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8-身份敗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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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嬌俏的語氣,膩膩的稱呼,不是太傅府鬼上身的“江泛”又是誰?

巳予視線鎖定,灼灼的,無聲質問紅顏禍水沈清明,他怎麼來了。

始作俑者沒半點自覺,臉部紅心不跳莞爾一笑,裝傻充楞嫁禍於人道:“林老板,你有客人,深更半夜,會是誰呢?”

這瘟神實在好生不要臉,巳予長了好大一副見識。

低頭看一眼自己,雖然沒有那般波瀾壯闊,但怎麼也比男的強,沈清明簡直侮辱人。

“人口口聲聲喊‘郎君’,而我也沒有異裝的癖好,你可真張嘴就來,是節神不忌誑語還是曆法偏袒由得你信口胡言?”巳予在桌底下踹一腳,以泄心頭之恨。

腳下無眼,因為“哎喲”一聲的是薑衡,巳予:“......”

這廝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轉頭陷害薑衡,“唔,看來便是驚蟄君的客人。”

“......”可真是心思歹毒。

你再說一遍誰的客人?

薑衡可不吃悶虧,反正開門便知涇渭,何必口頭占便宜,他決定把人放進來。

林巳酒館豈會怠慢任何一位找上門的貴賓?

當然不會。

林巳酒館的待客之道,進門便是客,都是上賓,該好生款待。

雖是春日,卻涼颼颼的,又下著雨,再外麵凍壞了可怎麼是好,薑衡心裡無奈嘴上卻答應著,“是是是,我的客人,來,讓我把尊貴的客人迎進門。”

他一瘸一拐挪到門邊,拔下門閂,門外果然站著狼狽不堪的“江泛”。

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跑得匆忙,沒來得及拿傘,身上濕得直滴水,頭發胡亂貼在額頭上,臉上沒一點兒血色,像一張白紙。

這與追求巳予的那位江少爺大相徑庭,江少爺雖然紈絝,但也比不學無術的無賴強太多,他偏好素雅穿著,與五大三粗的土財主家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公子哥兒有天壤之彆。

江少爺生得秀氣,並不女氣,雖十指不沾陽春水,卻見不得民間疾苦,心懷天下,正因如此,巳予才破例沒把事做絕。

要換了往常,巳予斷然不會給第二次被糾纏的機會,假死搬家是她常用的招數,有時候還會用薑衡當幌子,亦或者提出非分要求嚇得人知難而退。

她都怎麼刁難過追求者?

薑衡回憶著,索要地契,要進門當老大,更過分的有一次竟然提出要進宮當皇帝。

樁樁件件,不是要被當成不孝子趕出家門,就是要被誅九族全家嗚呼哀哉。

長得再好看,還是命要緊啊。

況且她又不是什麼妖媚禍水,能魅惑人讓人失去理智拋棄一切,故而便罷了。

如此種種,家常便飯,巳予對江泛不可謂不特彆。

幾百年顛沛,她喜歡熱鬨,喜歡人間的煙火氣,卻不敢往深了走,往近了靠。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江泛是巳予拋下枷鎖,唯一接納的人。

巳予把江泛當成朋友。

而現在,這個人變成了這幅模樣。

不過,也僅僅隻是看起來惹人憐愛而已,他一張嘴,薑衡那點兒微薄的惻隱之心便隨之東流,他打了個冷顫,皺著眉看一眼薑衡,大失所望道:“怎麼是你,我的郎君呢。”

薑衡心說,邪祟是真的擅長蠱惑人心,他差點上當,竟覺得這邪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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