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賊鳥廝,我弄死你!”
“爺爺就在這兒,你來啊!”
被顧廷燁對罵的那人,就要和同伴馭馬過來給顧二點教訓,但徐載靖馭馬走到顧廷燁身邊。
鄭驍、張方領和齊衡也趕忙馭馬將眾人給隔開了。
“彆動手!”
“冷靜一下!”
“彆起衝突!”
“想想白高國的武人!想想汝陽侯家子弟!”
齊衡一句話出口,場麵一靜。
對方幾人感受著徐載靖的目光,對視一下後,冷靜了很多。
徐載靖嘴角帶笑的收回了目光,疑惑的看向了梁晗,梁晗麵如苦瓜的說道:
“靖哥兒,那幾位是安國公譚家的,和我家也有些親戚關係”
徐載靖眼中滿是思索的點了點頭,喊道:“你們之中誰是四房的?”
沒人理他
梁六郎看了一眼後道:“咳,靖哥兒,沒四房的。”
徐載靖點了點頭,他身旁的裴二哥疑惑的說道:
“六郎,他們是天武軍都指揮使譚家的?”
梁晗點了點頭道:“是,汝陽侯包家的被帶走後,譚家就當上了。”
裴六哥看著譚家眾子弟,對梁晗道:
“可是幾年前在太原,一直有聽到風聲,說安國公是要領的是顧家的廣銳軍!”
“我和二哥後來知道依舊是顧侯領廣銳軍還有些驚訝呢。”
梁晗正要說話,就看海朝階踱馬過來,站在徐載靖身旁,海朝階聽到裴家哥兒的話,還笑了笑。
有海朝階帶頭,申和瑞和陳四郎也趕忙馭馬過來,後麵還跟著幾個文官家的兒郎。
單論人數,顧廷燁身旁就比譚家的多數倍,雖然文官家的兒郎戰鬥力有些不夠看,但是氣勢足。
梁晗也不說話了,趕忙騎馬到前麵:
“幾位表哥,以和為貴!散了,散了吧!”
“六郎,你也和他們站一塊兒?”
梁晗拱了拱手。
“好,那麼咱們明日在馬球場上見真章!”
聽到安國公家子弟的話語,徐載靖疑惑道:
“什麼明日馬球場?我等邀過你們?”
安國公家子弟哂笑道:
“嗤!我們幾家公府的長輩求的陛下,陛下金口玉言,何須你邀?”
“哈哈哈哈!也不看看禮部”
話沒說完,幾人高興的輕拉韁繩,朝著外麵跑去。
他們離開後,顧廷燁咳出了口痰吐在了地上。
而譚家帶來的天武軍士卒充作雜役,將官道中間的汴京富戶子弟驅趕到一旁後,這幾人指揮著梁家人敲響了銅鑼,
隨即他們自顧自的賽起了馬。
一旁的張方領看著譚家子弟的作為,搖了搖頭。
隨後他笑著對裴家哥兒道:
“顧侯治家有方,煜大哥出身勳貴,卻一舉考了個二榜第一,廣銳軍自然還是要顧侯來領!”
“四郎說的是。”
一旁的申和瑞附和道。
“隻有走上科舉之路,才知道這個名次是有多麼難!”
海朝階滿是感歎的接話道。
過了這麼一會兒,
官道中間富戶子弟再次聚在了一起,一聲鑼響,又一群賽馬的奔了出去。
而那邊喬九郎已經下馬,陪著芸娘和她的女使朝這邊走來,後麵還跟著飛雲台的馬車。
一路上殷勤的和那位捧著手爐的芸娘說著話。
就這飛雲台芸娘的姿色,是未來花魁級彆的,
她一來圍觀,有的富家子弟更加興奮了起來,不時的騎馬炫技加嚎叫,想要吸引這芸娘的目光。
可惜,這位姑娘目光一直盯著徐載靖等一眾公侯官宦家的公子哥兒。
大周汴京,外城周長不到五十裡,
繞開如金明池這般的皇家園林後,眾人馬兒要跑完全程大概也就費時不到半個時辰。
所以,當那位飛雲台的芸娘,在一旁給喬九郎鼓勁喝彩的時候,
已經有之前出發的馬兒喘著粗氣跑了回來。
一旁的梁家仆役趕忙上前,從那富家子弟手中接過幾根布條,一一驗證後喊道:
“頭名,張家公子!”
那富家公子下馬後,打著哆嗦,得意的和周圍相識的人拱了拱手後,看了一眼芸娘,就鑽進了自家暖和的馬車裡。
過了一會兒,
富戶的公子們想賽馬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想要賽馬的海家、申家等文官家的仆役護衛也已經提前出發,在路旁分段護衛著。
在一聲聲‘駕!’‘哈!’的喊聲中,他們也衝了出去。
一旁的芸娘看著四周不少騎著馬兒的青樓女子,又看了看還在一旁遛馬的徐載靖等人,
她軟軟的說道:“九郎,那幾位衙內什麼時候開始呀?”
“芸娘莫急,定是要等前麵幾位跑遠些才能開始,不然就太擠了!”
“那幾位的馬兒可都是好馬,尤其是靖哥兒座下的那匹。”
一旁的芸
娘麵紗之上的雙眸眨了眨道:“雖然奴不懂馬,但是這徐公子的馬兒好漂亮。”
喬九郎道:
“是吧!和你一樣漂亮!”
芸娘美眸看了喬九郎一眼後低聲道:
“九郎,奴覺得,奴和這馬兒還有一個相同之處。”
喬九郎疑惑的看向了芸娘道:“啊?還有?”
芸娘看了他一眼後道:“你伱.都想騎。”
說著這芸娘嚶嚀一聲,害羞朝著飛雲台的馬車走去。
喬九郎一愣,腦中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某一日的晚上,榮顯對阮媽媽的所作所為,寒冷的冬日裡他隻感覺身上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