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2 / 2)

朱朱細致地分析研究著,一點點在腦中重構畫麵。

小姑娘眸光一凝,似是想通了什麼。她

忍不住連連驚呼:“臥槽!”

朱朱瞪大了雙眼:“草草草,是尾巴py嗎?”

“尾、尾巴py?”秦北背脊一涼,瑟瑟地重複了一遍。

“太刺激了噫嗚嗚。”朱朱捂著發熱的鼻子,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我好了我好了,我太可以了。”

朱朱激動地捏住畫卷的邊緣,兩眼狼光閃現。

正在此時,畫卷震顫了一下,筆畫線條間隱有魔氣流轉而過。

畫中的女子靠上男人的肩膀,低低地嗚咽著。她蔥白的手指忽然捏得極緊,纖細的肩骨和背脊呈現出嬌嫩的粉色。

“疼、疼……”她細聲叫著,“大伯哥,我難受。”

男人若有似無地輕笑了一聲,他更緊地環起懷裡的人兒,一雙明豔的桃花眼裡儘是渾濁的火光。

秦楠喘/息了一聲,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與滿身毛絨絨的白尾巴緊密地交纏在一起。

畫麵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朱朱一愣,瞬間抓亂了自己的頭發:“啊啊啊接下去呢?接下去呢?!”

她抬眼看向秦北:“下一幅呢?”

朱朱看得津津有味,秦北卻懶得再看這黃圖,他抬起眼皮:“沒了。”

哪來的下一幅,她還想看連環畫嗎?

朱朱異常悲傷地垂下小腦袋:“斷在這裡太過分了!這連車架子都不是。”

“我要看全車,我要全車!”小姑娘不依不饒地鬨騰了起來。

“咳,你先把這畫兒還給我吧。”

秦北趁著其他路人還沒注意到他們之前,迅猛地從小姑娘手上抽走畫卷,重新收進了儲物袋裡。

並將小妹紙拉到了一處僻靜的街角。

合歡妹紙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放/蕩不羈地欣賞黃圖。

他可不行。

就算在夢裡,也不行。

朱朱的視線緊追著畫卷,落到了秦北的儲物袋上。

她目光危險地盯著儲物袋,半晌後,才安分地收回了目光。

“那是宗主畫的?”朱朱如此問著,卻似乎根本不需要秦北回答,她片刻不停地感歎道,“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

“是啊,太可怕了。”秦北感同身受地頷首,他正想和朱朱一起吐槽吐槽,顧衍變態又禽獸的本質。

不料,小姑娘嘖嘖嘖了幾聲後,整個人竟莫名容光煥發了起來。她握緊小拳頭,連連點頭:“好樣的,這才是我們合歡宗主該有的樣子!”

“……哈?”秦北震了一下,還沒出口的所有吐槽全梗在了喉嚨裡。

神他媽,他們的宗主就該是個禽獸的樣子麼?

秦北默默捂起臉,不著痕跡地遠離了朱朱兩步。

朱朱眨了眨眼睛,她立刻跟著往前跨了一步,又湊到了秦北旁邊。

小姑娘語氣曖/昧地小聲問道:“楠妹,你進去試過了嗎?”

“進去?”秦北沒聽懂,“進去哪裡?”

“嗯?你不知道嗎?”朱朱挑起了眉頭,“宗主送你畫時,沒告訴你這是一幅幻境靈畫嗎?”

朱朱頓了頓,繼續解釋道:“靈幻畫術是我們合歡的秘技之一,施法人將魔息以特定的方式融入筆觸之中,揮灑潑墨之間,便可構造出一個近乎真實的畫中世界。”

什麼鬼?!

所以那高能黃圖,還能進去麼?!

進去乾什麼?!

秦北窒息了一下:“你們用這麼牛逼的技能搞黃/色?”

朱朱就非常得意:“是的呀。”她清了清嗓門,介紹道,“我們旁人進去沒什麼意思,但如果是畫中的本人,比如你或者宗主進入那虛幻畫境,就能體驗到一次最為極致的歡/愉。”

秦北沒有回話,他心中卻一突。

那畫裡的姑娘是他?

是他?!

草,不會吧?!

秦北尚未想清楚,朱朱又繼續逼逼了起來。

“是不是超棒的?”她拍了拍秦北的肩膀,“楠楠你不進去感受感受?”

????他進去感受什麼?!

進去被/日嗎?

秦北再次窒息了,他恨不得立刻將儲物袋裡某個恐怖玩意燒掉。

太可怕了。

秦北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了壓心底的燥熱。

等等。

年輕人忽然表情一頓,眼神莫名微妙了起來。

那顧衍畫這個東西,他是……想乾什麼?

秦北:………………………

他是想……每天體驗一遍日/自己弟妹的快樂嗎?

我的天。

秦北整個人都呆滯了。

“楠楠你彆辜負宗主的心意呀。”朱朱一本正經地說道,“他送這個給你,肯定是想讓你爽一爽。”

……可怕。

秦北渾身一顫。

告辭,不送。

朱朱一直在秦北耳邊嘰嘰喳喳地灌輸黃/色思想。

秦北發了好半天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那畫裡的姑娘是我的?”

