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
朱萬青臉色瞬間就青了,看著空蕩蕩的盒子,哪裡還有金花人參的蹤跡?這種天材地寶般的神物,竟然在自己的密室裡丟了!
一轉身:“鬼老!”
鬼老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抿著的嘴角都帶出來刀鋒的弧度了:“這世上除了那個小地釘,沒人能做到。”
秋浦得意洋洋的拿著金花人參坐在房頂上,聽到這個外號差點兒沒掉下去,咬了咬牙一聲不吭的藏著。
小沒什麼不好,隨便一個地方藏匿起來,就是累死他們也找不到。
“不行,去大王莊,這東西丟了怕是要牽扯出太多人。”
朱萬青說著轉身就出去了,鬼老看了一圈,恨恨的跺腳:“小地釘,等我找到你,看我不扒了你小子的皮!”
秋浦撇了撇嘴兒,等腳步聲消失之後從箱子裡爬出來,脫下外袍直接撕了,打結成個大包袱所有的好東西一網打儘,扛著包袱穿著裡衣,也不管外麵天寒地凍的,一流煙兒似的回去找喬茲珣了。
喬茲珣看著麵前擺著的一堆東西,愕然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臉上儘是壞笑的秋浦:“你偷誰家了?”
“鬼老這次不死也得半死,氣死他!”秋浦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隨手拿起來一個盒子打開:“老家夥,彆說我對你不夠意思,就衝你給我一個好徒弟的份上,這個給你了。”
喬茲珣眸子縮了縮:“這是金花人參?”
“對,你有用。”秋浦放下茶盞,伸了個懶腰:“累死我了,蹲了一夜太熬人。”轉身往臥榻上走去的時候嘀咕了一句:“也真是怪事兒了,丟了東西去大王莊乾什麼?豬腦子。”
喬茲珣摸著金花人參的手突然頓住了,大王莊?那不就是自己孫媳婦兒的家嗎?
“不好,咱們得過去。”喬茲珣抬頭看已經睡著了的秋浦,隻能叫來了喬福把東西收拾起來,直接搬上了馬車往大王莊去了。
秋浦翻了個身,翹著二郎腿:“我徒弟媳婦兒啊,是不是也該去看看?”
想到這裡,直接跳起來,順道去了聚義樓:“徒弟,我去看我徒弟媳婦兒了,你去不?”
“徒弟媳婦兒?”喬謙修正在整理賬目,抬頭:“師父的徒弟很多?”
“不多,這個徒弟媳婦兒在大王莊,為師走嘍。”秋浦說完便出門去了。
喬謙修一陣頭疼,急忙拿了外罩的披風,出門上馬直奔大王莊,這老頭抽風似的去找蕭佳人,還不把人嚇壞了?再說了,誰告訴他那是他徒弟媳婦兒?
蕭佳人剛起,忙著早飯的時候就見朱萬青臉色蒼白的進院了,迎了出去:“朱大哥,你怎麼來了?”
“惹禍了,佳人啊,這事兒怕是要壞。”朱萬青說著還攥了攥拳頭:“我丟了剩下的那點兒金花人參。”
“哦,丟了啊。”蕭佳人反應過來差點兒跳起來,瞪大了眼睛盯著朱萬青:“你再說一遍?丟了?”
朱萬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隻能硬著頭皮:“嗯,所以這事兒我不能瞞著你。”
蕭佳人隻覺得腦子裡嗡嗡叫,娘的病好了,人參送給朱萬青也不心疼,可是丟了的話就麻煩了,畢竟還牽扯到了人命啊。
再說,她可聽說了,這金花人參皇上都在找啊,如果得了東西的人再送到宮裡,皇上要徹查人參怎麼少了大半顆,查到朱萬青難嗎?不難啊!朱萬青之後查到自己一家子,難嗎?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都容易,再查下去,隻怕連蘇郎中的死都得牽扯出來。
她雖然還能準確的體會到皇權至上的社會到底多麼的恐怖,但小時候村子裡一家粉坊丟了粉條,那警察抓到了嫌疑犯之後,手段凶狠到嫌疑犯小時候偷人家兩個玻璃珠的事兒都說了啊。
朱萬青看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蕭佳人,萬分難堪的低了頭:“我、我這個也不是自己用的,其實這東西喬謙修以後肯定用得上,他、他爺爺的病也需要。”
蕭佳人滿腦子都是一家人被下了大牢的淒慘狀,哪裡還聽得到朱萬青的話,就是查不出命案,皇上問一句:“這人參另外半顆誰吃了?”
那也是個完啊。
“蕭佳人?”朱萬青看著蕭佳人的目光都直了,急忙伸手去扶她。
蕭佳人猛地一個激靈,回頭:“咋辦?知道誰偷走的?找啊,你來找我乾啥啊?你去把……。”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摘了麵具的鬼老站在不遠處,抬手扶額:“你還帶人來啊?怕知道的人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