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癡男怨女(2 / 2)

蔣汾:“……”

他萬萬沒想到,原來彆墅裡的鬼各有神通,難怪麵對鐘導的震懾還能不斷作死,一直作死一直爽。

“那你呢?”蔣汾問。

他還記得,自己剛來彆墅時,戲曲鬼隻是彆墅內很普通的一個鬼,容貌也是灰突突的,隻有換上戲裝時才有點特色,完全比不上彆墅三巨頭。

可是最近,蔣汾覺得戲曲鬼越來越好看了,即使是上了厚厚的妝,也能從眉眼中看出他的美貌。

“我呀,靠的是癡和怨。”戲曲鬼笑著說,“世間癡男怨女屢見不鮮,有癡就有怨,旁人對我越癡迷,我的道行越高。”

蔣汾:“……”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總覺得戲曲鬼用他的手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你過來。”戲曲鬼對蔣汾勾勾手指。

蔣汾湊過去,戲曲鬼小聲說:“這些日子我才發現,我引誘到了一個天師。當年我分到的天師血肉過少,以至於過去這麼多年道行都沒有增長。如今好不容易弄到這麼一個,等我把他弄到手,會分你一些好處的。”

“!!!”蔣汾不可思議地看著戲曲鬼,良心和增長道行的誘惑激烈地掙紮著。

“那天師道行極差,與我視頻數月都沒有發現我的身份。”戲曲鬼說,“他約我過兩日麵談,到時你得幫我一下。”

“麵談?你瘋了?我們都被鐘導束縛著,根本逃不出去。”蔣汾瘋狂搖頭。

“放心,自然有法子。”戲曲鬼說,“那個洛槐是個傻的,而且將紙人貼在他身上就不會被鐘導發現。我聽說過兩日他要回之前的劇組補拍兩個鏡頭,到那時你把手機塞進他的衣袋裡,我就可以貼在手機上離開彆墅。鐘導對我們彆墅鬼管理特彆嚴,對你卻十分寬鬆,隻有你能幫我做到。”

“就算離開彆墅,你也會被鐘導發現的。”蔣汾擔憂道。

戲曲鬼搖搖頭:“我不是引誘了很多癡男怨女嗎?隻要騙其中幾個把我的鬼紋圖案繪製在他眉心,就可以暫時混淆鐘導的視聽。那個天師與鐘導有親緣關係,待我吸收了他的血肉,自然可以利用這血脈親緣的力量衝破鬼紋。屆時隻要我逃得遠遠的,世界這麼大,鐘導根本找不到我。”

蔣汾:“……鐘導血親,是那個負責剪輯的鐘助理嗎?”

“正是。”戲曲鬼手指拂過柳葉眉,“我生前不管是旦角還是生角都唱過,無論扮男扮女都不在話下,癡男怨女,他們喜歡哪種性彆,我就給他們什麼性彆。”

蔣汾萬萬沒想到,這低眉順眼平時從來不惹事,隻是喜歡聽歌的戲曲鬼,背地裡竟然搞了這麼多事情?而且悄無聲息地在鐘導眼皮底下勾搭上鐘導的堂哥,還計劃一口吞了堂哥,這是怎樣的心機啊!

“可、可是,鐘導答應我,要幫我教訓那個偷我作品的混蛋,給我一個公道。”蔣汾的良心還在掙紮。

戲曲鬼笑笑:“你呀,死得時間太短,還想著用人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我們做鬼的,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待我自由就去你那朋友家,鬨得他全家雞犬不寧,吸乾他的生氣,不比沉冤昭雪解氣?”

“可……”蔣汾還在猶豫,他並不單是希望壞人死掉,更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署上他的姓名,即使他死掉了,也有很多人知道這是他寫的曲子。

戲曲鬼還要再勸蔣汾,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卻響了。

蔣汾看了眼來電,驚恐地說:“是鐘導!他大半夜來什麼電話。”

戲曲鬼:“定是剛才你嚇唬人的事情,不要怕,你不知道顯形陣法的存在,你是無辜的,好生解釋便是。”

戲曲鬼囑咐完,低眉順眼地垂下頭,做個安分守己的聽話鬼。

“你怎麼不走?”蔣汾驚悚地問。

戲曲鬼:“……這是我的房間,是你太害怕躲進來的,我走什麼走!”

蔣汾見退無可退,這才顫巍巍地接起電話:“喂,鐘導,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把門打開。”鐘九道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您、您就在門外。”蔣汾說。

“嗯。”鐘九道的聲音很平靜。

“吱呀”一聲,蔣汾小心地打開門,隻見鐘九道站在門外,他乾笑了下:“鐘導,剛才我太害怕了,就躲到小玉的房間裡了,您怎麼知道我在這呀?”

鐘九道攤開手,幾個廉價耳釘變成粉末,落在腳下:“因為我方才稍稍動用了些法力,施展了一下鬼紋中的五感共通術法。”

說罷,他長臂一伸,把站在門邊的鐘洪硯拽過來,一掌推進房內,指著戲曲鬼說:“好好認認,這是不是你女朋友。”

鐘洪硯表情都快哭了出來,他盯了戲曲鬼一會,哭喪著臉說:“油彩太厚了,認不出來,嗚嗚嗚。”

鐘九道對全身顫抖的戲曲鬼說:“是你自己卸妝,還是我親手把你的臉給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