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 / 2)

高值看了一眼,忙讓人給馥橙磕頭,接著又另外留了六個下來,集齊了八人,讓馥橙一一見了,這才帶著人退下。

因為馥橙懶得給他們取名,幾個小廝便沿用了原來的名字。

八名小廝八名侍女的配置,當是親王世子的規格,隻如今俞寒洲為馥橙做主,老皇帝又有心補償,沒人敢說一句不合規矩。

馥橙對自己有了“跟班”的事倒是不如何在意,他也不懂古人這種獨有的表示重視的方式,隻覺得是例行的規矩,並不放在心上。

而且,因為高值打了個岔,馥橙也就沒問到周昀情的其他事情,這讓他有些介意。

青霧說周昀情是相府的幕僚之一,負責為宰相出謀劃策,也就是說,這是俞寒洲的下屬。

那麼,除了那些現代點心之外,俞寒洲平日裡製定的一些偏現代的規矩,恐怕也是這個周昀情出的主意……

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呢?

“卦象,他是現代來的嗎?”

卦象:【與命運線無關,無需關注。】

“你說你自己能有點什麼用?”馥橙不滿地罵了一句,就把卦象趕走了。

俞寒洲過來接人的時候,見他悶悶不樂,忙俯身抱起人,自己坐到貴妃榻上,將馥橙放到身側摟著。

“去開船。”男人轉頭下令。

靖安衛紛紛退下。

馥橙見狀,問:“要把船開到岸邊嗎?”

“對。”俞寒洲笑著給他綁披風的係帶,哄道,“開到岸邊,本相抱著你下船,保管沒人能看見你。”

馥橙不喜歡見外人,這是俞寒洲早就清楚的事。

果然,少年聽了便有些控製不住地翹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甜乎乎的笑。

隻是轉頭一看俞寒洲正盯著自己瞧,馥橙又立刻收了笑容,佯裝不在意地看著遠處朦朧的江岸,道:“那你可要保護好我。”

俞寒洲一時忍笑,捏著馥橙的下巴,俯身往酒窩上親了一口,莞爾道:“自然。”

“你怎麼老是親我,上岸了你就不能了,不然給人看見。”馥橙瞪著俞寒洲。

“可橙橙不是要纏著我嗎?”俞寒洲調戲他。

“呸,是你主動要帶著我。”馥橙麵上止不住有些泛紅,又堅持看著俞寒洲,不肯認輸。

“好好好。”俞寒洲很快收住,哄他道,“剛剛在氣什麼?不是讓侍女寫了想去的地方給我看?還是他們沒伺候好你?”

“也沒有……”馥橙抿了抿薄薄的唇瓣,微一用力,那處便印了個痕跡。

俞寒洲揉了揉他的下巴,不讓他咬,道:“那是因為什麼?”

馥橙撩起眼皮瞅了男人一眼,忽然道:“我剛剛跟侍女問你身邊的人,她說了一個叫周昀情的。你還讓他做點心?”

俞寒洲聞言怔了一瞬,像是沒想到馥橙會提起這個人來,莫名道:“你是說光祿大夫周蘊?他原名為周蘊,周昀情乃皇帝賜名。”

“嗯。你讓他做點心了?”馥橙連掩飾都不會,直接逮著人就問。

俞寒洲心念電轉,多少有些會過意來,忍俊不禁道:“嗯,他是本相的幕僚,見識廣博,頗有些用處,正好物儘其用。”

馥橙聽了,一時有些不悅地皺眉,轉頭指了小幾上的慕斯蛋糕,道:“讓人把這丟去喂魚。”

說完,他又不太滿意,立刻改口:“不,不喂魚,送回去讓人自己吃。”

俞寒洲含笑看著他,配合地問:“怎麼就要廚子自己吃了?先前你不還說,喜歡這點心?”

馥橙當即哼了一聲,道:“我現在不喜歡了,不是你做的我都不吃。”

“你再讓什麼幕僚給我做點心,就是不用心,敷衍我。”

俞寒洲驟然被扣了頂帽子,一時又氣又好笑,讓侍女把點心端了下去,這才一把掐住馥橙的腰,輕輕鬆鬆將人提到腿上坐著,雙臂圈著不讓動。

馥橙被身後的男人壓著,灼熱的氣息都灑在敏感的耳朵上,不由縮了縮脖子,有些不服氣,扭頭道:“你怎麼急了,被我說中了?”

“說中什麼?”俞寒洲咬牙捏了捏他的下巴,見那處不過片刻便紅了,又有些無奈,當下什麼氣都沒了,摟著人低聲解釋。

“怎麼什麼都不管就發起脾氣了?本相觀那周蘊做的菜式舉世罕見,便使了府中禦廚過去學了兩年,如今學成了正好做給你吃,又有何不好?”

馥橙聞聲微微睜圓了眼,有些呆呆地轉頭看向俞寒洲。

他看著懵懵的極是可愛,俞寒洲忍不住又親了一口他微紅的臉頰,鬨得馥橙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

他默默推開俞寒洲,扭過身去,憋了好半天,才在湊過來的俞寒洲耳邊小聲嘀咕。

“你又沒說清楚,我以為點心是姓周的做的,那你肯定天天吃他做的唄……”

“胡說,本相就吃過一回,想著日後興許用的著,方派了人去學習。”俞寒洲一邊耐心地解釋,一邊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懷中人的神色。

那淡色的眸子不知為何有些莫名的發亮,像是某種跋涉了許久方尋到獵物的猛獸,帶了點難以抑製的興奮。

馥橙被男人這樣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越看越慌,忙不迭轉過身去,一手拉起披風的兜帽,就將自己裹了起來。

他莫名有些心虛氣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更不明白俞寒洲怎麼這麼看著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隻好低下頭自顧自玩毛球,心想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他就是有點生氣,就問了,也沒什麼吧……

可即便如此,身後的俞寒洲依舊不容他逃避,很快便將他掐著腰按了回去,薄唇輕蹭著臉頰,從後往前啄吻他的臉,啞聲問他。

“橙橙剛剛為什麼生氣?是因為,本相有可能日日吃周卿做的菜,你不高興了?”

馥橙聞言瞬間什麼都忘了,炸毛道:“你還叫周卿?”

隻是話音剛落,他又反應過來,忙用毛絨絨的披風領子掩住臉,嘟囔道:“我什麼都沒說。我就是好奇。你聽錯了。”

“是嗎?聽錯了?”俞寒洲眉眼間止不住都是笑意,抱著他的手卻越來越緊。

“可本相不想聽錯,更不想就此稀裡糊塗糊弄過去,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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