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Darling(1 / 2)

逐澳遊戲 玉不逐流 8285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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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急雨落了一天一夜也沒停,清晨主教山頭夜霧彌漫,周邊的空氣都跟著變得潮濕黏膩。

坐落在山巔的孟公館內,主人的主臥也好似受到了這滋生的水汽侵染,滿室都是旖旎的氣息。

孟行之靠坐在床頭,吹乾女孩最後一縷發絲後,便關了吹風機,屋內又恢複一室寂靜。

男人放下手中發絲,女孩柔軟的青絲在墨綠的枕上鋪開,他伸出指尖輕撫,視線投落在昏沉睡去的女孩臉頰上。

沈晗黛麵上紅潮未退,雙頰殘留的淚痕被孟行之擦乾後又流出新的,現在還印在上麵,好似在無聲控訴男人這一天失控的罪行。

她當真是水做的嬌氣,孟行之用溫熱的帕給她擦淨臉,她是被折騰的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吹頭發擦臉擦身都弄不醒她。

孟行之掀開被子一角,露出女孩纖細的手臂,白淨又細膩,隻是腕子上留著一圈突兀紅印。

孟先生領帶已是頂昂貴的布料裁剪,束在沈晗黛身上卻還是留了痕跡。

男人長睫低垂,掩住眸中情緒,將她手腕重新放進被子裡,提了睡袍披在肩頭,正要出去尋藥,臥室房門便被輕輕敲響。

孟行之去開了門,孟坤正站在門外,規矩的低著眼睛沒去看臥室裡的景象,將手裡抓著的小東西往孟行之麵前一亮,“先生,早上花匠在溫室外麵發現的,您看怎麼處置。”

孟行之餘光往孟坤手裡一掃,一隻渾身被淋的濕透的小鳥正歪著腦袋瞧他,它羽毛沾了稀泥顯得臟兮兮,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毛色,但羽毛豐滿,儼然已經是隻成年外形的鳥,看起來像是在野外長大的。

隻是那懵懂眼神仍舊一成不變的肖似了沈晗黛,讓孟行之一眼就認出它是那隻背著他悄悄逃走的金絲雀。

男人眼底有暗色湧動,他看了這隻金絲雀片刻之後有了決斷,“剪了它的羽,洗乾淨了找個籠子鎖上關起來。”

孟坤點頭應下,又聽孟行之補一句:“不要金絲籠,在外麵野慣了的東西關不住。”

“先生要用什麼樣的籠子?”

“找最堅硬的來,彆讓它有飛出來的機會。”孟行之漫不經心的吩咐,“再拿些外傷藥來,讓傭人來換床……”

他頓了頓,現在來換恐怕會擾女孩深眠,“算了,拿藥和溫水還有熱牛乳來。”

孟坤不多言,都答了是。

沈晗黛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睡的昏昏沉沉之際,感覺自己被人摟抱在懷裡。她身上沒有一處不酸不疼,下意識的想要抗拒,鼻尖卻嗅到一股清冽的海洋氣息,寧和淵深,熟悉到讓她想要落淚,放棄了掙紮,軟軟的被他抱著。

溫水被細致的喂進女孩乾涸的喉嚨裡,解了她的渴,熱牛乳慢慢的進入她體內,濃稠的奶味是能撫平她內心不安的鎮定劑。手腕被大掌握住,腕子上的刺痛被清涼的感覺覆蓋。

她感覺身子被籠罩在寬厚的懷裡,脊背被人安撫的撫著,一下又一下,溫柔又耐心的哄著

她繼續沉沉睡去。

孟公館外的雨還在下,整座公館上下都極為默契的沒有去主人的臥室打擾。

孟雅打著雨傘孟公館外等,隔著一扇鐵藝大門,看見孟坤在院子裡指揮著人搬運東西,把她視作空氣忽視。

她氣的握緊了雨傘,心一橫一屁股坐在雨裡,掐了把大腿大聲哭起來:“嗚嗚好疼啊!()”

孟坤耳聽八方,向門口掃了眼,明眼看出來孟雅在演戲,但人卻是真的坐在了地上。

他稍作思索,還是抬步走了過去,隔著一扇門問她:“雅小姐,需要幫忙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需要!”孟雅假哭,“我要你扶我起來……”

孟坤從門縫裡伸手去拉孟雅,孟雅卻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為什麼不把門拉開再拉我?”

孟坤道:“先生說了,不準雅小姐踏足孟公館。”

孟雅美目一瞪,“大哥說什麼你都照做,大哥讓你去跳澳門塔你也去跳嗎?”

“如果這是先生的吩咐,我可以照做。”

孟雅氣的指著他發抖,“……孟坤,你是大哥的狗嗎?!”

“是。”孟坤麵不改色的掃視孟雅一眼,“看來雅小姐不需要幫助。”

“需要!我需要!”孟雅打著傘從地上站起來,急切的語氣裡又帶著絲懇切:“你不要做大哥的……人,做我的行不行?”

孟坤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往回走。孟雅在他身後急的跺腳,“我的裙子都臟了,你讓我怎麼回家?孟坤!孟坤……你能不能拿那個姓沈的小姐,她的衣服給我!”

孟坤麵色微動,沒回頭,丟下一句“我去請示先生”便離開。

孟先生29歲生日在即,替他打理法國波爾多酒莊的負責人,將今年份的酒從波爾多空運到澳,津巴布韋的黃金葉煙絲也在同一時間一起送達。

先生品煙品酒講究一個純度,紅酒隻喝產地最負盛名的波爾多地區;煙絲隻選世界最頂尖出產黃金葉的津巴布韋。

黃金葉煙如其名,國內頂尖的香煙黃鶴樓,國外紳士人手一根的醇厚雪茄,價格昂貴的原因都是因

為其中來自津巴布韋的黃金葉煙絲占比含量高。

孟坤去了今年剛到的黃金葉和孟先生用煙器具,再次敲響房門,“先生,今年津巴布韋的煙和波爾多的酒都到了。”

門內沒回應,他等了片刻,又開口:“雅小姐的衣服臟了,公館內隻有沈小姐的衣服或許……”

“讓她回去。”男人聲線隔著扇門,顯得有些沉悶,“告訴她再敢來公館前招惹是非,就把她送回國外。”

孟坤答了是,“那隻金絲雀的籠子準備好了,先生要先過目嗎?”

孟行之默了幾秒鐘,“帶過來。”

沈晗黛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的時候還感覺自己好像在夢中,思緒好像還是一團濕霧,凝不起任何的思考。她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睫毛虛弱的顫,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嗓子低低的咳嗽了一聲。

遮光的簾唰的被拉開一半

() ,雨天陰光照進臥室內,沈晗黛手撐著被子費力的坐起來,看清屋內的景象。

滿屋旖旎,一片狼藉。

沈晗黛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身上穿著一件不合身的墨綠男士睡袍,領口太大,遮不住她鎖骨和溝壑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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