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月正在灶房做飯,看到蕭佳人這幅樣子急忙跑過來扶著她:“姐,你咋了?”
“沒事,沒……。”蕭佳人腳下一軟就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陣陣發黑,緊接著就沒了知覺,手裡提著的藥也掉在了地上。
穀雨跑出來和佳月扶著蕭佳人進門,楊氏過來試了蕭佳人的額頭,讓佳月去燒熱水,穀雨抱來了酒壇子,倒出來一小碗。
蕭佳人發燒了,整個人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一般,卻一直含糊的說著冷,楊氏給蓋了被子,用酒搓著額頭,佳月用熱毛巾給她敷著。
折騰到了半夜,蕭佳人睜開眼睛,渾身酸疼的,剛要起身發現自己的手被抓著,順著自己的手看過去,就看到了靠在牆上睡著了的楊氏。
“醒了啊。”楊氏過來又試了試蕭佳人的額頭:“幸好退燒了,快躺下,娘去給你熬粥。”
“娘,我要去大伯家。”蕭佳人惦記著喬謙修,哪裡肯躺下,掙紮著起來。
楊氏急忙按住了她的肩膀:“人在外屋呢,你躺下就好,朱掌櫃守著沒事的。”
蕭佳人這才發現自己躺在裡屋,旁邊睡著的是佳月。
楊氏給她掖了掖被角下地,輕手輕腳的去外麵灶房熬粥。
外屋,朱萬青正在給喬謙修行針,見他眼皮動了動,沉聲:“你怎麼就不小心點兒?多虧這毒藥我會解,不然就讓人算計死了。”
喬謙修想要說話可是張不開嘴,也睜不開眼睛,隻能沉默著。
“朱掌櫃的,吃點兒東西。”楊氏端著熱粥進來,送到了外屋炕上的小桌子上:“天晚了就在這裡歇。”
朱萬青收了銀針起身:“我還得回去配一副藥,今晚就勞煩您了。”
“那也吃點兒東西,都忙了一天了。”楊氏盛了粥放在桌子上:“放心,人在這裡沒事的。”
盛情難卻,朱萬青喝了一碗熱粥便出門走了,楊氏裡屋看著蕭佳人,蕭石外屋守著喬謙修。
吃了東西人也精神了一些,蕭佳人催促楊氏睡下,等到楊氏睡下之後,她才悄悄起身去了外屋。
外屋看上蕭石已經靠在牆上睡著了,穀雨靠在一邊睡的正香,兩個人中間是喬謙修,此時的喬謙修臉色黑紅,渾身止不住哆嗦。
蕭佳人過來試了試溫度,急忙去拿了酒給他擦額頭,手心和後背,又去外麵燒了熱水進來,她隻是被河水激了一下就高燒了,更何況喬謙修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喬謙修醒來的時候,看到了趴在炕沿邊兒上睡著了的蕭佳人,合上了眸子。
良久起身,他要回去山頂,要看看師父到底如何了。
“你乾什麼去?”蕭佳人看著要下地的喬謙修,皺眉:“不要命了嗎?”
喬謙修沒說話。
“我去給你拿衣服。”進了裡屋拿出來楊氏前幾天給他做的棉衣,扔給了喬謙修便轉身去了門外。
片刻功夫喬謙修已經穿戴整齊,推開門出來,今晚有下玄月,清冷的月光灑在雪地上,泛著光亮。
喬謙修伸手壓了壓胸前的傷口,邁步往外走。
蕭佳人跟在身後,一聲不吭。
“你回去。”喬謙修到了門口停下來,看著遠處的武山:“我要回去看看。”
“你受傷了,我攔不住你就隻能跟著你。”蕭佳人固執的站在他身後。
喬謙修推開門走出去,走了幾步便覺得頭重腳輕,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小手扶住了他的手臂,他垂眸能看到月光下那隻有巴掌大的小臉,微微的吸了口氣:“我師父可能已經被害了。”
蕭佳人抬頭看他,良久才說:“如果一定要回去,我陪著你。”
兩個人緩慢的走向了武山,上橋的時候蕭佳人用了些力氣扶著他,剛走出幾步,喬謙修突然拉住了她:“蹲下,前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