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隨隨,你開學的那天我們又不去華城了,家裡這邊有些變故,應該會晚幾天才會過去。”
電話那頭帶著歉意的聲音傳來,寧隨安靜地聽完,才耐心地回答道:“沒關係的老師,本來您願意捎帶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不需要自責的。”
“而且我剛開始沒有好意思跟您說,其實我更想跟我哥哥一起去學校,他可以開車帶我,這樣就不用麻煩您了。”
“原來你哥哥回來了嗎?”老師在對麵聽得有點詫異,但還是重重地舒了口氣,笑起來,“回來就好,我記得你之前讀高中的時候,他就天天晚上來接你,我一度真以為他是你親哥哥呢,對你太好了。”
提到這裡,老師就不由得多說了幾句,寧隨也都帶著笑聽。到後麵老師突然有點事,才匆匆掛了電話。
原本說要捎帶寧隨去大學的事情,也總算是就這樣結束了。
寧隨放下電話後,稍稍吐了口氣,反倒是覺得輕鬆。
這位老師是寧隨的高中班主任,他每次考試都能拿年級第一,而且不惹事不找麻煩、很願意配合參加班級活動,連國旗下的演講都去過好幾次。
除了不太喜歡跟同學交集和相處,簡直就是完美的模範生。
所以班主任特彆喜歡他,也對他尤其關注。
班主任也曾經擔憂過,他成績這麼優異,但是跟同學關係不好怎麼行,據說這孩子從小就沒有父母,讀書全靠自己打工和獎學金,難道在班裡麵不合群是被孤立了嗎?
後來他才知道,班裡的同學其實都很喜歡他,除了他本身足夠優秀以外,那張被稱為神顏校草的臉,也讓任何人都無法抗拒。
寧隨不喜歡跟同學交際相處,是真的就是純粹不喜歡,他的腦子很清醒而且目的性很強,想要做什麼很輕易的都能夠實現。
在學校裡麵拓展交際圈,出去玩,這些事情都不在他的規劃範圍內。
而且寧隨也沒有什麼心理障礙或者孤僻症,他跟他哥哥就很合得來,每次他哥哥來學校接他的時候,寧隨就跟變了個人似地,走到他哥哥身邊簡直就是個小話癆,什麼都說,眉眼都生動很多。
班主任特地留心過,這位哥哥比寧隨大整整六歲。
寧隨畢業的時候才十七歲,但是他哥哥已經二十二了,意味著擁有自己的事業並且應該過得很好,因為呈現出來的氣質很具有壓迫感,是寧隨的那些同學壓根就無法比擬的成熟和穩重。
……也難怪不得寧隨不願意跟同學玩,這思維層次就不同。寧隨跟哥哥聊的話題說不定都是人生大事了,跟同學還隻能聊電動和衣服。
而且寧隨的哥哥長得特彆特彆英俊,五官深邃又禁欲,姿態高大挺拔,是隻要在門口站著超過五分鐘,就會有人紅著臉來要聯係方式的成熟男人。
跟寧隨這種神顏站在一起,都會忍不住感慨他們不愧是家人,英俊美貌的程度簡直就是不相伯仲,各有春秋。
所以
後來班主任就沒有那麼擔心了,
而且她時常看到寧隨跟哥哥黏糊糊的,
應當是關係特彆好,甚至家長會都是哥哥來的,也就更加放心。
直到畢業以後,班主任也很關心寧隨的情況,因為寧隨憑借著很高的分數考上了華夏大學的編導係。
這是個藝術專業,但是他的文化課分數和專業分數都很恐怖,拿到成績的當天就被華夏大學親自打電話,還說隻要報考就給他發獎金。
這筆獎金很重,班主任覺得寧隨是不會拒絕的,而且這也是寧隨心儀的學校和專業,後麵證明果然,寧隨就是上的這個專業。
正好班主任全家也要去華城辦事,便特地打電話說捎帶他,其實是想多跟他說說話,並且多叮囑點未來大學的生活,畢竟寧隨沒有父母,最近哥哥又不在身邊……據說是去處理重要的事情了。
結果沒有想到事情有變,班主任聽說他哥哥回來,這才放心。
寧隨坐在原地發了會兒呆,輕鬆的情緒又逐漸被失落所覆蓋,打開手機的聊天記錄看了會兒,想要打字,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沈星燎最近壓根就沒有回來。
寧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在忙,還是故意遠離自己冷靜去了。
聊天界麵還停留在昨天晚上,寧隨跟他說這兩天雨重,沈星燎便的提醒他關窗,免得半夜飄雨進來。
然後寧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覺得不舒服,又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沈星燎的回答跟前幾天差不多,說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寧隨知道他是在處理家族的事情。
最近沈家有點小小的混亂,有人不服沈星燎的管教鬨出點動靜,按照正常情況,沈星燎直接讓沈含玉去處理就好,這點事情都不值得他看。
