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他哥拉不下來臉去找這種人,他拉得下來,反正他以前就是一吊兒郎當的富二代,鬨個笑話丟個臉什麼事的常有,臉皮可厚可厚了。
於是何洛每天下班飯也不吃了,一下班就去堵這個黃玉輝,去他公司等他下班,去蹲他家大門,去他要去的交集場所,隻要一看見人,他就衝上去問:“黃總,景秀苑三期完工的工程款,貴公司財務到底什麼時候能打款啊。”
大多數的時候,何洛不出意外都被保安給架走了,但也有他能鑽到空子的時候,比如這個黃玉輝出去交際的時候,交際場所他就沒有辦法攔他吧。
他不蹲包廂外,就蹲廁所邊,等黃玉輝喝多了出來上廁所,他就趕緊咽下卡在喉嚨裡乾得噎人的饅頭,湊上去繼續問:“黃總,景秀苑三期的工程款,貴公司財務到底什麼時候能打款啊,這都快兩個月了,彆下麵的財務把錢給貪墨了吧。”
黃玉輝剛拉開拉鏈,正準備放水,扭頭就看見何洛頂著一張還帶著饅頭屑的嫩臉找他要錢,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尿了不少在褲子上。
看著褲子上的一灘痕跡,黃玉輝心裡那叫一個氣啊,他這段時間都快被這小子給嚇出病來了,不管在哪兒這小子總是能出現在他麵前,有一次更是差點爬到他和他情婦的窗戶邊看他們現場直播。
黃玉輝忍到現在終於沒有辦法再忍了,他拉好拉鏈,壓著怒火瞧著何洛:“要錢是吧,跟我來吧。”
說著就把何洛帶進一個包廂裡,包廂裡還坐著不少人,有些人是何洛以前認識的,有些是他不認識的。
他們一進去,這些人不出意外地都向他們看過來。黃玉輝把何洛拉到人前,向眾人說道:“這是以前那個榮昌集團何榮昌的小兒子,現在他爸剛給我做完了一個工程,天天追著我屁股後麵要錢呢,要錢可以,就是這要錢也要有個要錢的規矩是不是。”
黃玉輝這話不可謂不狠,捧自己還要踩何家兩腳。何洛眨了眨眼,跟聽不懂似地問:“什麼規矩啊。”
黃玉輝笑了一下,從桌上取過一瓶二鍋頭樣式的酒瓶子,往桌上的幾個小玻璃杯裡倒滿酒:“自然是喝酒了,我們國家盛行酒文化,這好事壞事,求人辦事,哪有不喝兩口的,看在你爸的麵子上,我也不為難你,這六杯酒你總要喝的吧。”
何洛不喝酒也大概知道一瓶二鍋頭的度數在五十度以上,就他這種平時不喝酒的人,喝幾瓶四五度的啤酒都會醉,更彆說這幾杯五十度以上的酒喝下去會怎樣了。
他咽了咽喉,向黃玉輝確認:“喝了,你就能把錢打給我爸嗎?”
黃玉輝向他點點頭:“喝了,我就能把錢打給你爸。”
何洛臉上揚起笑容,朝包廂裡的其他認識的或不認識的點頭示意:“各位叔叔伯伯聽到了,這位黃總說了,隻要我喝了酒,他就把欠我家的工程款打給我爸,還請各位叔叔伯伯給我做個見證,我怕黃總他貴人多忘事,我喝了,他轉背就忘了。”
黃玉輝麵色微僵,微眯了一下眼,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精的。
何洛得到一兩個人的認啃後,二話不說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高度酒一入喉,辛辣的感覺順著喉嚨一直蔓延到胃裡去,燒得他就像串在燒烤架上的燒烤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他沒有停,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六杯酒喝完,何洛更是感覺自己的胃和腸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稍稍一動,肚子就像裡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翻湧,想從他的喉嚨裡跑出來。他忙不迭地衝出了包廂,一股腦地奔向了衛生間,扶著牆,大吐特吐。
難受……
好難受……
何洛這輩子都沒這麼難受過,腦袋發昏發沉像有千金重似的,身子卻又輕巧得跟是隨時都可以飄起來一樣。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隻有吐的時候感覺好受點,可胃裡的東西就那麼一點點,吐完了就吐不出來東西了,他隻能倚在牆上閉著眼睛忍受著胃裡湧上來的難受。
正當何洛想乾嘔的時候,門口進來一個穿著白色西服的人看了他片刻,忽然遞過來一張手帕,緊張地朝他開口問道:“小嫂子,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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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我嫂子吐成這樣,不會是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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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攻也可以被人叫嫂子的哈,接受不了這個設定的隻能說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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