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破爛的衣衫已經沒法更破爛了,宮九被炸的像個炭燒吮指原味雞,胸口血紅一片。
好處是他總算從自虐的混沌狀態清醒過來,一扭頭,熊瞎子般的黑臉和鬢邊兩縷羊毛卷嚇林默一跳。
宮九的白牙閃著光,寒光。
若不是中毒沒了力氣,他簡直想衝上去一口把她咬死。
林默指著馬車道:“有人想殺你。”
宮九的眼白發散著惡意與仇恨。
林默強調道:“是我救了你。”她從階梯狀的屏障上走下來,在馬車殘骸上來回巡視。
她是突然聞到火丨藥味的,也就是說,有人提前在這條路上設好埋伏,見馬車過來立刻引爆,若非她鼻子靈反應快,她和宮九就跟馬一個下場,成漿糊了。
“你手下有內奸。”去泰山看日出是臨時定下的,在必經之路布置□□,隻能是宮九的身邊人。
林默道:“會不會是嶽洋?”
宮九眼睛微眯:“不是他。”
“哦~”
一個哦字拐了十七八個彎兒,林默玩味的看著宮九笑,“這麼信任他啊,昨晚此人無故失蹤你不會不知道,若是有內奸你該第一個懷疑他才對,但你立刻就說不是,這說明你知道嶽洋的去向,他昨晚來殺我,根本就是你派的!”
宮九眉心一皺,沾滿黑灰的臉上寫滿了驚訝,然後迅速斂去,冷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林默笑了笑,接著在地上看。
宮九道:“你在看什麼?”
林默道:“看凶手。”
“凶手?”
“火丨藥總不可能自己爆炸,肯定有人引爆,但你看這條小路這麼窄,若有人埋伏在路邊點燃火丨藥,他自己肯定也會受到波及,斷不可能活命。”
“沒有人。”宮九道:“不會是人引爆的。”
“所以我才要找啊。”
路邊發現了兩隻死老鼠。
林默盯著老鼠看。
能驅使老鼠的話,她想到了一個人。
無牙門門主,鼠相魏無牙。
……
宮九傷的不算重,但看著慘,尤其是幫林默擋了爆炸的衝擊波,於情於理她都該賠醫藥費。
醫館的病床上,宮九黑著臉躺下去,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在給他上藥。
據老大夫說這藥清涼止疼,抹上當天見效,不好使他自己把自家牌匾摘下來踹碎。
林默笑著說大爺您真幽默,然後對宮九道:“你感覺怎麼樣?”
宮九看不出表情,隻看得出可憐,可能是起早了,精神頭不太好,擦完藥就睡了。
林默瞅瞅太陽,已經快午時了,尋思等他醒可能是下午,也不太餓,就坐回床邊,看著宮九的臉開始構思《瘋批世子愛上我》的狗血劇情。
老大夫湊過來八卦,“他是你情人啊?”
林默順嘴胡咧咧:“他是我老公。”
“噢。”
林默接著道:“那個……您擅不擅長內科?能不能順便幫我看一下,我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病。”
向來準時而溫柔的親戚已經快兩個月沒造訪了。
她心裡有點打鼓,但也不算太慌,該做的措施都做了,小雨衣零點零一的失敗幾率總不會讓她給撞上……吧?
老大夫咧嘴笑著說:我最擅長的就是婦科,手剛搭上脈,笑臉徒然沉下去。
林默心高高懸起,驚道:“我不會真懷孕了吧?”
老大夫搖頭道:“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