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她的命比我的,你的都重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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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內侍高舉著雙手, 又為辛敖呈上了半碗血。

“隻有半碗?”辛敖嗤笑一聲,“看來楚侯父子的心不誠啊。”

內侍道:“辛規公子體弱,不能承受。如此半碗, 已經像是要了他的命了, 奴婢走時,他已經昏過去了。”

辛敖更是冷嗤道:“如此衰弱, 如何敢迎娶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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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隋離突然轉過了頭:“迎娶帝姬?”

辛敖揮退了宮人,這才道:“是啊,前些日子楚侯特地來與寡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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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你覺得辛規配得上帝姬?”

隋離不自覺地鬆了口氣,他道:“自然配不上。”

辛敖點頭:“不錯, 寡人也是這樣想的。”他看著隋離道:“不愧是寡人的兒子, 與寡人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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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留下你,是還有話要同你說。”辛敖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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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敖道:“你先前說, 愈是凶煞之人的血愈好, 那帝姬的血豈不是白獻了?”

隋離點了下頭,道:“也有些作用, 隻是效用不大。陛下身上的煞氣本就已經勝過萬千人了, 何人又能比陛下的煞氣更濃?辛規獻上的血也一樣隻能維持一兩日。”

辛敖坐直了身子, 道:“那這楚侯真是半點也不疼惜他兒子的性命啊。一兩日過去便要再取一回血, 他那兒子頂得住幾回?”

隋離沉吟片刻, 道:“應當還有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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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日, 他們告知陛下還有更好的方子來解決。又過些時日, 再告訴陛下, 他們又找到了更更好的方子。如此一次又一次,潛移默化地叫陛下對他們言聽計從起來。”

辛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他們便沒想過寡人寧願死, 也絕不會叫人這樣像戲猴戲耍一樣嗎?”

隋離道:“他們想過了。陛下若是拒絕了那些更好的方子,總要自己尋一條出路的。一個辛規死了。可陛下還有更多的子民, 數以萬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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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麵色越發冷厲,從喉中擠出聲音道:“好毒的計策!取血多容易,殺人就是了。殺一個兩個不算什麼,若是殺得多了,屆時外頭又該怎麼議論寡人?說寡人暴-君?”

隋離點頭。

“不如乾脆將無極門一鍋端了。”辛敖將手中的大印重重砸在了桌案上,“反正這些事情多半都和他們脫不了乾係。帝姬不是已經將那個元楮帶進宮了嗎?今夜不如就先好好審一審他。他若不肯交代清楚,殺了就是。”

“若我是元楮,便會留有後手,否則怎麼敢入宮?”隋離不動如山。

辛敖:“以你之見,這是殺也殺不得了。”

隋離:“不錯。就算要將無極門一鍋端了,將來也要有個名頭。編也要編一個出來。”

辛敖:“謀害寡人難道不算個名頭?”

隋離搖頭:“陛下不僅不能以此為名頭,還不能將無極門做的這些事宣揚出去。否則將來若是有人站出來說,無極門既然如此神通廣大,指不準什麼時候將陛下換了魂也說不準。那時候豈不是更引得人心惶惶?再有人趁機鑽空子,又是一樁麻煩事。”

辛敖突然盯著他多看了一會兒。

隋離也任他打量。

在花緣鏡中,與辛敖相處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隋離漸漸摸清了這位冷酷殘暴的帝王的心思。

辛敖有時候甚至比烏晶晶的心思還要好猜得多。

烏晶晶的想法才叫捉摸不定。

“辛離的心思彎彎繞繞真是多!”辛敖說著還納悶呢,“也不知辛家怎麼生出來個你這樣聰明的。”

辛敖說這話沒有彆的意思。

他緊跟著便問:“那以你的意思,你覺得應當編個什麼樣的藉口才好?”

隋離:“自然是說無極門沒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卻以歪門邪道蒙騙百姓,妄圖稱王稱帝了。”

辛敖猛地一拍桌案:“不錯不錯!你說得極好!你這樣聰穎……不如今日的奏折也幫寡人一並批了吧?”

隋離:?

隋離拒絕了:“我還有一事。”

“何事?”

“陛下可以試試我的血。”

辛敖不由再度審視起了他:“你的血,難道比他們的更厲害些?”

