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2 / 2)

她倒吸一口涼氣,忙往旁邊挪一步,“盛總。”

之前盛峪做的事說的話都還曆曆在目,尤其又在經曆周末被她捉弄之後,儘管已經約好在公司不談私事,可此刻,兩人在同一個密閉空間裡獨處,哪怕隻有幾秒,沅夕仍舊覺得如芒刺背。

電梯裡,安靜得不像話。

沅夕覺得自己咽口水的聲音都變得格外清晰,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的人,盛峪一反常態地沒有主動搭話,隻是垂頭看手機。

直到上三樓,“叮”地一聲響,電梯門開,盛峪頭也不回地徑直走向辦公室,仿佛從頭到尾隻有他一人。

沅夕突然有一種說不上的奇怪的感覺。

好像自周末在花雨汀蘭見麵後,盛峪便開始有意無意地保持與她之間的距離。

沅夕能想到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盛峪很介意她是白鴻遠外孫女的這件事。

比起欣然接受這場荒唐相親的那群公子哥,很顯然,盛家兩兄弟都很抵觸婚姻被他人掌控。

至少沅夕是這樣認為的。

想通後,她沒再繼續把注意力放在盛峪身上,因為當下,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等著她。

沅夕叉腰看著麵前幾米寬的魚缸,開始犯難。

給魚換水聽起來簡單,但從哪裡下手比較好,早知道應該多問程助理幾句,現在他不在,總不能去問裡麵那尊打算跟她劃清界限的大佛吧。

沅夕想都沒想立刻打消這個危險的想法,轉頭求助栗栗。

微信發出去幾分鐘,一直沒有回複,她估摸著栗栗可能在忙,唯一的希望破滅,最後,沅夕隻能認命地用手機查魚缸換水的步驟。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沅夕照著步驟摸索了會,開始有模有樣地用魚缸刷清理裡麵的垃圾,她個子剛剛好跟魚缸平齊,魚缸刷很長,但要夠到最底部的垃圾還是需要她踮著腳。

公司裡有暖氣,沅夕沒穿外套,以防毛衣打濕,她把袖子撩得很高,一手扶著魚缸,一手拿著魚缸刷往裡伸。

水麵蕩漾,魚兒在水裡四處竄。

沅夕看見,自言自語道:“跑什麼,我給你們打掃家呢,你們還得感謝我知道嗎?”

四周沒有人,隱藏的話癆屬性顯現出來。

“這不會都是你們拉的便便吧,原來魚的便便長這樣,你們自己不臭嗎?是不是很臭,我隔著魚缸都聞到了。”

“底下都是魚食,知不知道粒粒皆辛苦的道理,真浪費,你們是不喜歡吃這個嗎?還是這種的不好吃,下次給你們換換。”

“魚嘛,我隻見過金魚,話說,你們都是什麼品種?”

“食人魚。”自言自語突然得到回應,還是這麼可怕的回答。

沅夕本就站不穩,沒來得及思考是真是假,嚇得趕緊鬆手,魚缸刷直接掉在裡麵。

一回頭發現裡麵那尊大佛抱臂靠在牆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程深不在,盛峪原本是打算去他辦公室拿份文件,結果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沅夕擼起袖子準備大乾一場的畫麵,那會兒她集中精力打掃魚缸,完全沒察覺旁邊多了個人。

不僅形象全無地貼著魚缸,還在悄摸摸跟魚聊天,越聊越嗨。

盛峪也覺得好笑。

那個隻有在網絡上他說一句能接十句的精分女孩突然就這樣站在自己麵前,這種感覺很奇妙。

自從在現實中見麵,好像很少看到她這樣,不過周末在花雨汀蘭,她故意在眾人麵前高調地戳破二人上下屬關係的那一刻,模樣也是不同往常地嘚瑟。

想起周末那天,盛峪臉上的笑意倏地消散了。

沅夕嚇得不輕,手臂垂下來,毛衣袖子滑落,不小心沾上水,她用一種我世麵見得不多你彆騙我的表情看著盛峪。

“真是...食人魚?”

她也不是沒聽說過,有些口味重的老板確實喜歡養食人魚。

盛峪沒想到她會真的相信,要真是食人魚,她現在半條胳膊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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