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沈季鼻尖輕觸著她的肌膚,少女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洋甘菊味道,像是體香。

眉尾稍揚,他說:“誤會什麼?”

“沈季?許憶?”正說著,門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做飯的阿姨看這麼半天,怎麼兩個人還沒出來,於是決定自己親自去叫,結果剛到門口,門沒關嚴,敞著一道不算窄的縫隙。阿姨就這麼順手推開,走進去。

阿姨:“……”

許憶:“……”

“哎呀。”阿姨年近五十多歲,經曆的確實很多,隻是看到眼前的場景仍然嚇了一跳,“你們兩個。”

阿姨直拍胸脯,大早上看到這一幕,也不能怪她不想多不是?可沈季是什麼樣的性格,阿姨也清楚。

許憶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才算是感覺到,沈季似乎很喜歡在彆人麵前表達他對自己的親昵,好像在宣誓主權似得,而且絲毫不避嫌,是壓根不怕彆人多想。

搞得她都分不清沈季就是這樣的性子,還是故意的。

“沈季,阿姨都來了,你還不起嗎?”

許憶心底鬆口氣,跟暗地裡偷偷親昵曖昧的感覺不同,沈季的做法向來光明正大也不怕彆人發現,反倒是讓許憶沒了那麼多旖旎繾綣的羞赧。

至於沈季曾經抱了她那麼一次,已經被許憶刻意地忘在了腦後。既然沈季不提,她也不想主動正視。

沈季揉了揉頭發,胳膊支撐在許憶身側:“起。”

他懶懶散散地說道,眼眸微瞥,落在少女白皙修長的雙腿上,“今天溫度不高,冷不冷?”

意識到他在說自己的腿,許憶強調:“有打底褲的。”

知道今天降溫,她特意穿了肉色的打底褲保暖。

一向漫不經心,慵懶的沈季,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或許,這就是女孩子吧,精致。

許憶利落地從床上蹦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淩亂的衣服,回頭朝著沈季說了句:“我先出去了。”

後者眼眸裡有幾分剛醒來的茫然,沈季的視線一直落在許憶的身上,看著她從自己的房間裡出去。

早飯是雞蛋、牛奶和吐司麵包,精致的白瓷餐盤裡將這幾樣東西都擺放整齊,旁邊的小碗裡盛著花生醬。

“今天有什麼打算?”沈季問她。

許憶歪著腦袋想想,咬了一口手裡的麵包,入口酥脆香滑,花生醬甜蜜的果仁香很快就充斥在口腔裡,她說:“當然是看你有什麼打算。”

“附近有山,去爬麼?”沈季說。

許憶一怔:“爬山麼?”一頓,她覺得也可以,“好。”

本來沒想著帶淩子等人,誰知道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淩子和另一個男生,還有昨天見過的邢蕊,三個人已經走到了沈季家的大門口,就差按門鈴。

和邢蕊打了個照麵,對方的冷哼聲從鼻子裡竄出來。

許憶沒理會,她在現實生活裡本就比這些人大了幾歲,現在還跟著一個小屁孩爭風吃醋置氣,確實沒必要。

當淩子知道沈季和許憶他們兩個去爬山,蹦著高也要去,說什麼都要跟著去。也不管沈季的臉色陰沉成什麼樣,他就假裝沒看到,反正賴著不走。

彆墅區算得上是依山傍水,風景自然是沒話說。

“許憶同學,你跟沈哥一個班嗎?”淩子閒著沒事跟許憶說話,“我們之前也是沈哥的同學,不過我不念書了。”

“學習不好,回家就要繼承了養豬場。”一頓,淩子委委屈屈又十分做作地抖著肩膀,“做人難啊。”

許憶視線落在車窗外,聞言才收回來看了他:“嗯。”

“你看沈哥是不是很悶?”說著,淩子突然湊近了許憶的耳邊,“其實他就是悶騷,悶騷你懂嗎?”

腳上吃痛,淩子一下子大喊出了聲。

“你乾嘛踩我?”

