕開。
不過不妨事,撕不開用燒的,一個響指簇起一豆小火苗。
沈清明處理這些事兒總是瘋得很。
比起冬日裡那些不近人情的寒冬臘節,沈清明是這些妖怪最痛恨的節神。
而他一向對這些怪物嗤之以鼻,根本不會為自己留後路手下留情。
點了火,網燒成灰燼,隻一瞬,那皮就掉下來。
沈清明嫌惡地拎起來一看,蛛皮背麵有一條不太明顯的細線。
是雄蛛。
看來,巢穴裡的這隻是母蛛。
驚蟄已過,雷聲下,萬物複蘇,奪命蛛應該在地麵活動,為什麼會跑回巢穴裡。
除非正是繁殖期。
母蜘蛛在繁殖期間因無法捕獵會吃掉公蜘蛛,但在繁殖結束後,因為雛蛛無法捕食而選擇被吃。
奪命蛛吃掉孩子他爹,還要留張皮做紀念,不知是深情還是薄情。
沈清明:“根據蛛皮判斷,巢穴裡這隻,應該是母蛛。”
薑衡不明所以,公和母有什麼區彆,反正他已經被掛了,“母蛛又如何?”
沈清明淡淡地說:“也就是,它隻是標記你,它正在吃自己不知道第多少任丈夫,暫時不會來吃你。”
吃什麼?
丈夫?
天,自然界這些動物之間的愛恨情仇驚得薑衡漏雷。
驚蟄君從來隻叫醒這些沉睡的動物,此等炸裂淩亂的關係,他甚少涉獵,不知道專司死鬼之事的清明君從何得知這些隱秘又嚇人的秘辛。
“轟隆隆”,劈在巢穴裡,金光乍現。
沈清明皺眉,“就算它不吃你,也用不著這麼激動,你這樣把它招來會很難辦。”
還有清明君頭疼的時候?
他可是二十四節神中,無所不能的戰神,怕什麼?
沈清明不吝賜教,為薑衡答疑解惑,“實不相瞞,遇到一點小狀況,我不小心沾了洗靈水,靈力散了七八成,約莫打不過奪命蛛。”
打不過,那就不打,薑衡最煩跟腳多的東西打架,仗著腳多,完全預料不到下一步,太被動,“那,有勞清明君先把我放下來,我們偷偷溜走。”
沈清明:“我試過了,蛛絲扯不斷、砍不斷、燒不斷,也就是,驚蟄君還得掛一會兒。”
薑衡儘量把沈清明想的更仁慈一點:“清明君是想等靈力恢複?”
誰知道沈清明不領情,“不,我是在等奪命蛛生產。”
他正說著,薑衡忽然發現掉落的蛛皮裡包裹著一具骸骨,沈清明也看見了,也就是,奪命蛛在生產前會先捕捉好獵物哺育小蛛以免自己被吃,而薑衡就是小蛛們的那道菜。
不是,再等一會兒,奪命蛛生完孩子吃完丈夫就得來吃他了,敢情網上掛的不是他沈清明就事不關己讓他高高掛起是吧?
薑衡為小命發愁:“要不,我再搖搖人?”
二十四節神之間相互千裡傳個音不是難事,隻需要記住對方的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