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安靜的不說話的時候,有一個的聲音響了起來。
“咱們村的水井,是薑青提議打的,而且薑青還拿了兩萬塊錢,論理兒,這水井薑青占大頭。”
“這會,兩個村子裡的人要借水,總得聽聽薑青的意見吧!”
“要不然,家人的兩萬塊錢可不是白拿了。”
“薑青,你給大夥說說你的意思唄。”
薑青聽了這話,眉頭一挑,轉頭向剛剛說話的那人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看起來頂多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姑娘,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雖然這人臉上帶著笑,但是在這時候提起她,明擺著是想讓她來當這個出頭鳥。
這人顯然是故意的,但凡薑青沒有想到這一層,聽了這人的話,貿然的開了口。
日後,就算村子裡的這口水井,有薑青很大的一份力,也難免遭到眾人的埋怨。
薑青和這人並不熟悉,隻是在村子裡偶爾見過她幾麵,
不過薑青的記性好,依稀記得這人好像是姓宋,叫什麼宋穎。
就算回到村子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村子裡的人,薑青也不是個個都認得。
再加上薑青並不愛出門,所以也就更沒有機會認識了,不過薑青也並不覺得有什麼。
認識這麼多的人乾嘛,她隻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但是這會,卻有人無緣無故的,跟她過不去。
薑青可並不是一個傻瓜,她淡淡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微微一笑後說道:
“我年紀輕也沒什麼見識,雖說多出了兩萬塊錢,但是村子裡的大夥也都是出了錢的。”
“大家都比我年長,這種事情,還是大夥一起商量著來比較好,我沒什麼意見。”
“倒是這位宋小姐,你要是心裡有主意,就說出來,大夥都聽著呢,實在不必那我當筏子。”
剛剛宋穎說的話,大夥聽了心裡都不大舒坦。
當初薑青出了那兩萬塊錢,村民們現在也的確很是感激。
可是現在的水有多重要,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宋穎剛剛為了讓薑青出頭,說村子裡的水井薑青占大頭,這話雖然是實話。
但是,在村子裡的村民們看來,既然是為了村子裡鑽了水井,那自然是屬於村子裡所有人的,是公有的水井。
這要是薑青占大頭,那這水井不就成了薑青的,這會兒村子裡的大夥,可都指著這口井呢。
薑青的這番話,聽在眾人的耳朵裡,自然就要舒服多了。
眼見薑青沒有上當,還把問題踢回給了自己,宋穎麵上訕訕的笑了笑,有些尷尬的連連擺手道:
“我,我沒什麼意見,沒什麼意見。”
薑青低頭,把一直在自己腳邊,蹭來蹭的小貓,伸手抱在了懷裡,並沒有說話。
現場又安靜了下來。
眼見著沒有人說話,村長王富貴不由得心中著急了起來。
“咳咳。”
就在這時,人群後麵突然傳來了幾聲咳嗽的聲音。
薑青抬眼看去,原來是三叔公,拄著拐棍過來了。
大夥連忙讓開了一條道出來,讓三叔公走了進來。
“您老腿腳不好,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了,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可怎麼辦。”
王富貴連忙走向前去,把三叔公攙扶了過來。
“村子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能不來。”
“再說了,王石那小子把鐵鍋敲的震天響,我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聽不見!”
王富貴扶著,三叔公坐在了椅子上。
三叔公是村子裡,年紀和輩分最大的人,和隔壁長豐村的老村長是平輩。
村子裡的人,在他麵前全都矮了一節,全都是他的小輩。這會他站了出來,王富貴的心裡立刻就安定了許多。
坐下之後,三叔公看了看周圍的村民們,因為歲月的流逝,鬆弛的眼皮半拉著,堆在了眼角上。
讓三叔公顯得格外的蒼老,但是他的眼神卻很是精神。
“事情我剛剛也都聽到了,咱們村子裡的這口水井,是咱們的福氣,卻也是咱們的禍端啊!”
三叔公重重的歎了口氣,又接著說道:
“眼下,這還隻是附近的,這兩個村子裡的人盯著,若是這再這麼旱下去,惦記咱們村的人,可就不止是這兩個村子這麼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