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初吻情亂(2 / 2)

跟失憶的人沒有道理可講,沈清明不高興,卻還是有問必答:“是你叫我來的。”

巳予立刻想要反駁一句“我什麼時候叫你了”,可忽然心念電轉。

當時在濉溪,沈清明也是這樣憑空冒出來,這次又是。

這兩次她都喊過沈清明的名字,這太鬼扯了,比見鬼還可怕,“你是說,我喊你的名字,你就會瞬移到我麵前?”

“三次。”沈清明糾正她,“你喊我名字三次就能將我召喚來。”

不對,巳予何時喊過他三次?

她回憶著,莫名其妙道:“罵你也算?”

沈清明的萬年不動的冷淡表情終於發生了一瞬間的扭曲,轉瞬即逝,沒逃過薑衡的眼睛。

他眯起眼睛注視著巳予,眼裡氤氳著類似無奈與慍怒交雜的情緒,拿她毫無辦法似的,有些難以置信甚至相當委屈,“你還罵我了?”

她在識海裡罵的也不少,為什麼還要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巳予理不直但氣壯:“怎麼,罵你遭天譴?”

沈清明一哽,懷疑當年上巳死活不肯讓他也給她綁回來竟是因召喚咒語不堪入耳。

沈大仙好生委屈。

眼看這兩人又要吵起來,薑衡及時止損道:“阿巳,時辰不早了,還去太傅府麼?”

更深露重,子時將至。

個人恩怨先放一邊,巳予抄起桌上竹枝銅錢串往腰間一彆,摘了掛在榻邊的鬥篷扔給沈清明,“去,月黑風高,適合做賊,瘟神,披上,我們走。”

說風就是雨,沈清明看一眼鬥篷,“你的?”

“嗯。”巳予以為他嫌棄自己粗布麻衣,揶揄道:“怎麼,看不上啊,沈大仙不食人間煙火,自然不知道在人間賺錢的辛苦,起早貪黑,隻為碎銀幾兩,我這偌大的酒館還經常因為老板去行善積德閉門謝客,尊神就勉為其難忍忍罷,總比光著膀子裸奔叫人看笑話強,你說呢,薑衡?”

薑衡不想說。

不是布料的問題,而是那上頭繡了兩個男人親密擁吻的圖案,讓沈清明震驚不已。

他不是個泥古不化的老頑固,民間形形色色的人看過不少,南北朝時期,陳朝的第二個皇帝陳蒨之墓就是男男合葬墓。

生前同寢,死後同穴,大約是凡人最深情的約定。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人間自有真情在,沈清明見怪不怪。

然則世道並未開化到如此地步,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尚且不敢明目張膽做親密之舉,巳予竟然堂而皇之將這種悖德的感情穿在身上,就不怕遭人非議?

林老板是個”任爾東西南北風“的性子,這刺繡也有一段故事。

一次偶然一幅古畫,畫上男子眉目俊朗,顧盼流轉,恰好裁縫店繡娘問巳予鬥篷上繡什麼花樣,她靈機一動,就讓對方按照畫臨摹。

繡娘手藝精湛,勾勒得惟妙惟肖,從上到下鋪開,一雙人深情相擁,穿著往雪地裡一走,一生一世共白頭的氣氛便應運而生。

巳予很喜歡這件鬥篷,穿舊了也沒舍得扔,跟著她走南闖北十幾年。

沈清明不痛快就自己憋著,她才不管,“沈大仙嫌棄?正好沈大仙有引以為傲的身材,便裸奔罷,甚好。”

她作勢要收起來,沈清明卻不給。

巳予不矮,但纖細,腰肢盈盈一握,臉蛋巴掌大,沈清明身長八尺又餘,巳予的衣衫披在他身上短了半截,不從正麵看重點部位捂得嚴嚴實實,正麵看,像個不太正經的混不吝。

沈清明裸著來的,那之前,他在跟江泛乾什麼?

巳予在沈清明下半身逡巡幾圈,欲說還休才讓人抓心撓肝,欲遮還羞更令人怦然心動,沈清明這般半裸不裸的,她都要把持不住,中了邪的江泛見了怕是要將人生吞活剝。

“傷風敗俗,薑衡,拿件衣服給他。”巳予改了主意,吩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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