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糖水鋪子(2 / 2)

老伯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搖著頭道:“夫人說笑,那個點自北岸歸來,自是胡混了一夜,如何能醒著?老夫瞧著,他上橋時踉踉蹌蹌,下橋時歪歪斜斜,早已不清晰,也不知為何,還能認出那姑娘。”

“都說了什麼渾話?莫不是仗著吃多了酒,欺侮了阿洛?”召子季沉不住氣,怒氣衝衝道,“素聞他好酒又好色,若是敢對宮……”

“子季!”

姒雲厲聲打斷,淡淡瞟他一眼,又執起茶杯,朝老伯道:“老伯,你繼續說。”

“倒不曾戲弄那姑娘,”老伯朝召子季擺擺手,繼又道,“隻是言語間對那位夫人頗為不敬,說什麼狐媚長相,禍國殃民……”老伯微微一頓,斂下目光,倏地有些瑟縮,“夫人見諒,實在是上不得台麵的渾話,不宜說出來,平白汙了夫人的耳朵。”

“豈有此理,他竟敢,咦?”

召子季拍案而起,話說一半,又突然收了聲,兩隻眼睛瞪得渾圓。

姒雲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漫天風雪的棚外,麵露不解:“看見什麼了?”

召子季回過神,瞟她一眼,很快搖搖頭:“夫人莫怪,還以為一隻雪狐躥了過去,許是風雪太大,看錯了。”

姒雲不置可否,又朝向老伯道:“老伯的意思,除卻幾句口角,他兩人不曾發生過其他衝突?”

“那姑娘的確動了手。”老伯輕歎一聲,“那姑娘是個難得的,聽公子征滿口胡言,當街詆毀自家夫人,當下變了臉,不顧眾目睽睽之下,一下子撲了上去。”

姒雲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動手了?”

老伯頷首:“也不知是那姑娘力大無窮,還是公子征吃多了酒,腳下實在虛浮無力,老夫見那姑娘就那麼一推!”

他平舉起雙手,朝前用力一推,又看向姒雲,眸光炯炯道:“而後那公子征一個踉蹌,一下摔倒在地,磕破了腦袋。”

“嗬。”

姒雲正凝眉思量,一桌之隔忽地傳來一聲訕笑。

“腳底虛浮可不隻是吃多了酒。”那大腹便便的紅衣公子擲下空碗,看著姒雲,語氣曖昧道,“那是因為用了太多逍遙散。整日在北岸湖混,如何能不被如蘭姑娘掏空了身子?”

“逍遙散?”姒雲耳朵一亮,轉向那兩人道,“那是何物?”

“咳咳。”不等那紅衣公子應聲,召子季輕咳一聲,小聲解釋,“夫人,逍遙散是助興之物,用於男女歡好之時。”

姒雲若有所思。

公子征常年流連風月之地,依賴此類物事似乎並非奇事。

“老伯,你說他摔傷了頭,不知可曾看見他的傷口?”她再次轉向糖水鋪老伯,“傷得可重?受傷後莫非沒有回家?”

“隻是蹭破了皮,瞧著無甚大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