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滿是漢白玉鋪就浴房裡燭火搖曳,盈盈微光照得四處朦朦朧朧。

水汽繚繞,蒸騰熱意似乎無處不在,馥橙被男人小心地捧著臉撫摸酒窩,又憐愛地啄吻眉心,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些熱。

他眼睫顫顫,被親得輕輕閉了閉眼,腰也開始軟了,忙伸手去推俞寒洲逐漸迫近胸膛,嘟囔道:

“你彆……彆又欺負我……”

俞寒洲在少年白膩眉心處吮出一點看著旖旎紅痕,垂眸見馥橙眼裡霧蒙蒙,鼻頭也有些泛紅,便貼近吻了吻。

寂靜中,似乎連呼吸和心跳都變得無比清晰,身前人也變得格外危險起來,仿佛適才短暫溫柔隻是錯覺。

男人邊親著馥橙臉,邊不容拒絕地啞聲同他說話。

“本相多憐惜你一些,也是欺負你?”

馥橙下意識想點頭,點到一半又猶豫地停住了,期期艾艾地瞅了瞅對方幽深眼,卻怎麼也說不出否認話。

他想要俞寒洲庇護,要俞寒洲一直救他,縱容他,保他在這個陌生世界無憂無慮地活著,本就是有求於人,又哪能天真地說不要俞寒洲憐愛了。

對於成年男子而言,情與欲本就是很難徹底割離事,何況俞寒洲似乎從不近彆人身,禁欲許久,也隻有對著馥橙這一個美人,才這般沉迷,難以自控。

馥橙記得對方對自己表現出來渴望,看著也不像是換個美人就能解決事……以俞寒洲身份地位手段,怎麼也不會缺美人吧。

所以他身上應該還有其他特質是俞寒洲喜愛。

馥橙沒想明白這件事,畢竟他傲慢是天生,驕傲是第一世父母養出來,鹹魚散漫是自己長,俞寒洲喜歡哪一點,還真不好說。

“答不上來?”俞寒洲見他不說話,啄吻力道便重了一些。

馥橙抖了抖,老實地搖頭,道:“我不知道。”

“怕了就說不知道。”俞寒洲何其精明,懲罰般捏了下少年下巴。

馥橙不好意思地抿唇朝對方笑了笑,微彎眉眼在燭火掩映裡愈發昳麗動人。

俞寒洲微闔了眼,癡迷地吻他唇角,直把馥橙吻得捏緊了手指,連笑都不敢了。

到底還是有些距離感。

就像藏在蚌殼裡珍珠,沒人碰時光華耀眼,時時刻刻勾著人為之向往,可一旦有人覬覦了,又極為警惕地把自己藏起來,令人無功而返。

隻是沒等人真正走遠,它又時不時偷偷放出點糜麗光華,引得人再次流連,去而複返,就此甘心地守著它等待,沒法再決然離去。

馥橙確實沒勾引過人,不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合適距離,更不懂若即若離訣竅。

然而他一言一行,又分明就是,本能引誘更為致命。

他不過剛剛斂了笑,俞寒洲便發現了,有些不滿地用指腹揉著少年柔嫩唇角,卻不見馥橙再笑起來。

馥橙不知道對方在他身上屢屢遭遇挫折,猶豫地捏著俞寒洲衣袖拉了拉,央求道:

“你多給我一點時間。”

“我還沒熟悉你。”

“嗯,要怎麼熟悉?”俞寒洲停了下來,耐心地問他。

“我想想……”馥橙眸光微亮,抬眸直勾勾地打量了一番神色溫柔俞寒洲。

片刻後,他驕矜地抬了抬下巴,道:“首先,我們認識沒那麼久,不能坐那麼近。”

“……”俞寒洲微眯了眸,卻不知為何沒有反駁,配合地坐到一旁,手也收了回去。

馥橙心裡暗暗高興,忍不住又抿出個微笑。

他一笑俞寒洲便緊盯著他,仿佛沒見過人笑似,要將他模樣刻在心裡。

馥橙被看得緊張,又不笑了,蹙眉抗議道:“其次,你不能老盯著我。”

俞寒洲聞聲捏了捏眉心,低低笑了一聲。

這樣笑總給人危險感覺,可又著實英俊逼人,不可直視。

馥橙覺得自己被迷惑了,忙挪開眼,“頤指氣使”地道:“最後,你要順著我。”

“嗯,如何順著你?”俞寒洲放下手,很是配合。

若是高值等心腹在這裡,見了男人這副模樣,恐怕要當場連夜逃離,就為了苟住一條命。

可馥橙見過人少,和俞寒洲相處時日也短,尚且不懂對方本性。

他揪著袍子上羊毛想了想,感覺腳上有些冷了,便道:“我腳冷,想穿鞋子。”

俞寒洲沉靜目光掃過少年袍子底下若隱若現、輕晃著小腿,竟是未曾出聲喊人,便自行去浴池旁接了一盆熱水來。

馥橙見男人在自己麵前蹲下,剛想往後縮就被握住了纖細腳踝。

隨即,袍子下擺被挽起,冰涼腳丫也被俞寒洲直接握到了掌心,不容拒絕地放進了熱水裡。

有些粗糙指腹揉著他腳心,似乎是在按捏腳底各處穴位,馥橙癢得都快哭了,又舒服又麻癢,不過片刻便憋得眼尾通紅,腳上無力地蹬著想跑。

“我……我不冷了……你彆揉……”

哪知俞寒洲手上動作強硬,神色卻淡定溫和得很,甚至還哄著他:“你氣血不通,經脈阻塞,體虛乏力,天冷了便容易手腳冰涼,每日這般以熱湯泡腳,按壓穴位,會好許多。”

“可是我嗚……”

馥橙被揉得滿臉緋紅,他怕自己叫出來,隻好緊緊咬著唇。

隻覺自己完全被俞寒洲給拿捏住了,後悔得不行。

後麵兩隻腳穴位都按了一遍後,俞寒洲動作便輕了許多,此時馥橙連脖子都透著薄薄紅,腰還軟綿綿。

見俞寒洲拿布巾給他擦乾了腳丫,又套上襪子,馥橙不由嬌氣地在男人手心踩了一下。

隨即覺得不太過癮,又輕輕踩了踩。

他自以為做得隱蔽,實則一舉一動甚至是一點點神色轉變都被收入俞寒洲眼底。

可馥橙還不自知,輕輕踩完了,便抱怨道:“你弄得我都沒力氣了,本來就走不動,還腿軟……你把輪椅給我弄來。”

“弄輪椅來,然後再提要求,讓本相以後沒經過你同意,不能抱你走路,是不是?”俞寒洲放下少年腳丫,見那足尖輕輕點在柔軟地毯上,仿佛沒骨頭似,開口聲音便有些啞了。

馥橙疑惑地看過去,問:“你怎麼知道我要這麼說,你比我還像會占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