可偏偏就在這件事發生前不久,寧隨又跟他發生了件無法言說的事情。
寧隨跟他接吻了,在沈星燎醉酒的時候。
本來暑假兩人相處的時間就會變多,沈星燎偶爾有酒局的話,都是寧隨去接他的,整個圈內都知道沈星燎有這麼個漂亮的弟弟,而且成績還特彆好,每次見麵的時候都會笑著打趣一番。
也是寧隨還沒有成年沒法拿駕照,要不然他肯定會自己開車去的,而不用每次都叫代駕,搞得代駕看到他們很親密的樣子,都會笑著說句你們兄弟倆的感情可真好。
寧隨其實不是很願意聽到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跟沈星燎的關係應該不僅僅局限在兄弟,可是他現在又琢磨不明白,便隻能夠禮貌地笑笑,並不回複這樣的話題。
沈星燎在酒局上也喝得很克製,除了身上有點酒氣意外,腦子都是清醒的,甚至有的時候還能夠在下車以後,跟寧隨去河邊散散步,消散下由酒氣帶來的熱意。
上次會醉完全就是意外,寧隨去參加畢業後的聚會了,原本他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的,但是班主任親自打電話來,說他是整個班裡麵、乃至整個學校考得最好的,大家都想問問他的報考情況。
寧隨
便隻能去了,途中頻繁地看手機,想要知道沈星燎今晚的飯局到底是什麼情況,八點多就已經從聚會離開,偏偏路上會遇到堵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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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燎已經站在門口等他很久了,他身上帶著微微的酒氣,有種微醺過後很深邃迷人的氣質,西裝的外套掛在臂彎,頭發被風吹得淩亂,被他隨意地捋了下,又顯露出幾分野性的蠱惑力。
看到寧隨過來,沈星燎便不由自主地笑了,“今天很堵車嗎?”
“是的。”寧隨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輕輕地道,“對不起哥哥。”
沈星燎體溫本來就很高,喝過酒後掌心就更燙了,在七月份這樣的季節,讓寧隨有些微微地發熱,心跳也很劇烈。
兩人剛回家的時候都沒事,寧隨早就給沈星燎做好醒酒湯,喝完就要去睡覺,沈星燎便跟在他後麵進了房間。
隻要沈星燎在家的時候,他們都是一起睡的,就算寧隨讀高中的是時候也是這樣,那段時間沈星燎甚至都沒有辦法出差,因為寧隨隻有挨著他才能夠睡得很好。
為了保證寧隨的睡眠質量和狀態,沈星燎進行了大量的視頻會議,整個圈子都知道他為了養小孩兒,連家族的事業都必須要放在後麵。
但是寧隨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他還是覺得愧疚,沈星燎通常為了配合他的時間,就算有酒局也都是九點左右就結束了。
今天自己到得這麼晚,沈星燎等了他好久好久,什麼話都沒說——最起碼要咬咬他的耳朵吧,不管是輕是重,都是小小的懲罰。
寧隨很在意這種事情,因為他覺得沈星燎咬他,是因為的情緒洶湧,這代表著自己在他的心裡麵具有很重要的位置,這個時候他會獲得慢慢的滿足感。
可今天沒有,寧隨忍不住翻過身去看他,這才發現沈星燎也沒有睡,隻是閉著眼休息,察覺到他的動靜後便睜開眼來。
“怎麼了隨隨。”沈星燎在昏暗中輕聲地問,“睡不著嗎?”
“哥哥。”寧隨湊過去小聲地問道:“你今天怎麼不咬我?我都遲到了這麼久,我讓你在那裡站了好久好久。”
他湊得很近,兩人睡著同個枕頭,臉幾乎是貼著對方的,滾燙的呼吸在黑夜中無聲無息地糾纏著,好像隨時都能夠吻上對方。
沈星燎無聲都描摹著他的臉,不知道怎麼跟他說這件事。
寧隨聰明,彼此也很熟悉,自己任何的反應都無法瞞過他。
可要實話實說嗎?沈星燎不確定他到底會是個什麼反應,是會覺得自己胡思亂想,還是會覺得不給他信任?亦或者是控製欲太強?
“隨隨。”很久以後,沈星燎才將他摟在懷裡,閉了閉眼,“是我讓助理把你送過去聚餐的對嗎?他說不管男孩還是女孩,他們都喜歡你。”
寧隨的心頭猛然顫了顫,第一反應是沈星燎不咬他果然是在
() 生氣,第二反應才是去回憶,助理到底看到了什麼場麵,才會讓沈星燎產生這樣的感覺。
寧隨從來都是不關注自己身邊同學的,今天都是班主任親自打電話他才去的,全程在心不在焉的回答問題,焦慮地看著時間,滿腦子都想著快點離開然後去接沈星燎。
所以助理會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