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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這種事隻可能想想而已。

眼看著她四哥硬生生把自己尚在青春的臉擠成了一朵堆滿笑容的老菊花, 未央覺得要讓她四哥拒絕這樣的誘惑可能真的不太容易。

不過作為老祝家最受寵的崽,未央知道,如若她這會兒開口告訴她四哥她不想跟殷厲單獨聊,她四哥肯定再怎麼眼饞那二八自行車, 也不會罔顧她的意願,不然她隻要回家告訴她老娘吳采菊這件事,她四哥從此以後在老祝家就會變成人人喊打的對象。

隻是出於一部分對她四哥的‘愛’, 還有一部分害怕已然覺醒了前世記憶的暴君將她徹底嫉恨上了的驚怕,她覺得還是趁這個機會跟暴君說清楚比較好。

祝國北答應的快,隻是答應完了他卻後悔了。

他大妹那麼好, 不僅願意給他指條明路,還願意把自己的福氣借給他使,他咋能這麼沒原則的就被個自行車給誘惑了呢?

然而將目光對向未央後, 眼見著自家大妹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而且那蔫壞的殷知青還飛速將那聞起來還帶著滿滿嶄新機油味道的自行車推到了他的旁邊,沒忍住, 他還是一把便扶住了自行車車頭。

這一扶便不得了了, 祝國北不僅很快便脫離開了牛車的韁繩,而且在坐屁股上自行車後座,腳登上自行車踏板後,輕輕一蹬,一蹬,又一蹬……

哎呦這飛一樣的感覺!

自行車便很快帶著祝國北略過了身旁的風景, 他騎的忘我,雖然道路上並不平滑,但是無論是上坡下坡還是越過障礙物對於他來說都是新奇的體驗。

反應在未央的眼中,便是她四哥飛速成為一個小點,直至在她眼中消失不見。

未央:“……。”

說好的在旁邊看著她保證她的安全呢?咋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行吧她收回她先前的想法,她對祝國北已經莫得感情了。

祝國北的離去為未央和殷厲二人創造了個隻屬於他們的私人空間,但他們二人卻久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半響,還是殷厲開口叫道:“祝未央。”

未央愣了愣。

啥情況,咋又叫她名字而不是叫她愛妃了呢?到底記沒記起來她啊?

沒等她疑惑多久,他接下來的話讓未央意識到她已然再也捂不住自己的小馬甲了。

他說:“孤隻是恢複了上輩子的記憶,不代表這輩子的記憶也消失了,愛妃先前還想要與孤相認,現在卻似乎是想這輩子都裝的再也認不出孤來了?”

雖然早已在心中猜到到兩人如若再次碰麵,暴君的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但是在聽了這話後,未央還是裝模作樣的驚詫了一會兒,好半響,才開口道:“皇……皇上。”

僅是叫了個稱呼,她眼角便爭氣的淌出兩行熱淚,“居然真的是你啊皇上!臣妾從未想要裝作不認識皇上,隻是臣妾那天太過驚訝了,腦子裡也太過淩亂了,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皇上,所以才趕忙尋了個理由想要離開現場自個兒冷靜一下,並非是如皇上所言,打算這輩子都裝的不認識你。”

殷厲卻並沒有這麼好糊弄,“孤病的可不是一天兩天,愛妃可能一時腦子淩亂,難道還一直腦子淩亂嗎?孤在知青點躺的這麼些天,除了第一天愛妃跟隨眾人一起去看熱鬨的那天見到了愛妃,可再沒有在那裡看到過愛妃去探望過孤一回了!”

她探望他乾啥?她又不是大夫,而且心裡頭還打著這輩子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成算,咋可能去探望他呢?

但這種話卻是萬萬不可能說出口的了。

不僅不能說出口,而且由於這會兒她那個不靠譜的哥已經騎著自行車跑到沒影,為了不激怒暴君,防止暴君對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她還得哄著他,當先的一句話就是為自己辯駁,“皇上這可就大大冤枉了臣妾了。臣妾的腦子確實隻淩亂了一會會兒,但那麼一會會兒過後,臣妾卻以為自己是看錯聽錯了口型,畢竟臣妾先前曾多次想要和皇上相認,可皇上不僅對臣妾冷言冷語,而且還把臣妾當成了個傻的。

所以臣妾才沒有再去尋找知青點看你,怕是隻能如同水中窺月一般,隻能見著與你長相相同人的神,而無法窺得與你長相相同人的魂。”

殷厲眸光暗沉的看著她道:“看來愛妃對孤,一如往日一般情誼深重。”

未央尷尬的笑著,“皇上謬讚。”

殷厲道:“即是如此,愛妃這一世的年齡也已然到達了可以婚配的年齡,不如孤不日便去向吳老太提親,與愛妃再續前緣?”

“不可!”

“哦?”

暴君的這一聲‘哦’反問的未央眉心直跳。她萬萬沒想明白話題怎麼就突然聊到了再續前緣這個份上。

她馬上就要去縣城走馬上任了,聽她媽說城裡頭的姑娘多的是二十五六歲才嫁人的,而且城裡頭優質的小夥子多的很,她完全可以多自由戀愛幾個再考慮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