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佳人讓龐泰去隔壁探探情況,很快龐泰就回來了,隔壁住著一個少年,兩個仆從還有一個師爺模樣的人。
低頭想了想,蕭佳人便出門去了,再回來的時候籃子裡多了許多吃喝。
敞開了灶房的窗戶,蕭佳人在灶房裡大展廚藝,在一旁隱匿著的龐泰是一頭霧水,他真看不透蕭佳人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一個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擺上桌,龐泰隻覺得腹中饑餓,再看隔壁院子裡正急的抓耳撓腮的少年,頓時明白蕭佳人是要做什麼了。
蕭佳人把飯菜直接擺在了院子裡的桌子上,又用熱水燙了酒,酒遇熱,酒香就彌漫開了,龐泰發現這酒竟是萬和縣張家的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很想下去討一杯喝,畢竟張家的酒即便是在上京也是難得的好東西。
“我不管了!我要去討點兒吃喝去!”許圖一把甩開了石明啟,邁步就出去了。
蕭佳人聽到了敲門聲,眼底有了笑意:“來啦。”
許圖聽到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忍不住心裡高興,畢竟自己有一副不錯的皮囊,這些年也算是在煙花柳地走動過不少回了,一個小女子還真不在話下。
門吱呀一聲打開,許圖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的女子聲音那麼好聽,可是這張臉……。
強忍著想要把她甩出去的衝動,躬身:“小娘子,在下被這香氣襲人的吃食引了過來的,如果唐突還請恕罪。”
“客氣了,不知這位公子?”蕭佳人往外麵看了看。
許圖立刻堆了笑意:“我們本是鄰牆而居,說來也是緣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才搬來住,所不知,既然是鄰居,不如進來吧。”蕭佳人側開身:“孤身在外,遠親不如近鄰,以後公子多多照應。”
許圖邁步四平八穩的走進來,以一個自己認為最好的側臉衝著蕭佳人,聽她說孤身在外,免不得斜睨了一眼,頓時恨不得扶額,這幅尊容不孤身才怪?縱然再饑色的人也不會對一個滿臉黑斑的人有好感的。
蕭佳人熱情的遞了碗筷,坐在一邊看許圖落座便也不客氣開吃,心中腹誹這人家教是絕對有問題的。
許圖卻覺得這算不得什麼,從小爹就對他說,這天下本就是許家的天下,而他是太子,以後會登上寶座,所以要有皇家的氣度,這要練習氣度,自然就得學會了被人伺候著。
再看給自己斟酒的鄰居,雖說長得著實難看,但一看就是個會伺候人的,端起酒杯的時候,免不得微微頷首:“有勞了。”
蹲在樹上的龐泰真是覺得這女人騙起人來簡直就是防不勝防,剛剛還想著吃點的心情,這會兒是蕩然無存了。
許圖吃的開懷,喝的儘興,搖搖晃晃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以一副睥睨的姿態衝著蕭佳人點了點頭,以示表揚。
蕭佳人送他到門口,關門回來的時候桌子上的吃喝全部倒掉了。
正所謂吃慣了的嘴,跑慣了的腿兒,當許圖再一次從蕭佳人吃的溝滿壕平的回到家裡的時候,突然渾身就瘙癢難耐,蜷在床上爹一聲娘一聲的喊叫都傳到了蕭佳人這邊的院子裡。
蕭佳人煮了清粥小菜,吃的津津有味兒的,聽到隔壁傳來的嚎叫聲,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她對龐泰這些人下不去手,可不代表對彆人下不去手,特彆是和許韻兒有關係的人。
石明啟這幾天是格外忙碌,他也覺察出不對勁兒了,所以想要打探出來皇太後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一打聽不要緊,嚇得他麵如死灰,坊間傳言雖然頗多,可他卻相信皇上之所以會昏迷不醒,下手的人定然是皇太後。
得了這樣的消息,生怕自己保護不好許圖,急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倒在床上亂抓亂撓的許圖,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晚了,還是被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