邢蕊皮笑肉不笑:“沈季的事你跟個外人說什麼?”

到底誰才是外人?淩子懶得說。

沈季手機屏幕的照片,無意中被他窺探到。

車裡吵鬨了會兒,許憶目光去尋找沈季的位置。

他坐在後麵,外套拉到了領口,帽子一扣,在睡覺。

今日沈季穿了件黑色的外套,襯得肩膀瘦削,整個人縮在座位的一角,透著乾淨又禁.欲的氣息。

許憶眯著眼想了想,好像沈季從今天起了床就一直病懨懨的,看起來很沒精神,眼瞼下也有些淤青。

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還是生了病?

想去問問他,但也沒有合適的機會,許憶隻好忍下。

爬山的這段路,是坐著車過去的,到了山腳下,這一行人才從車上下來。

今天天氣還真挺不錯的,比較適合爬山。

陽光淺淺淡淡,透過樹葉的縫隙,這樣好的天兒,就是空氣冰冷微涼,帶著濕潤和清新的氣味。

空曠的地方回蕩著不知什麼鳥兒的叫聲。

一聲一聲的,時遠時近,很清脆。

“你沒事吧?”許憶慢了幾步,和沈季落在後麵。

沈季懶懶地看她:“嗯?什麼?”

“看你狀態好像不太好。”許憶想,其實不舒服,她可以不用出來爬山的。她也知道是沈季擔心她待著無聊,所以才會帶著她出來玩一玩,逛一逛。

沈季說:“還好,昨晚睡得晚。”

他回家的時候,天都已經蒙蒙亮,大概三點半左右。

早上六點多就起了床,一路沒怎麼休息。

說幾句話的功夫,淩子他們都已經爬到了山路上,遠遠地甩出許憶和沈季,他還回過身朝著他倆招手。

“你們快點啊。”淩子喊道。

許憶正想回應一句馬上,結果被旁邊的沈季打斷。

沈季眉眼稍揚,對許憶說:“你跟我過來。”

說完,他手掌心扣住了許憶的手腕,通往山頂的路有很多條,沈季牽著她走了另一條路。

許憶微怔,指尖剛點了點淩子的位置:“我們不和他們一起走了嗎?”

“他們礙事。”沈季淡淡地說道。

許憶:“……”估計這話被淩子聽見,又要委屈上。

穿過了層層樹林包裹的小路,前方能看見一個紅漆刷的亭子,繞過亭子的後麵有一棟平房,還是水泥紅磚蓋的,周圍冷冷清清,也沒什麼人。

“這是哪裡?”許憶好奇。

沈季的手一直沒鬆開,他指腹輕輕地摩.挲了兩下。

沒回應,沈季隻拉著許憶進了門。

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

老板圍著圍裙,擦著手從裡屋走出來:“兩位是自己動手做還是我們給你們定製?”

“嗯嗯?”許憶詫異,“定製什麼?”

“陶瓷呀。”老板人微胖,笑眯眯的。

大概看了一圈,許憶才知道這裡是一個手工製作的陶瓷館,顧客可以自己動手去捏,也可以讓老板定製。

能看出來老板和沈季打過照麵,說話語氣十分熟稔。

“你之前來過這裡?”許憶問他。

“嗯。”沈季說,“不過次數不多。”

兩個人坐在一起捏泥巴的場景,許憶是怎麼都沒想到的。

和沈季越來越熟悉,她就不自覺地放鬆。

“你捏的什麼啊?”許憶臉蛋上都蹭上了泥巴。

沈季瞥了她一眼,黑眸噙著笑意:“青蛙。”

一說起這個,“你最近怎麼那麼喜歡青蛙?”許憶手腕撐在下巴上,好奇地問,“有什麼說法嗎?”

沒說話,沈季笑笑。

少女眼眸很亮,似有秋波流轉,唇瓣粉嫩,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了臉頰上,手上的泥巴摸黑了臉,卻渾然不在意,正認認真真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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