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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正風帶領一批還處於不知所謂狀態的弟子殺上藏劍峰的時候,沈寒出現在護山大陣前。

抬掌將所有攻擊抵在結界之外,絕音穀的攻擊被凝固在結界外,修長手指在結界上輕點,看起來十分隨意,然而那些攻擊悉數返還了回去。

絕音穀的弟子不少都被自己的攻擊傷到,局麵變得混亂起來,而藏劍峰的人也到了。

被人殺上山門這種事情,讓不少年輕氣盛的劍修弟子氣憤無比,哪怕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寒!你夜闖絕音穀,打傷我擄走我門下弟子,是何居心?今日,我便來討個說法!”

李正風一身青色道袍好幾處都被刮破,往常總是仙風道骨,脾氣溫和的模樣不再,他厲聲斥責,喉間有嘶吼之意,神情淒慘悲切,就像是真的被沈寒欺負至此。

“上次你誣陷我勾結魔修,傷我之事暫且不提,如今不知你如何從魔界中脫逃,竟闖入我穀中行凶傷人,你傷我也罷,竟擄走我那兩個女弟子,如此行徑,沈寒,你欺人太甚!”

施了法術的聲音被傳遍了整個藏劍峰,沈寒又是因為當初那件事被除名,藏劍峰弟子一時無人應聲。

三長老清崖子隨霍岩已到,他撚著白須,眉頭皺了起來,看向沈寒。

一身雲錦白衣,沈寒飛身立於早已開啟的護山大陣之前,他神情淡漠,在李正風說完後,冷冽嗓音緩緩開口。

“勾結魔修,殘害弟子,你魔功已成,莫要裝的這般淒慘。”

說著,沈寒翻手間,一塊兒墨色石頭便出現在眾人眼前,是留影石。

李正風瞳孔微縮,看著那枚浮在沈寒手中的留影石,意欲奪過。

“李穀主莫急。”

清崖子手中拂塵揮過,和藏劍峰其他長老一起,聯手化解了李正風的攻擊。

他和李正風是一輩,比沈寒出手要合適許多,不然又會被李正風倒打一耙,說沈寒目無尊長前輩。

“哼。”李正風似是不屑,他目光從藏劍峰長老這邊轉到了沈寒那裡。

“一丘之貉而已,拿個作假的留影石就以為可以讓你們再將他收為弟子,好讓你們藏劍峰多份助力。”

“如此行徑,當真是以為我絕音穀好欺辱!”

李正風厲聲說道,他兩次被沈寒打傷,在絕音穀弟子眼中,無疑是被欺負了,連他們的穀主都敢任意傷害,藏劍峰著實欺人太甚。

一番話讓絕音穀弟子對藏劍峰氣憤無比,死死看著這邊。

而在這時,沈寒催動了手中的留影石,剛才在禁地中的一切,都出現在護山大陣前,畫麵被放大,即便是離得很遠都可以看到。

李正風所說的話,還有那個詭異的陣法被聽見看見。

沈寒沒有任何猶豫,揮袖間殷含秋和秦玉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殷含秋自從有了絕音仙子的名頭之後,在絕音穀人人都識,而秦玉在小一輩的弟子當中,則是大師姐一樣的存在。

看到狼狽的秦玉,渾身染血,殷含秋也站在沈寒這邊,絕音穀弟子看著留影石中那個手執帶有魔紋長笛的穀主,一時愣在了原地。

“弄虛作假!你這等奸.淫.擄掠之徒,前科累累,如今竟讓我兩個弟子為你叛出師門,不惜做出這等誣陷我的事情來,沈寒,你好大的能耐!”

李正風沒有慌張,隻喝罵道。

他看著殷含秋和秦玉兩人,心中隻惱恨為什麼沒有直接將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殺了,那些暗探完全可以日後再鏟除,可惜了。

沈寒懷裡的小灰雀身體僵了僵,當初留影石被李正風傳開來,讓林糯一度不敢見人,如今又被提起,他幾欲想要逃離這裡。

“師父,我最後叫你一次,你勾結魔修,害了穀中弟子性命,如今依舊不肯認,你還有沒有良心!”

秦玉被殷含秋扶著,她傷痕累累,說完口中便溢出血來,虛弱至極。

“留影石為真,李正風……”

殷含秋開口,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叫了這麼多年的師父,之前她被追殺,全都是李正風指使,又傷了她師姐,她已經無法喊對方師父了。

“李正風早已和魔修勾結,絕音穀失蹤的弟子,被他當成祭品,投進了陣法之中。”

她聲音不大,說著眼中似有淚光出現,有不少弟子,都是曾和她熟悉的人,可如今,那些人身死道消,連神魂都隕滅了。

絕音穀弟子平日裡見到李正風的時間,還沒有以前見到秦玉和殷含秋的時間長,有不少人心裡下意識就信了她倆,可到底,心裡還是留有一絲期望,如果李正風真的勾結了魔修,他們絕音穀,還如何在這些門派中立足。

“此事可請其他門派來人一同驗真偽,李穀主,如若不嫌棄的話,可與我一同進山中歇息,等候消息,若他們作假,藏劍峰雖已將沈寒除名,倒也可以為李穀主討回公道。”

清崖子緩聲說道,拂塵搭在手腕,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其實心中早已有了判定。

李正風冷笑一聲,如今到了這一步,他怎麼會進入藏劍峰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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