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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嬋娟在內心說了一千一萬句, 反應到現實當中,卻也就隻敢乾巴巴的吼上一句‘你放屁’, 旁餘那關於未來的一切她是一句都不敢透露。

不僅如此, 在吼完這句話後,看到對方那投影在她身上打量的眼神, 她一個機靈從身上滑過,便趕忙從大石頭上跳下轉頭朝家裡頭跑去。

完了完了!這位在以後那可是公認的聰明人,而且家裡頭又紅又專,要是勘破了她身上的反常,把她給上交了國家那可咋辦啊?

要知道外國電影裡頭那些個被上交國家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她上輩子活到了六十來歲都還身體健朗,可不想這輩子尚在青春年華的時候就被送進實驗室裡當成小白鼠一樣痛苦度日!

張嬋娟自然是想的太多了。

殷厲之所以那樣看她, 隻是在好奇她為何會說出那樣一句話罷了。

她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來他喜歡祝未央的?他有從哪裡表現出來他喜歡祝未央這件事嗎?

難不成就因為他今兒晚上提溜著肉到老祝家讓吳大娘幫忙做了頓飯, 就是他喜歡祝未央喜歡的不可自拔的表現了?

那周天睿可比他表現的殷勤多了, 怎麼不見這位祝家二嫂去周天睿麵前這麼喊呢?

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去想。

然而當午夜夢回, 被口渴乾醒了之後發現自己當晚竟沒有再做那奇怪的夢魘時,殷厲的心裡卻莫名覺得空落落的慌。

第二天清晨醒來意識到他已徹底擺脫了那夢魘時,這股空落落便變得更加如有實質起來。

與他的空落落形成鮮明對比的, 卻是未央終於又一次一覺睡到了大天明。

沒有夢魘的打擾, 擁有了一晚良好睡眠的未央頓時覺得腰不酸了, 腿不疼了, 就連早上吃苞穀洋芋糊糊時, 她竟也多吃了小半勺的洋芋!

樂得吳采菊直問:“我大閨女今兒咋啦,胃口這麼好?”

未央的彩虹屁立馬便吹了起來,“不是胃口好, 是媽今兒做飯做的好吃。”

吳采菊樂得眉眼彎彎,“好吃咱就多吃點,媽今兒早上做飯的時候忘了你二嫂以後已經不用再家裡有吃咱家白飯了,做飯還是做了她的那一份,所以多出來了不少,我閨女今兒早上管夠了吃!”

頓了頓,她的視線在麵前的兒女子孫麵前過了一遍,“還有你們,誰沒吃夠的儘情說,趕早不趕晚,鍋裡剩下的就這麼一個人的飯,被彆人分完了你們想要也沒得要了。”

吳采菊話音剛落,昨晚上已經嘗到吃彆人飯甜頭的劉美英就開口道:“媽,媽,我要!給我跟大寶二寶一人來點唄。”

雖然極為看不上自己大兒媳婦這副沒出息的做派,但是話已經撂出去了,吳采菊還是給她們娘仨一人舀了半勺的糊糊。

飯畢,劉美英哼著輕快的歌走出了門,到了門前一看,才發現早飯時候不見蹤影的二弟妹竟然麵色鐵青的站在大門口一動不動。

但她卻對其視而不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張嬋娟的身上,便打算往上工的地裡走去。

可她不搭理人家,不代表人家不打算搭理她。

快走幾步到劉美英的身邊,張嬋娟道:“大嫂,我跟你商量點事唄。”

劉美英目不斜視的朝前邊走邊問:“啥事啊?”

張嬋娟:“就是……就是看在咱倆的姐妹情誼上,以後你吃飯彆給飯桌上吃,偷偷去旁邊吃剩下來一口勻給我點,咱媽今兒早上不讓我上飯桌,我這會兒都快餓死了。”

劉美英聞言終於停下來給了張嬋娟一個正臉,但那正臉卻帶著顯而易見的驚詫,“啥啥啥,啥玩意,二弟妹你魔怔了?我自己整天都餓得不要不要,你居然還讓我給你勻一口飯?且不說要是讓咱媽知道了會不會以後也不讓我上飯桌自己掙口糧去,就算我吃飽了撐的有辦法能夠從始至終瞞住咱媽這件事,我為啥不把我的口糧勻給我自己的娃大寶二寶吃,而是要勻給你這個給不到我任何好處又不可能給我養老的妯娌姐妹啊?”

到底是重活了一輩子,重活之前,那時候的人家庭條件都富裕了起來,養飽了胃大家夥就開始講究文明與素質起來,所以張嬋娟忘記了這時候的人說話一般情況是不怎麼給彆人留情麵的。

劉美英這話說的在理,可在理又怎麼樣,到底是不給她留臉的直接回絕了她。

張嬋娟的好臉色於是也退了下來,“你要是不給我勻飯,我就把你在暗地裡搞得那些準備給咱媽還有咱小姑子難堪的成算全都告訴咱媽。”

哎呦我去,她咋把這麼大一件事給忘了呢?她媽今兒就要來家裡頭鬨事了啊!

隻是當務之急卻是先解決難纏的張嬋娟。

於是聽到這話,劉美英立馬瞪大了眼,“你這人咋這麼糟心呢?你要是偷偷給咱媽打小報告,你瞅以後咱村裡還有誰敢把秘密給你說?誰還敢跟你交朋友?都怕你在出事之後立馬就把人家給賣了!”

“我沒飯吃都要餓死了,還交個屁的朋友!你就說到底給不給我勻飯吧,不給我勻飯我立馬扭頭就回去給咱媽你的那些個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