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消失(1 / 2)

溫池怔了下,往若芳手上看去。

隻見若芳一隻手拿著畫卷,另一隻手拿著一塊顏色斑斕的小石頭,她對畫卷沒有多大的興趣,一直在仔細觀察那塊石頭。

那塊石頭正是時燁給溫池的靈石。

不過溫池明明記得他把那塊石頭藏在櫃子裡,什麼時候被人翻出來了?

這個屋子有若芳和幾個丫鬟輪流守在門外,外頭還有小栓子和下人們時不時的巡邏,除了時燁外,不會再有人進來。

那麼把畫卷和靈石放在他身邊的人,也就隻有時燁了。

溫池想不通時燁為何把這兩樣東西拿過來,但至始至終,他心頭都有股不好的預感,他向若芳伸出手:“若芳,把畫卷給我看看。”

若芳聞言,趕忙把手中的畫卷遞出去:“給,公子。”

溫池打開畫卷,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熟悉的臉。

畫中之人正是和溫池長得極像的那個人。

而且這幅畫卷對溫池而言也異常熟悉,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幅畫卷就是他經過小栓子的提醒在時燁書房裡找到的畫卷。

畫中的那個人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神態動作都和那幅畫卷一模一樣。

可是時燁怎麼會把這幅畫卷拿給他?

還是說時燁早就知道了他在書房裡亂翻亂找的事,才這麼做來提醒他?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溫池否定了。

他搖了搖頭,表情十分茫然,他不認為時燁是個會搞這些小動作的人。

這時,若芳見溫池久久沒有動靜,便湊過來往畫上看了一眼,她並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驚喜道:“太子殿下真是有心了,把公子的相貌畫得惟妙惟肖。”

溫池愣愣地合上畫卷,沉默片刻,才道:“這畫中的人不是我。”

“啊?”若芳驚訝道,“公子你在說什麼呢?這畫中的人就是你呀,這相貌這身段,不是你還是誰呢?”

溫池也想知道是誰。

是誰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是誰在他認識時燁之前便和時燁有了一段過往?

這一刻,要說溫池心裡毫無感覺那自然是騙人的,他明顯感覺到熟悉的酸澀感悄無聲息地從心裡冒了出來,他再次被那些酸泡泡淹沒了。

溫池

不敢細想,他怕自己越想下去越會生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既然時燁把這幅畫卷拿了出來,就說明時燁沒再打算藏著掖著。

他應該找時燁問個清楚。

這個想法一旦生出,便再也壓不住。

溫池把畫卷和靈石放好,讓若芳把小栓子喊進來。

若芳見溫池的表情有些不對,儘管擔心卻也不敢多問,她應了一聲,便匆匆忙忙地小跑出去把正在後院裡乾活的小栓子喊來了。

昨天的事之後,小栓子被朱公公狠狠教訓了一頓,不敢再造次,甚至不敢在溫池麵前多說話,他進來便低著頭問溫池有什麼吩咐。

溫池也沒想繞彎子,直接說道:“你幫我同朱公公說一聲,我想見太子。”

溫池隻恨這古代沒有手機,找人時不僅要像串葫蘆似的一個聯係一個,還要等上半天,有時候連小栓子也找不到朱公公,他便隻能在家裡乾等著時燁過來。

啊!

手機,真是偉大的發明。

如果有手機,他隻需要給時燁發一條微信就行了,何必像現在這樣大費周章。

溫池內心感慨完,轉眼就看見小栓子一臉為難的樣子。

“這個……”小栓子弓著腰,不敢對上溫池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說,“回公子的話,朱公公特意吩咐過,太子殿下近日來要忙繼位大典的事兒,可能會忙上好些時日,若公子想找太子殿下,還是等到太子殿下忙完之後吧。”

溫池聽不少人提過即將舉辦的繼位大典,本來他已經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這會兒又聽小栓子說起來,不禁懷疑昨天時燁說要出去是不是為了辦這件事?

若是往常,溫池聽小栓子這麼說完,便識趣的做罷了,反正他也不急於一時要知道答案。

可現在,他居然不想再等下去了,他等了那麼久,等不來時燁的主動坦白,還不如他自己主動一點。

“那你帶我進宮吧。”溫池說,“太子沒空出來見我,那我進去找他總行了吧?”

小栓子撲通跪地,臉上冷汗直流:“不行啊,公子,這萬萬不行啊!”

溫池噎了一下:“為何不行?”

“因為、因為朱公公特意吩咐過……”小栓子說到一半,仿佛意識到什麼,猛然打住了話頭,他喘

了口氣,才繼續說,“因為公子懷著太子殿下的長子,奴才可不敢輕易放公子出去,若是公子有個三長兩短,奴才就是有百條命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呀!”

這下,饒是溫池再遲鈍,也感受到了小栓子話語裡阻攔的意思。

他不知道朱公公吩咐了小栓子什麼,有不明白小栓子為何如此害怕他的出門,但想起小栓子昨天還鼓勵他和太子殿下多接觸的話,頓時很無語:“昨天你還不是這樣說的呢,你還讓我多接近太子殿下……”最好多生幾個孩子出來。

最後這句話,溫池沒好意思說出口。

哪知道小栓子一聽這話,誠惶誠恐,直甩腦袋:“公子,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胡說八道,奴才昨兒已經領了罰,奴才知錯就改,再也不敢在公子麵前胡說八道了。”

本來溫池還有好些話想說,可是小栓子這麼一說,頓時把他全部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溫池沉默下來,倒是旁邊的若芳不樂意了,撇了撇嘴,用幾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嘀嘀咕咕:“昨兒公子心軟,讓我給你送了那麼多補身子的好東西,你收東西時咋不像方才那樣猴急著想和公子撇清關係呢?”

“……”

小栓子自知理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也知道解釋得再多都是無事於補,還不如躺平認嘲,許是他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不說話。

溫池也沒想太為難小栓子,便讓小栓子下去了。

用過午膳後,溫池坐在臥房裡,看著擺放在桌上的畫卷和靈石發呆。

忽然,若芳走了進來。

若芳小聲道:“公子,齊王府的張公子又派人來了,說是張公子想請公子去聚善酒樓坐一坐。”

聚善酒樓正是上次溫池和張公子相約做糕點的地方,看來那個地方已經成為張公子呼朋喚友的私人地盤。

溫池不想這麼頻繁地出去,但轉念想到他待在家裡隻會對著這兩樣東西胡思亂想,橫豎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出去走走打發時間。

這麼想著,他便應下了張公子的邀約。

下午,溫池乘坐馬車來到聚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