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發簪(2 / 2)

溫良滿地尋找,還是一無所獲。

他又恐懼又焦急,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因為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越想下去,他

的臉色越發難看。

那隻發簪是溫池親生母親留下來的遺物,也被許氏收為己用了。

直到昨日,許氏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溫池即將回城的消息,才交給他了那隻發簪,說是溫池為了拿到他母親留下來的發簪,必定會同意回溫家一趟。

溫良和許氏都知道溫池一直對他母親的死耿耿於懷,他們也有十足的把握將溫池騙回去。

可這會兒那隻發簪都沒了。

他又拿什麼騙溫池回去?

溫良分明記得他在攔馬車之前還摸到過那隻發簪,為何這才一會兒功夫,那隻發簪就不翼而飛了?

且在這期間裡,他從未碰過自己的領口……

不對!

時燁碰過!

他想起來了——方才時燁收回手時,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隻是這條巷子裡的光線昏暗,他沒看清楚,加之他當時著實太害怕了,也不敢去看清楚。

原來是時燁拿走了發簪!

這一刻,溫良仿佛聽見自己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啪嗒一聲斷掉了。

他心態崩了。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怎麼會這樣?

這一切和係統所說的完全不一樣。

仔細想來,自從他認識係統之後,他的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身邊所有的事物都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他不僅沒有得到四皇子的青睞,反而失去了他原本應該擁有的東西。

倘若他當初沒有在係統的安排下躲避了他和太子殿下的婚事,那麼今晚坐在那輛馬車上的人是否應該是他?

指不定進東宮的人是他,被太子殿下捧在手心裡的人也是……

原本這些都是他的東西,卻被他親手推給了溫池。

溫良生平頭一次感到如此後悔,他悔得腸子都青了,若是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斷不會讓溫池撿了這個便宜。

若是能重來就好了。

-

時燁回到馬車上,溫池還在沉睡。

溫池蜷縮在暖烘烘的被褥裡,像出生的嬰兒似的,他並沒有被馬車外的聲響吵醒,呼吸聲十分均勻。

時燁的目光落在溫池緊閉的眼上,原本冰涼的神色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溫和起來。

他走過去坐下,輕車駕熟地伸出手將溫池連人帶被褥地摟進懷裡。

溫池身上也是暖烘烘的,溫度傳遞到時燁手上,時燁逐漸收緊力道,他將下巴輕輕擱在溫池的頭上,突然間再也不想放手了。

太暖和、太舒服,甚至讓他有些後悔方才出去染了一身寒氣。

想到這裡,時燁眼前浮現出溫良那張淚流滿麵的臉,儘管他很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溫良的長相的確和溫池有幾分相似。

不過他們的性格倒是天差地彆。

時燁沒怎麼接觸過溫良,也沒怎麼了解過溫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討厭溫良,尤其討厭那張和溫池有幾分相似的麵孔。

時燁眼中有戾氣浮起,又被他斂了下去,他收回思緒,垂眸看向靠在他懷裡的溫池,隨後解開了溫池身上的穴道。

溫池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幽幽轉醒,睜著朦朧的杏仁眼,呆呆地望向時燁。

時燁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動作輕緩地撫了撫溫池的背:“還有段路要走,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溫池搖了搖頭,在時燁懷裡拱了拱,他感覺到了時燁身上的涼意,動作一頓:“你出去了?”

時燁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認:“我一直在這裡。”

溫池有些不解:“可是你身上好涼。”

“哦?”時燁笑了笑,摸著溫池睡得淩亂的柔軟發絲,“也許是我靠著窗戶吧,有風透進來。”

溫池聽時燁這麼一說,便拉著時燁往旁邊坐了些,又起身將窗戶關嚴實了,才重新靠進時燁懷裡。

醒來後,他便睡不下去了,打了個哈欠,眼角浸出些許淚水,目光怔怔地望著前方發呆。

忽然間,時燁捋了一下他的頭發,似是用什麼東西將他的部分發絲束了起來。

溫池愣了一會兒,才像隻遲鈍的樹懶一般伸手摸去,摸到了一隻類似發簪的東西。

“發簪?”

“對,你的發簪。”時燁道。

發簪整體為金色,上麵鑲嵌了兩對指甲蓋大小的祖母綠寶石,整個發簪設計偏少,卻看得出其精湛的工藝,應是出自名匠之手。

發簪穿過溫池烏黑的發絲,露出一頭一尾,這麼看著,讓時燁挪不開目光。

時燁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溫池束發後露出來的白皙耳垂。

哪知道溫池猛地轉了下頭。

時燁以為溫池又在害羞,輕笑一聲,便打算放過他,結果溫池準確地衝著他的唇啃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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