隋離點頭。

辛敖想不明白:“為什麼?難不成你是煞星轉世啊?還是說你上輩子殺的人比寡人還多?”

隋離:“也許是吧。”

“什麼叫也許?”辛敖說罷,倒也沒有追問,隻是道:“若是叫帝姬瞧見了,隻怕要追著寡人咬上幾口才能泄憤呢。”

隋離怔了下,道:“不會的。陛下在帝姬心中,也是分外重要的。我取血救陛下,她怎麼會埋怨陛下?”

“這話說來好聽極了。”辛敖一笑,道:“你怎麼不想想寡人不僅心疼帝姬劃了個口子,也會心疼你呢?”

隋離再度怔住。

隨即他回過神道:“但陛下分得清輕重,不會過分為感情所累,不是嗎?”

辛敖:“你說是便是吧。”

隋離抽出袖中劍。

上麵還殘留著一點烏晶晶的血,但隋離眼睛也沒眨一下,徑直劃破了小臂。

辛敖:“怎麼劃這裡?”

隋離:“好藏。”

辛敖:“……帝姬的血隻能用上一兩日的事,你便不要叫帝姬知曉了。”

隋離:“我獻血的事,也不必讓帝姬知曉了。”

父子倆目光相接,也算是有默契,也有共同的秘密了。

等隋離放完了血,他捂住自己的小臂,道:“恐怕無法為陛下批閱奏章了。”

辛敖:“……?”

這小子當真不是故意的嗎?

辛敖無法,也隻能目送著隋離走遠了。

第二日,辛敖照常上朝。

眾人見他神采奕奕,便知那無極門的法子果然神效。

辛敖見他們言辭間頗為推崇無極門,不由暗暗皺眉。

昨日辛離也沒說,要怎麼才能營造出無極門沒什麼本事的假象啊。

當晚回到鉤弋殿中,辛敖便下令叫宮人去傳辛離公子。

等隋離踏進門,辛敖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隋離沒把話說完了。

這也是為了找個由頭啊……

找一個正當的,幾日不見帝姬,也就不會被帝姬發現傷口的由頭啊。要知道帝姬最討厭聽他們聊政事了,總是聽得腦袋疼。

這小子彎彎繞繞是真多啊!

辛敖不由再次在心底感歎。

卻說另一廂。

越姬又到楚侯的府上作客,這一回多帶了個清凝。

“坐著吧。”侯府上的家奴對越姬二人說道。

清凝低頭看了一眼桌麵。

連杯茶也沒有。

越姬卻渾然不覺被慢待了,見清凝神色越發冷了,越姬隻道:“前兩日公子規為陛下畫降魔陣,又獻上自己的血。楚侯在陛下跟前的地位自然又更高了。”

眼下之意就是,楚侯的姬妾傲慢些也正常。

不多時,終於有人將她們接到了裡頭去。

“坐。”坐上的美人抬了抬下巴。

這位美人人稱“穆夫人”,自從楚侯的正妻死了之後,她便是後院裡頭一號人物了。穆夫人喜愛招搖,正因越姬實在懂得誇人,她才將越姬又邀來了。

穆夫人第一回見清凝,指著她道:“是個美人。”

又問清凝什麼年紀了。

清凝身邊跟著一個家奴。

家奴名叫應女,原先是伺候在薛公跟前的,後來越姬越來越得寵,便被派到了越姬身邊。而近來不知為何,又派給了清凝。

清凝想多半是因無極門對她另眼相看的緣故。

應女是個極機敏的人,這也正是薛公為何將她支給了越姬母女。

隻是清凝不喜歡她。

此時穆夫人正說著話呢,應女便鬥膽地躬了躬身,道:“清姬身上還有一件事,極為有趣呢。”

穆夫人看了她一眼,道:“說來聽聽,若是沒什麼趣味,我要扒了你的皮。”

這話可不是玩笑。

穆夫人瞧出來這說話的人是越姬家中的家奴,既是奴,將她們扒皮割肉都是貴族們的權利。

越姬點了下頭,道:“她的命比……比我,比你,都……都要貴重。我能死,你能死,她不能死,清姬,你明白嗎?”清凝的猜測一瞬間成了真,所有情緒如五雷轟頂襲上了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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