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過於荒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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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記憶的人並非一無是處,巳予自知一推就倒,可對細枝末節洞若觀火,陰差陽錯之下,她看出些門道。

一把火燒得了無痕跡,沈清明放火時心無雜念,覆水難收才擔心辦了壞事,“我燒了一個。”

巳予盯著看了片刻,仿佛產生了某種共鳴,難以言喻,沈清明問:“是什麼?”

巳予搖搖頭:“不知道,我也說不清楚,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沈清明回憶著,他與上巳未曾與奪命蛛交過手,在此之前,他從未與奪命蛛狹路相逢,否則不會讓它活到今日。

上巳記掛著在意著很多人,也有許多沈清明不曾知道的故事,他們是最親密的戀人,有時候,沈清明卻並不完全懂她。

他多愁善感裝大度,語氣卻酸:“許是你與什麼人曾來過此地。”

巳予沉吟道:“約莫如此。”

沈清明又開始陰陽怪氣:“故地重遊,林老板可要憶苦思甜,回憶一番?”

記憶如離弦之箭一去不回頭,巳予心忖,這瘟神好好兒的尊神長了副大小姐脾氣,一言不合就甩臉色,當真難伺候。

巳予想到經常來林巳酒館的那隻小貓,她好好喝伺候,碰一下便叫喚。

她經常拿小魚乾逗貓,學以致用,用話逗人,“夜黑風高,夜深人靜,正是回憶往昔時光的大好時機。”

頭頂上的蛛絲“錚”地斷了,薑衡沒防備摔在地上。

“哐當。”

巳予掩麵擋住塵土飛揚,沈清明麵無表情地把人從地上拎小雞兒似的提溜起來,根本不給人喘息的餘地,像半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似的,說:“走罷。”

蛛絲怎麼就斷了?

薑衡四仰八叉砸下來,眼冒金星,手腳吊久了早已麻木,這會兒又麻又痛,好不酸爽,他有些小人之心地想,沈清明是不是真故意吊著他呢?

兩條腿抽筋,支棱著,活像個僵硬的人彘,他眼底出現兩抹烏青,發絲淩亂,雞啄過似的潦倒模樣,跟街邊乞討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奪命蛛咬的那一口,雖不致命,但毒性強,他嘴唇都黑了,比地獄裡的吊死鬼沒強多少,實在不忍卒讀。

巳予壓根沒認出來眼前這人是薑衡,審視片刻,與薑衡四目相對,才試探地喊他一聲:“薑衡?”

薑衡:“是我。”

那把嗓子廢了,公鴨似的,活像在耳朵裡拉鋸子,嘎吱嘎吱的,噪而啞。

如果說沈清明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那薑衡就是冬日裡熱乎乎的爐灶,沒人不喜歡。

可這幅尊容的薑衡,巳予有點難以接受。

巳予:“嗓子壞了就彆說話了,你連我識海,瘟神,奪命蛛死了嗎?要不要我去補刀?”

沈清明垂著眼瞼,不說話,存在感很強,壓迫感油然而生,他的聲音冷冷的,仿佛置身事外,“你們先走,我善後。”

沈清明在其他事上不拘小節,唯獨在感情上,他的占有欲簡直令人發指,不可理喻,這醋壇子約莫又在為巳予識海的事兒不高興。

“要走一起走。”薑衡頂風作案,引得沈清明跟巳予同時朝他看了一眼。

很快,巳予又轉頭觀察沈清明,這瘟神腦袋上那張謊言譜方才不知為何又冒出一筆。

所以先走這句也是口是心非?

那他原本想說的是什麼?

巳予心下一動,使壞:“薑衡,你怎麼還沒連?”

說著她看向沈清明,他板著臉,手中飛出一道劍氣,奪命蛛當場斷腿。

謊言譜再添新紀錄,這倒稀奇,原來心裡想的事兒不說出來也算撒謊,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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