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清弦聲音清冷,麵不改色,“你有交友自由,我不會乾涉。”隻要她不會受到傷害,他無權乾涉什麼。
他說這話時,斂著眸,鴉羽似的眼睫顫一下,眼下的淚痣在燈光照耀下透著鮮紅的色彩。
瑾裡打一個飽嗝,潔白手帕擦過唇,她忽然起身湊向他,雙手捧起他的臉,在他眼角上吧唧一下。
程清弦明顯怔愣住,遲鈍眨一下眼眸,這場景對他的衝擊很大。
這個微辣的吻,似乎在灼燒他的眼角。
她紅豔豔的唇.瓣就在麵前,如他曾經拂過的紅色玫瑰,卻比玫瑰還要嬌嫩、甜蜜。
下一秒,程清弦低頭,將手套帶上,當著她的麵將兩個空碗拿起,頭也不回走向廚房。
瑾裡:“?”
她這麼快就對他沒有魅力了?
在程清弦慢條斯理收拾廚房的時候,瑾裡抱著他的電腦玩,莫名地就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瑾裡正在小破站上刷著,忽然電腦被收走。
程清弦在一側坐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炙熱的吻就落下。
這男人……明明都被她撩到了,還非要堅持把碗刷完,這怪毛病也真是……可愛。
他身上沒有油煙味,反而有股淺淺的消毒水的味道,瑾裡皺了皺眉,上身後仰,“要不要去洗澡?”
程清弦眸色更加深沉,薄唇也染上綺麗的緋色,聲音自喉嚨哼出,“嗯。”
但是下一秒,他又出聲,“你知道我對你有好奇心和欲.望,待會兒就算你哭,我也不會停的。”
回應他的是落在自己喉結處的尖牙的啃噬。
程清弦渾身一顫,酥麻直達尾椎,“蕭瑾裡……”
跟上次在酒店不一樣,程清弦這次才是主動的一方,他對她不但有好奇心,還有一種發自靈魂的眷戀,就好像她就是契合自己的另一半,她是為自己而生,或者,他為她而生。
最初見麵,他對她的容忍和關注,就已經超出他的想象。
瑾裡這回直接把腦袋往他胸口前一蹭,“我三天沒洗頭,你幫我洗。”
程清弦:“……”所有綺思退去,他目光落在她發絲上,默默將她抱進浴室。
浴室裡,瑾裡坐在凳子上,看著鏡中的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她頭頂上堆積著白色泡沫,男人修長白皙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手套在她沾染泡沫的發絲間穿梭,輕輕按揉著她的頭部。
瑾裡舒服得隻想睡覺。
程清弦第一次給人洗頭,但是手法卻很熟練,就是那張神仙似的麵孔格外嚴肅。
她一直在挑戰他的忍耐上限。
然而儘管如此,他也沉默地接受。
準備衝洗頭發時,程清弦緩緩舒出一口氣,然而下一秒,他視線鎖在鏡中,口乾舌燥的感覺再次燃起來。
瑾裡已經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隨意扔在地上。
程清弦雙手手套上還有泡沫,被瑾裡猛地撲在身後的牆上時,他沒有去碰她,雙手懸在空中。
女生頂著泡沫頭,雙手如同靈活的小蛇,從他衣角下鑽入,掌心貼在那分明的腹肌上,往下就蹭到了人魚線。
“等一下,現在不行。”程清弦很有原則,低垂著頭,眼神製止她。
但是礙於自己還戴著滿是泡沫的手套,他沒能扼住她作惡的手。
那雙無辜的眼眸生出蠱惑人的媚意,她微仰著頭,甩一下自己還沒衝洗的長發,泡沫輕輕濺落兩人身上,她還故意在他腹部上輕輕一掐,“怎麼不行了?男人不是不能說自己不行的麼?”
“浴室不行。”程清弦緊咬牙關,渾身僵硬不已,但是體內熱血卻在沸騰。
她又來了,故意撩他。
但是在他固有的認知裡,那事在床上才能做,而且浴室到處濕噠噠,總會滋生細菌,在這樣的環境,他怎麼能任由她肆意妄為?
“你就不想試試其他……姿勢?”女生低喃。
程清弦隻覺得腦中一根緊繃的線斷掉,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在把她扔在這裡,和吃掉她之間,他沒有猶豫多久。
他眸色一變,握住她那隻在自己腹前作惡的手,畢竟上次的遭遇還曆曆在目,她下手沒個輕重,他不能讓她再禍禍自己那兒。
啪,瑾裡轉身將花灑打開,熱水從頭頂落下,她伸手拽一下程清弦,這回兩人的衣服都濕了個透。
“彆亂動,給你衝洗。”程清弦大掌鎖著她一雙手腕,嗓音已經低啞到至極,帶著性.感的磨砂質感。
“好。”瑾裡乖乖配合,也不為難他了。
程清弦還真的就是給她衝洗,不過衝洗結束後,他便毫無意外地打破自己的原則,解鎖了新姿勢。
隻是最後他將瑾裡送回床上時,又默默戴起手套在浴室收拾兩人散落一地的濕衣服。
鏡中,程清弦看到自己眼角下那枚淚痣周圍有著兩顆淺淺的牙印。
她好像對他的淚痣情有獨鐘。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藍霖也有一顆。
程清弦盯著鏡子,神色驀地沉冷幾分,手掌砰地按在上麵,擋住自己那雙生出戾氣的眼睛和鮮紅的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