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驚失色:[你在乾什麼?]
雲檸:[沒看到嗎?我在和惡勢力做鬥爭,這魔宮裡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從上到下沒一個眼睛好使的!]
係統崩潰:[你瘋啦?你也知道大BOSS是惡勢力?那你還敢在他麵前這樣說話?]
雲檸怒氣上頭的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
想到剛才她說的話,雲檸慫了,驕傲的脖梗子再也仰不起來了。
她囁嚅著道:“那、那什麼,你剛才說讓我去除草是吧?我……我去了嗷。”
說著,她飛快地從地上起來,就要往大殿外跑。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站住。”
雲檸身形一僵。
“本尊改主意了。”
秦溯不緊不慢地開口:“今晚你來侍寢。”
雲檸:QAQ。
噠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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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外,手腕上帶著鎖靈鐲的雲檸蹲在院子裡,看著那一院子坑坑窪窪醜的各有特色的魔草發呆。
片刻後,她癟了癟嘴,手上一個發狠,直接把心中那股憋屈氣撒到了腳邊的魔草上。
“可惡!”
雲檸用力將磚縫裡的那棵魔草薅了出來,“啪”地一下摔到磚麵上:“秦溯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讓我給他侍寢,他想的美!”
“我寧死……”
雲檸頓了頓,沒什麼底氣道:“我寧死不屈的。”
她話音剛落下,腳邊突然傳來一道非常尖銳的啼哭聲,聲音細細尖尖的,刺的人耳朵疼。
雲檸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是剛才被她從磚縫裡薅出來的那株魔草。
尖銳的哭聲中,院子裡的魔草齊刷刷地朝雲檸看了過來,對她怒目而視。
雲檸:“……”
她連忙將地上哭泣著的魔草撿起來,將它重新塞回了磚縫裡,還欲蓋彌彰地在它身上多蓋了兩層土,試圖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片刻後,雲檸身形狼狽地從那個長滿魔草的院子裡跑了出來。
“淦!”
雲檸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土,雲水藍色的裙擺上滿是深深淺淺的綠色印子:“今天諸事不順!”
“回去就撒鹽去晦氣。”
說著,她看了看四周,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她好像……
從魔宮裡出來了?
雲檸想都沒想,大步狂奔。
等出了魔宮的範圍,雲檸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她邊和係統閒聊邊拿出之前在學宮的時候管心嬈塞給她的那個小四方盒子。
當時秦溯發難的太突然,雲檸也就沒來得及把這個小盒子塞到儲物戒中。
現在她靈力被鎖,身上也就這一個東西能用。
希望這個“盲盒”開出來的東西對她有用。
雲檸搓了搓手,滿懷期待地打開了這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盒。
裡麵鋪著紅色的細絨布,上麵放著兩粒粉紅色的種子,一大一小。
一張小紙條從盒子裡麵掉了出來。
雲檸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字。
【雙生纏蘿並蒂蓮,可經體液催生。】
這行字下麵還有一行小字解釋。
【分子母雙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母株枯萎方可解除寄生。】
雲檸正看著上麵的小字呢,頭頂突然出現一片陰影。
“小丫頭,是你吧?”
“那個被龍尊大人說醜的人族。”
隻剩一隻眼睛的魔修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龍尊大人和我們就是不一樣,這麼漂亮的大美人他都看不上。”
長耳朵方下巴的禿頭魔修盯著雲檸的臉,吞了吞口水:“就是就是。”
說著,長的奇形怪狀醜的各有特色的魔修朝雲檸伸出乾瘦的手:“既然龍尊大人看不上,那就便宜我們兄弟幾個吧!”
雲檸:“……”
啊啊啊!
所以,都說了,她今天諸事不順!
雲檸想都沒想,扭頭就跑,邊跑邊對係統道:[我打欠條,你快給我兌幾百張天階霹靂雷符,我特麼絕對要炸死這群臭傻逼!]
[天階霹靂雷符?]
係統大無語:[你這麼能,咋不把魔域給炸平了呢?]
雲檸:[我倒是想,那不是不行嗎?]
魔域向來克製道修,雲檸的修為又都被手腕上的鎖靈鐲鎖了,她根本跑不快。
雲檸不由得催促道:[彆逼逼了,能兌什麼就兌什麼吧,趕緊的。]
係統:[我的積分就隻夠兌十幾張玄階的霹靂雷符。]
雲檸:[玄階就玄階,快兌吧。]
這時,她一個沒注意,突然和一人迎麵撞上。
那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雲檸卻摔倒了,腳還崴了。
焯!
雲檸坐在地上,沒忍住罵了一句。
這弱不禁風弱柳扶風的破身體!