他可不是顧衍的弟妹。

他最多是他的妹夫。

朱朱納悶地反問:“不是你還能是誰?而且你們聲音一模一樣啊。”

秦北怔了怔,難怪他總覺得那畫中女子的聲音很是熟悉,那特麼的,不就是他秦楠的聲音麼?

所以,還真是他?

秦北十分不願意相信。

他一臉不安地悄悄掏出畫卷,微微瞄了一眼。

他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

秦北抬起自己纖細的手臂、手指,仔細瞧了瞧。

????????

草啊。

年輕人默默地屏住了呼吸,臉上的熱氣越積越多,熱得仿佛要燃燒起來了一樣。

他真是日了顧衍,他有毛病吧?!

他沒事畫……畫他們的黃圖乾什麼?

秦北深吸了一口氣,捂起了自己的臉。

顧衍這個人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他還想一邊日/他,一邊聽他喊大伯麼?

年輕人無意識地又看了一眼畫卷中親密相交的兩人。

他驀地回憶起某種堅硬熾熱的感覺,還有男人那渾濁、曖/昧的氣息。

秦北瘋狂搖了搖頭。

去他媽的大伯哥。

不存在的。

不可能的。

……

“說起來。”朱朱拉了拉秦北的袖子,“秦妹你還勾搭了我們宗主的弟弟嗎?”

年輕人抿了抿嘴角,尷尬地望向地板,沒好意思答話。

其實不是他弟弟,而是妹妹。

秦北更加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微微咳了一聲。

至於為什麼會是大伯哥和弟妹,秦北也搞不懂顧衍是怎麼把妹妹的女朋友轉化成弟妹的,明明妹夫更合理吧?

“還真是嗎?”朱朱立刻對秦北刮目相看,她若有所思地說道,“那難怪宗主不答應你的追求。”

小姑娘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宗主和那群修真者一樣矯情,弟妹有什麼不好?”

“弟妹玩起來多帶感啊。”朱朱義正言辭地說道。

說罷,朱朱目光灼灼地望向秦北。

他們的“宗主貞/操奪取”計劃是不是成功在望了?!

天啊。

朱朱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幾分。

感謝上蒼保佑,他們合歡終於能重新抬頭做人了。

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

其實對於顧衍和秦楠這一對,朱朱已經暗中觀察了好長一段時間。

畢竟除了不/舉以外,他們也猜測過,他們宗主有可能是他們合歡窩子裡最罕見的純情真愛黨。

當時,秦楠剛來他們合歡宗的地界,宗主立刻站出來三令五申,明確告誡他們所有人,不準動秦楠。

朱朱馬上來了興趣,悄摸摸地圍觀了一波。

她觀察了一段時間,結果生生得把她看醉了。

他們的顧大宗主天天對小姑娘冷臉相對,偶爾還會呼來喝去,想把人趕回碧雲閣。

朱朱一度以為是自己誤會了,顧衍也許對秦楠並沒有特彆的意思。

然而,沒過多長時間,宗主開始讓他們挨個去給秦楠送吃送衣送禮物。

朱朱有回還被顧衍安排去給小姑娘講睡前故事。

?????????

神經病啊。

有種自己去講啊。

朱朱實在沒看懂這一波傻逼操作。

這大概就是母胎solo的追人技術吧?

難怪他們宗主母胎solo,他真的憑本事單身。

萬幸,楠楠妹似乎很願意接收這隻單身狗,看起來應該也願意執行他們的“宗主貞/操奪取”計劃。

朱朱都快落下了老母親的欣慰淚水。

讓她來進行最後一波推波助瀾吧!

朱朱一臉親切地攬起秦北的手臂:“來來來,弟妹。我教你玩尾巴呀。”

“什麼?”秦北挑了挑眉頭。

“小動物的尾巴都比較敏/感。”朱朱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起來,“你可以從尾巴尖開始,這樣摸再這樣捏。”

秦北震了震,他打斷小姑娘:“咳,我對顧衍的尾巴沒有興趣。”

“彆害羞嘛。”朱朱也不在意,她笑了一聲,又開啟了下一輛車,“那我教你采/補之法吧?”

“采/補?”秦北默默退後了一步。

“對啊。”小姑娘掉點頭,“以宗主的修為,你隨便采一采,估計都能突破一個大境界。”

經驗條拉滿的合歡小姑娘就這樣拽著秦北,向他瘋狂輸出了一大波黃/色信息。

*******

當秦北腦子裡完全塞滿了學習資料後,朱朱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他。

秦北身心俱疲地回了合歡宗。

他路過顧衍的地盤時,無意間瞧見顧衍正一個人在院子裡喝酒。

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衣,隨意地靠坐在一顆老樹下。

他微微垂著眼眸,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落寞與冷寂的味道。

秦北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迎麵而來的空氣裡滿是烈酒獨有的甘醇濃香。

男人輕輕揚起了頭,也不知道他喝了多久,連眉宇間都似是染上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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