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餅(1 / 2)

雪莉姐嘴裡冒出一串外語,翻譯過來的意思是:“沒有無理取鬨,就是不怎麼愛說話。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有時候會對著一團空氣自然自語,情緒也起伏不定。”

“啊.....我還對空氣說話?”

“是,雪莉姐說太太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有時候能說很久,她們也有些害怕。但是我和阿狩搬過來以後,並沒有看到太太這樣。”

越聽越滲人,蘇媛媛後背一涼,怎麼感覺像在說鬼故事一樣,趕緊岔開了話題。

“明天幫我買四開畫本和細紋素描紙,三菱鉛筆你看著買。”她想了想,又說:“算了,我還是給你列張清單吧,你們明天看著來下單。”

“太太是要畫畫嗎?”

“嗯,很久一段時間沒畫了,練練手找回當年的感覺。”她以前是學畫畫的藝術生,大學也是美術學專業,考的研也是這個方向的專業。

她研二上學期就修完了課程,確定了論文研究內容。接下來就是花費時間和精力肝論文,但那個時候恰巧她懷孕了,論文肝的比較辛苦。

中期答辯是喻琛陪她去的,那時懷孕六個月,因為懷了雙胞胎的原因身體笨重的要命,喻琛也是忙前忙後,生怕她磕著碰著。

那時候沈喻琛把公務都搬回家處理,高層會議也是在家直接視頻開會,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才會趕回集團。

後來,她的肚子越來也大,像吹皮球一樣漲起來,行動越來越不方便。沈喻琛就更緊張了,恨不得伺候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程度。

這種日子大概持續了半個月,蘇媛媛覺得受不了。

“我說,你彆整天盯著我好不好?”她朝沙發上那個偷偷摸摸看過來的男人說道。

蘇媛媛挺著個肚子,這幾個月耍了不少小性子,喻琛都包容了她。小宥也說了,懷孕後她的脾氣無常,沈喻琛一點都不在乎,越發地把她放在手心上寵。

沈喻琛將手上的文件翻頁,淡定地說:“沒有,你看錯了,我一直在看年終報告。”

“你騙人,剛才一直在看我就沒停過,被我抓到了還不承認。我是懷孕,又不是犯人,你看我看的這麼嚴乾什麼!”

她不滿地站起來,朝沈喻琛走過去。

快走近時,忽然蘇媛媛左腳站不穩,身體控製不住猛地往前摔。她心道,不好,但也隻來得及抱住圓滾滾的肚子。

好在喻琛眼疾手快,一下子就衝過來抱住她,然後整個人墊在她身下,緩解了一部分衝力。

她沒事,肚子裡的寶寶也沒事。

蘇媛媛怯懦地動了動嘴唇,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道歉:“老公對不起......”

良久,她都沒等到喻琛的回複,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抬起頭。

沈喻琛定定地看著自己,眼眶竟然有些紅,“蘇媛媛,你知不知道,剛才如果我沒接住你會發生什麼。”

他在生氣。

她愣愣地盯著喻琛,內心忽然受到深深的譴責。鼻子一酸,眼淚也下來了,“對不起嗚嗚...老公我剛才不小心嗚...我好怕寶寶摔到嗚.....”

後來,她的眼淚就收不住了,一直斷斷續續哭了五六分鐘。沈喻琛把她抱回到沙發上坐著,邊拿紙巾幫她擦眼淚,邊咬牙切齒地說:“下次還說不說我老盯著你看了,我不看著你能行嗎。我盯的這麼緊還是會出事,要是我和宋姨都不在家怎麼辦?剛才嚇的我心臟差點停了。”

蘇媛媛哭的打嗝,“你、你彆說了,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她一個勁的搖頭。

沈喻琛還是氣不過,在老婆臉上啃了一口,“明明我氣的快死了,還要安慰你。”

她抬起身子啵了老公的眼睛,“那我也給你親一下,彆生氣了。”

他嫌棄不夠,“要補償。”

“可是我現在......”

“不是現在,等你生了寶寶在說,反正我們來日方長。”沈喻琛眼底帶了些意味不明。

蘇媛媛縮進老公懷裡裝烏龜,喃喃自語:“我什麼都沒聽見。”

聽著沈喻琛胸腔傳來悶悶的笑聲,她度過了一個閒適明媚的下午。

蘇媛媛睜開眼,揭下臉上的麵膜,泡腳桶的水也涼了。唉,現在她隻能和另外四個女人互吹彩虹屁度過無趣的下午。

這幾天她也沒有忘記迂回戰術,采用側翼騷擾戰術,輪流打電話給列表的家屬們。

爸媽的態度其實還好,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僵,也不會抗拒自己給他們打電話。

隻是有時候會覺得雞同鴨講。

她想和兩老說自己的事,但總是被他們扯到在旅遊國家的景點和見聞。

然後說著說著.....她也被帶進去了,一通電話下來,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今天也通了電話,兩老說現在到了一個很發達的國家,名字叫瓦坎達......

蘇湛那個渣渣根本就不接自己的電話,打了好幾天一次都沒有接過,估計是把她當騷擾電話屏蔽了。

蘇媛媛也給小宥打過,她很快地就接起來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