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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不喜歡啊。
隻是——
講話就講話,為何非得耳語不可?
喉間齟齬,沒在齒間的呼吸,以及清晰可見無法躲藏不斷加快的心跳。
不止一人心動。
楚腰纖細掌中輕,沈清明的手克製地壓在巳予背後,忍住往下挪動一寸的衝動,看巳予狡黠地舔一下唇縫,挑釁似的:“瘟神,你心跳得這麼快,又是為何?”
不是無甚可看?
巳予非要沈清明承認自己有眼無珠,她雖與溫良賢淑不沾邊,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雖然比不得那些波瀾壯闊的主兒,可肌膚勝雪,又柔弱無骨,怎麼不叫人可憐?
她向來知道自己的優勢,所以微微笑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巴,仿佛隨時要擠出水來,再撩起眼皮自下而上,那打量就變成了勾/引。
呼吸沉稠,沈清明咽下一口水,用十成定力偏過頭,率先移開目光。
他輸了。
巳予乘勝追擊,抬手捧住沈清明的臉,得意洋洋,“沈清明,你還敢說沒什麼可看?”
男人是激不得的。
尊神也不例外。
吻是怎麼落下來的,又是怎麼從牆根到了八仙桌上,巳予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餘酲已醒,周公沒來,她卻昏昏沉沉的。
隻知道,沈清明咬住她的唇珠,從喉間逸出一句:“張嘴。”
而後,耳邊隻剩下呼嘯的風聲,樹影搖晃,一雙人影糾纏。
炙熱輾轉,纏綿悱惻。
冷漠的人,唇卻軟,巳予堪堪回神,終於意識到不對,她推一下沈清明,反而好似欲拒還迎,沈清明捉住她的手,低語:“你那樣看著我,不就是想我吻你?”
巳予呼吸不暢,劇烈喘著,斷斷續續地罵:“沈清明,混/賬。”
混賬沒聽,反而吻得更凶,齒間磨著巳予的下唇,咬著玩兒似的。
巳予吃痛,以牙還牙,咬住,撕扯。
“嘶——”見紅,沈清明終於退開,抹一把唇下的血珠,喊她的名字:“巳予。”
耳朵癢。
巳予有點受不了他喊自己的名字,稍微平複的心緒瞬間鼓噪,她心煩意亂地想,她和沈清明,這算什麼?
偷情?
“......”巳予當即變臉,搡開沈清明,宛若提褲子不認人的臭男人,“喊什麼,不就啃兩下,想讓本老板八抬大轎娶你進門不成?”
沈清明:“......”
兩人走出房門,已是半柱香後。
不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麼,怎麼談的,隻是,薑衡看著沈清明嘴角破了,眼神裡夾著凍人的冰碴,而巳予同樣板著臉。
又鬨甚脾氣?薑衡:“......”
冷靜下來,巳予終於想起來琢磨,沈清明為何憑空冒出來,“瘟神,你究竟怎麼忽然會出現在我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