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想通後,驟然間開朗了。
既然錢的事解決了,他就可以不用考慮去找傅薏討要表的事了。而且表落在傅薏手上,就相當於他給了五百塊還外搭了一千萬。這麼多錢,頓時就減少了他勞煩了傅薏一夜的負罪感。
何洛放寬心地取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漱。
吳群芳在廚房裡吩咐了一句:“把你哥的外套帶進去用水泡一下。跟你一樣一夜沒歸,也不知道衣服上沾了多少煙酒……”
“哦。”
何洛不愛聽他媽嘮叨,趕緊在沙發上找到何途的外套。意外的是,提起來沒有煙酒味,反而帶著一股好聞的薰衣草香味。
何洛輕輕打了一個噴嚏。
他過敏體質,聞不得香水味。
提著衣服放盥洗室用水泡好。
何洛有點疑惑。
他哥有愛噴香水的朋友麼?
去借錢衣服上會蹭上這麼多的香水?
何洛想了一下就被他媽炒菜的香味打斷了。
昨晚被弄了太多次,他現在好餓。
要補補。
“……”
傅薏醒來時,不僅發現人跑了,還收到跑路的人給的五百塊勞務費。人都給氣笑了。
要不是手上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處理,他恨不得立刻把人拎來好好問問。
把他傅薏當什麼?
用完就跑。
辦公室裡氣壓極低。
S市郊區某處樓盤的負責人畏畏縮縮地站在傅薏麵前,大氣都不敢喘。
傅薏冷眉冷眼看完S市這個季度的樓盤銷售報表,忍著火沒把季度報表扔他臉上:“你自己覺得這份報表合格嗎?”
“樓盤開盤一個季度,連三十套房都沒有賣出去,”傅薏拿著這份報表,深邃的眼眸裡全是怒火地看著麵前的人,“你是怎麼好意思把這份報告遞交上來的?是誰給你的勇氣把這份報表拿到我跟前給我看的?啊?”
負責人被傅薏說得臉色慘白,但還是張了張嘴為自己爭辯了兩句:“傅總,我們這塊樓盤你也清楚,位置太偏了,根本就沒幾個來看樓的,現在的年輕人……”
他話還沒有說完,傅薏直接打斷了他:“你在質疑我?”
對上傅薏那雙犀利而淩厲還壓抑著怒火的眼睛,負責人嚇得渾身一顫,低下頭,連連說道:“不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傅薏直接將季度報告甩在他麵前,一開口就絲毫不客氣,“新樓盤開盤這麼久,銷售方案做的一塌糊塗,銷量一片慘淡,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問起就推脫樓盤位置太偏。”
“怎麼,在怨我把何家的這塊爛尾樓盤甩給了你。”
傅薏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反問,證明他心下已經十分篤定了。
負責人拉聳著腦袋,臉色慘白的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隻知道,這世界上就沒有賣不出的東西,隻有賣不出去的人。”傅薏從他身前走過,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彆說我沒你給機會,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我要是再看不到這塊樓盤的銷售成績,不管你是誰的人,自己收拾東西滾吧。”
這邊負責人剛裹著一身冷汗把傅薏送出門,那邊何洛一下公交車就抵達到了S市郊區恒薏集團的樓盤銷售處,找到接待他的人,拿到了他今天的傳單派發量。
距離在會所發生那事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何洛每天提防著傅薏報複,上班下班都警惕著身後,生怕被套麻袋打一頓什麼的。
好在傅薏還挺大人有大量,收了他的錢和手表,沒有一點來找他的跡象。何洛頓時就把一顆心給放回了肚子裡。
這塊石頭落了地,可丟了這麼大一筆錢,他的心痛感還是無法言喻。尤其是這件事,他還不能對彆人說,連個訴苦的地方都沒有。何洛覺得他要是再不找補點兒回來,他會鬱悶憋屈死的。
正好公司剛做完一個項目,最近都沒有怎麼加班,他就出來找了份兼職。
巧了麼不是,一找就找到恒薏集團的發布的招聘消息。雖然隻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傳單派發員,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管它什麼工作,隻要給錢的就是好工作。
而且——
何洛看著一張張印著恒薏集團標誌的宣傳單,撣了撣單子上的那個薏字,臉上不禁浮現起燦爛的笑容。
這叫什麼?
這叫從哪兒失去的,就從哪兒找回來!
他在傅薏身上損失了那麼多錢,就得在傅薏錢包裡賺回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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