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巳予發飆(2 / 2)

陡然雷聲四起,邪祟最怕打雷,雷電無情不長眼,劈上不死也要半條命,趙婉兒嚇得鑽到桌底,巳予在薑衡胳膊上輕摑一掌,讓他彆嚇唬人。

真冤枉薑衡了,他可是規規矩矩連個屁都沒放呢,隻是在密文裡問沈清明該如何處置江泛而已,難道這也不興說?

密文裡的話,巳予也能聽見。

和在識海裡傳音不一樣,窺探不到私密的想法,這一點,巳予很滿意。

可是,薑衡為什麼要鬼鬼祟祟?

巳予輕咳一聲,在密文裡問他:“你怕趙婉兒聽見?”

薑衡猛地回頭,莫名心虛,心說,我是怕你聽見。

沈清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想將錯就錯,讓江泛歸回這副身軀裡。

隻是,原主將丟失掉自己真正的身份,永遠冠以他人之姓,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成為將成為可憐的犧牲品。

無可奈何,但被叫了那麼多年江少爺,對他來說,何嘗不是最好的歸宿?

巳予聽完,麵色凝重,不知是反對還是在思考,沈清明輕笑一聲,調侃:“怎麼,看林老板魂不守舍的樣子,舍不得?”

“......”

有甚舍不得的?

她隻是覺得,就算是神明,也沒權利決定彆人的命運。

江泛到底以什麼身份活著,應該由他自己選擇。

而不是沈清明一句最好的歸宿,更不是她的意願來主宰。

巳予把趙婉兒從桌子底下薅出來,“江泛”長得文靜秀氣,不算不學無術,隻是對之乎者也不甚感興趣。

她一直覺得,“江泛”自由隨性,應該去遊山玩水,去見識更廣闊的山與海,而後當一個瀟灑的說書人。

因為“江泛”很會講故事。

上京城的話本來來回回就那些,無甚新意,很多故事,包括節神間那些家長裡短,都是“江泛”給她講的。

期許與寄望這回事,想讓他成為什麼樣的人往往意味著強迫。

巳予有什麼資格決定他未來該是什麼樣子呢?

這張臉,這個靈魂,應該有屬於他自己的人生。

那真正的江泛呢?

他的委屈和冤屈,又該向誰追討?

巳予看著沈清明,鄭重的,深沉的,用前所未有的懇求般的語氣,說:“沈清明,我想讓他們都活下來。”

幾百年,她做過的善事,救過的人,數也數不清,從來沒有這般為難過。

世上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故而寄希望於神明。

巳予眼眶發紅:“我不想讓他們死。”

“哐當——”

一聲巨響,兩扇木門飛旋。

裡頭的人衝出來,雙眼瞳孔隻剩眼白,一張臉比李逵還要黑,頭發蓬亂,像雞啄過,他攥著拳,風風火火衝到四人麵前,一拳砸碎了四方桌。

好好兒的人說瘋就瘋,巳予收回眼淚,發火:“黃櫨,你發什麼癲?”

這些家夥事,都是請當地最有名的工匠,雕了三個月才做完的,就此毀於一旦。

兩扇門,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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