明明上輩子她跑一千米都不帶喘的
完了完了。
危危危!
雲檸崴了腳,疼的嘶嘶直抽冷氣:[雷符兌好了沒啊係統。]
[艸,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實呆在魔宮不跑呢,至少秦溯長的那叫一個帥,我不吃虧,被這麼幾個醜玩意碰一下我死不瞑目。]
係統:[你不用死不瞑目了,大BOSS來了。]
雲檸:[?]
她猛地朝對麵看去。
秦溯站在不遠處,側臉冷白如玉,精致的眉眼間一片冷冽,仿佛裹挾著冰雪。
一片死寂中,那幾個魔修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身子因為害怕打著擺。
他們渾身冰涼,恐慌害怕的情緒湧上心頭,仿佛被什麼無可名狀的可怕存在盯上了一般,心臟一陣緊縮。
其中一個魔修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或許是色膽包天,居然抬起頭,腆著臉問道:“龍、龍尊大人,屬下聽說您看不上這個小丫頭,趕她去殿外除草,既然這樣,那可以讓我們帶走她嗎?等過兩天我們親自挑幾個手腳勤快的送到魔宮,保證將您殿外的那片魔草除乾淨了。”
“是嗎?”
秦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狹長的鳳眼低垂,聲音裡聽不出喜怒:“保證除乾淨?”
聞言,那幾個魔修對視一眼,心頭狂喜。
他們以為秦溯這是答應了,臉上的害怕退去,換上了討好的笑:“對對對,一定給您除乾淨。”
其中一個魔修看向雲檸:“那這個小丫頭我們就帶走了?”
說著,他壯著膽子向雲檸那邊走了一步,結果下一秒,瞬間爆成一團黑色的血霧。
冰藍色的火焰花在秦溯指尖燃燒著,映亮了他精致稠麗的眉眼。
他聲音裡像是凍著冰,冷的嚇人:“帶走?”
“我同意了嗎?”
話音落下,剩下兩個魔修突然慘叫了起來。
一抹冰藍色的火焰從他們腳底攀了上來,直接點燃了他們的身體。
火焰足足燒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熄滅,等火焰熄滅後,那兩個魔修早就化作了兩小撮黑色的灰燼。
一片死寂中,秦溯抬眸看向雲檸,精致的眉眼裹挾著攝人的壓迫感。
他淡淡開口:“過來。”
雲檸坐在地上沒動:“我……”
秦溯冷笑:“生氣了?”
雲檸:“那個……”
秦溯眼中閃過一抹煩躁:“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如果你乖乖呆著魔宮,根本就不會發生剛才的事。”
雲檸:“……”
一直插不上嘴,雲檸忍不住提高了些音量:“那個……我隻是想說,我腳崴了,走不了。”
秦溯:“……”
他臉上的表情似乎空白一瞬,久久無言。
最後,秦溯丟下一句“誰管你”,就大步離開了。
看他的背影,怎麼看怎麼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雲檸:“……”
急了是不是?
誰讓你剛才不讓我說話的,我插都插不進去嘴。
就在她想自己是不是要瘸著一條腿,一瘸一拐地回去時,不遠處出現了幾個抬著轎子的魔侍。
“尊上吩咐我們來接您的。”
其中一個魔侍攏著袖子,臉上笑眯眯的:“尊上還說不準我們告訴您是他吩咐我們過來的。”
雲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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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轎子外的魔侍遞進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淺綠色貼膏:“這是魔醫大人發明的【伸腿蹬蹬貼】,您貼在腳踝處,一盞茶的功夫就好了。”
雲檸接過來,按照他說的,將那副貼膏貼到了腳踝處。
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從貼膏處傳來,涼滋滋的,很是舒服。
等那群魔侍抬著轎子回到魔宮時,雲檸的腳傷也好了。
她從轎子上下來,和邊上的魔侍道了聲謝,剛要離開,就被喊住了。
領頭的那個魔侍臉上笑眯眯的,語氣卻不容拒絕:“今晚是夫人您侍寢,還請跟我等來吧。”
雲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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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秦溯回到魔宮,見魔侍在殿中侍候著,便問道:“她呢?”
魔侍低著頭,恭敬道:“已經按照尊上您的吩咐安頓好了。”
秦溯以為魔侍隨便找了個院子讓雲檸住了進去,就沒多想。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朝後麵的寢殿走去。
魔侍見狀,躬身對著他行了一禮,無聲地退下了。
秦溯推開寢殿的門,隨手將外袍扯下,丟到一旁的架子上。
他僅著一件素白裡衣,朝對麵的床榻走去,正要拉開床幔,卻在抬眼之時,不期然對上一雙水潤嫵媚的眸子。
秦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