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煩人。
瘟神做這些事信手拈來,怕是跟上巳纏綿過不知多少回。
旖旎散去,沈清明失笑,也不是第一次,怎的羞成那副模樣......
意猶未儘但時不我待,正事緊迫,他摸著門框,低聲道:“我去去就回。”
還留什麼,眼不見為淨,趕緊走。
無辜的門板挨下一枕頭,接著一句羞憤的“快走”悶悶地傳進沈清明的耳朵。
可愛。
沈清明忍不住嘴角上揚。
人一走,巳予便抻著一張棺材臉,站在廊邊看一眼後院的獨苗苗,心生一計。
問沈清明布個什麼陣法他神秘兮兮三緘其口,巳予便不問了。
他乾他的,巳予乾巳予的,井水不犯河水。
斷頭崖下頭有個荔蘭穀,不過,遠在千裡之外不說,裡頭瘴氣叢生,關押著一頭凶獸——鞀戊。
這東西人臉虎軀,豬嘴獠牙,性情殘暴,作惡多端,見人就瘋。
一旦碰上,至死方休,這凶獸隻進不退,熱衷鬥狠,要不是薑衡在場,巳予不僅暴脾氣還是個硬骨頭,就憑那點兒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靈力,不死也要成廢人。
此外,斷頭崖得名如斯,隻因越過那座山崖就要斷頭,荔蘭穀位置隨著季節跟時辰變化,並不固定在某處,尤其難找。
天地間是一個巨大的陰陽命盤,下震上乾為下下之象。
天之飛鳥失機落入囚籠之中,即便奮力而飛不可騰起,故隻能守著本分過活,切不可妄想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斷頭崖不是什麼好地方。
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可憐見的,薑衡哪能放心,他要跟巳予一起去。
巳予醜話說在前頭:“你留在家裡以備不虞,況且你身中奪命蛛之毒,萬一在斷頭崖你突然發瘋要殺我,簡直比鞀戊還危險,我又打不過你,豈不是會死無全屍!”
薑衡:“......”
話糙理不糙,中毒這事兒,確實挺讓人無奈又苦惱,他隨時可能發癲,實在左右為難。
“已外浮名更外身,區區雷電若為神。山頭隻作嬰兒看,無限人間失箸人。”
薑衡交給她一句咒,“若我失控,你且念這一句,便可阻我萬鈞雷霆。”
“不行。”聽著不是什麼好話,巳予拒絕,“你彆去了,你要真不放心,多給我畫幾張符,再不濟,我可以喊沈清明幫忙。”
鞀戊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張符就能鎮得住的,四大凶獸之首,獨孤求敗。
囚禁在斷頭崖,心生怨氣,對闖入者,必做魚死網破之鬥,凶險萬分。
巳予偏偏生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算真要命,也不會縮回腦袋服軟認輸。
鞀戊囚於斷頭崖,沈清明功不可沒。
這對宿敵相見,恐怕分外眼紅。
好在,鞀戊不是沈清明的對手,要不然也不會被困住。
薑衡妥協,“遇到鞀戊,不要硬碰硬,我給你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