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係統9(1 / 2)

小廝推著江提走遠,蘇儀若不禁感歎,這京城之行果然正確。

能治腿疾的藥膏沒有,木係異能的治愈術卻不錯。這時不報僥幸也好,等真的能站起來才會加倍歡喜,好感度會提升更多吧。

趙逸愛奇淫巧技,隻要投其所好,做他的知音,偶爾再展露些奇思妙想就能另他驚豔。江提這般心善之人,在感受到自己的腿真的有了知覺,即使那感覺微乎其微,也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感情。

蘇儀若一點一點將兩人的好感度刷上五十。

七月二十六,夕風崖上第一次驚雷響。

八月的第一天,趙逸帶著天光瓶上了夕風崖。

同行者許笙。

此事並未大張旗鼓的宣揚,因此隻有一眾友人為他們送行。

趙笠站在城牆上,視線裡兩人的身影越來越小。他似乎在看,又似乎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趙巍不知何時也上了城牆,走過來與他並肩而立。

敢為他人不敢為,降天威,革祖訓,破世俗。

“阿麗。”

他聲音極輕,顯得飄渺。

麗與笠同音,意為華美,然而十歲那年,趙麗舍步搖珠釵,束發冠,自此麗便為笠。

青年帝王眼中好似平淡無波,深處卻有滔滔火海翻騰。視線落在前方山河,仿若向趙笠許諾,又仿若在要求自己。

“明年此時,你是我安國第一位女王爺。”

………

夕風崖上有一木棚,是提早搭好的,其中存了足夠兩人吃一個月的乾糧。

乾糧這玩意,最初就乾硬難吃,越到後麵,那口感,令人懷疑人生。

驚雷什麼時候來沒有規律可言,趙逸隻得寸步不離地守著,已經兩日沒合眼。

這兩日每天都有驚雷,隻是沒能被天光瓶所引。

他兩眼熬的通紅,眼白爬上血絲,這樣下去恐怕還不等天威降臨,就得猝死。

許笙提出二人輪流換班,趙逸考量一番自己的狀態,不得不答應,卻是千叮嚀萬囑咐,令他一定要看好驚雷方向,之後才敢閉眼。

趙逸需根據驚雷方位調整引雷針,以待下一次雷電能正好落入天光瓶。

一連過了七日,這天,當空一聲炸響,整個夕風崖都亮了一瞬,嚇得趙逸跟詐屍似的驟然睜眼。

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第一時間看向不遠處的天光瓶。

天光瓶完好,他卻見天光瓶幾步之遙的地方一片焦黑。

又偏了。

他卻欣喜,隻差一點。

再調一次引雷針就好。

“你還是呆在此處不要動。”

他對許笙說了句,帶上手套,提起十二萬分警惕與膽量,朝那天光瓶走去。

這種雷往哪劈的概率□□件,劇情也無法預測,不過身處其中,卻能觀天象,這片天上,下次驚雷還需醞釀。

趙逸在那邊“九死一生”,許笙就著簡陋的石灶給他燒壓驚白開水。

許蕭:“主人如果幫他調引雷針,用不了一天就能下山了。”

“原本劇情中沒有我,他不也成功了?”許笙輕笑了笑。“采到天光的是他,不是我。”

……

回到木棚,趙逸終於鬆了心弦,捧起海碗便一通咕嘟,末了長處一口氣。看了眼外麵的天光瓶。

“下次,你就要和我一起出去了。”

許笙沒心沒肺回道:“黃金萬兩就要到手了。”

趙逸沒理他的插科打諢,端起自上崖之後就保持的沉重語氣,認真道:“我們都不會死。”

“我知道。”許笙挑眉一笑。

因篤定下一道驚雷會劈中引雷針,趙逸不願意再睡。

八月十三日夜裡,晴空霹靂,轟然一聲巨響,電光照人,趙逸眼前白了一瞬。

他倏的起身,親眼見到電光在三息之後消失。

“程寶兒。”他喚道,平了平呼吸,又重複那天的話,“我們都不會死。”

“走吧。”許笙把手套扔給他。

“嗯。”

趙逸走得不慢。

輕輕挑開木箱,隻見透明的琉璃瓶中,滋滋的電花盤繞在銅絲上,淡藍似紫的光暈,好看又危險。

趙逸似乎已經感受不到胸腔的震動,他將特製的手帕給許笙,“給我擦汗,記住,除了這塊手帕,其他地方千萬不要碰到我。”

見許笙點頭,他才轉而麵向天光瓶,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彎腰探手。

現在便要將琉璃瓶封住,將引雷針卸下。

他穩住手,不敢有任何差池,否則銅絲上天光漏出,足夠讓人外焦裡嫩。

雖萬分謹慎,動作卻不敢慢,若此時天上再劈下一道雷,熟的就不隻是他一人了。

錚!

引雷針脫開琉璃瓶,他一下子將瓶口塞上,迅速直起身將手中引雷針全力一扔。

夜色中看不遠,也不知其掉落何處。

“成了!”

趙逸瞬間欣喜若狂,連日來的疲憊仿佛一掃而光。

許笙正欲笑。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趙逸心一顫,好在白光過後,兩人依舊完好無損。

還不等慶幸,他們木棚轟然倒塌,火呼呼地燒起來。

木棚燒了就燒了,趙逸依舊鬆了口氣。

許笙心大道:“正好綁支火把下山。”

說著便要去實行。

下山?

趙逸看了眼前方黑漆漆一片,一支火把根本照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